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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然入秋,越往北荒之地走,昼夜的温差就越是明显,白家人虽然都关在一起,但好歹有了个独立的帐篷,平时士兵都在外头巡逻,考虑到有两个女人在,十四也不许他们随意进入帐中。
牧洛笛入了帐,见十四一边和白宇炜下着棋,一边时不时往帐帘瞧,显然是在等她。
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上官羲悄悄松了口气,回头一瞧棋盘,已被对方杀得七零八落,也是干脆地认了输,便准备离开。
“十四,我有事想拜托你,不知你是否方便?”见他要走,牧洛笛连忙问道。
被她轻轻浅浅的声音这么亲近地一叫,上官羲只觉耳朵一红,心跳瞬间就加速了,赶忙答道:“七嫂,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虽不能擅自放了你,但别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
尽管很想反驳一声,已经不是七嫂了,但考虑到十四对上官逸的迷之忠诚,牧洛笛终究还是忍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反驳声,浅笑道:“能给我准备纸墨笔砚吗?我想给十三还有十七报个平安,我被押送得突然,他们一定也很担心我。虽然他们可能从你这里听了什么消息,但我亲自说一声,他们也放心些。”
“这不过小事,等你写好了,我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如此你也安心。”上官羲回以一笑,语气坚定,却又带了些莫名的失落。不知是为她要报平安的对象里头没有七哥,还是为她始终待十三哥和十七弟亲厚过他。
十四离开后不久,就有士兵送来了纸笔。牧洛笛匆匆在纸上写了疾风跟她所谈之事,递给白宇炜他们看。这件事情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做决定的。
几人无声地用纸笔争论了一番,终于下了决断。若是上官寒答应了她的条件,那就如他所言,牧洛笛带着陆芜贞和君儿隐世而居。
商定了此事,牧洛笛照样给十三和十七分别写了信。当然内容上是絮絮叨叨了不少事情,看起来都只是交代自己的安危,回忆过往,安抚教育等内容。
但读信人的不同决定了解读的方式不一样。和上官寒交易一事,以及行动之事,都隐藏在了那普通的信件中,但别人看来却是再普通不过的信了。
这还是之前两人无事闲聊时一起玩的字谜之类的游戏时,牧洛笛突发奇想,想着两人既然是知己,不如发明一种只有两人才能看懂背后意思的文字游戏。十三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类似于暗号的文字游戏,断断续续地就被定了下来。
或许,在冥冥之中,两人都预料到总有天各一方的一日,所以找到了这么一种特别的方式,传达各自的消息。如今倒是派上了大用处。
牧洛笛倒也不是担心十四会暗戳戳地去看信的内容,但事关重大,总要防着万一信落到莫名其妙的人手里头。
这上官寒一边让十四远离京城征战沙场立功,一边却也防着上官逸哪天翻脸无情,所以想着给十四铺后路。说实话,虽然上官逸想直接上位是不孝之举,但这个当父亲的偏心也未免太过了。想要的,伸着手去要却被打了手板;不想要的,却一个劲儿地往人怀里头送。
牧洛笛不想去探究这背后的原因,她虽然不信任上官寒,但也不妨碍她和上官寒交易。只不过,她不会再像逼宫之事时那样冲动,不想退路地就去交易了。
只要这一次成功了,那她就算是彻底解脱了,此后便是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第69章 2 …路途奔波显孕意()
一行人又走了半月有余,就要到北荒之地的要塞澜城了,而北军的驻军地就在这里。但白家流放之地,却还在更荒芜的北边,一个叫做焦的城镇。
北荒之地西北侧与临风国交界,那里有一片大沙漠,而焦便是羽国在这片沙漠里唯一的城池,建国以来,就一直是流放之地。
这片沙漠的存在,使得两国很难在这一地带发动战争。如此,两国之间其他的相邻城镇战乱便更为频繁,使得这些城镇人烟稀少,经济萧条,罪犯丛生。正因如此,两国才想着通过联姻的方式来换取和平和共同发展。
不过,这也多亏了上官寒不知道白墨倾就是临风国幼时失踪的太子,否则他是绝不敢将白家往这个地方放的。
十四原本应该从澜城出发前往发生暴乱的幽镇,但为了确保白家安全抵达焦,还想带着亲卫队继续混在押送队伍之中。就在此时,临风国突然有一支数千人的军队突然从雾景压境,他不得不放下这头,去保家卫国。
离开之前,他少不得要对疾风威示一二,疾风也就恭恭敬敬地应了。上官寒的回信以及十三、十七的回信都在这两天一一收到了,牧洛笛也就理解了疾风这恭敬的背后多少也是松了口气的。
正如她所说,如果十四真的押送一路,直到焦的话,他们要想让牧洛笛消息会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如今临风国这么一压境,不管是不是真的像打仗,十四作为北军将领,都要重视起来。
相比起他,牧洛笛的心里倒是轻松多了。累计已久的恐惧感在这一路上松散了不少,尤其是在上官寒答应了她的条件之后。她的条件,一方面是自己自由了,另一方面也是暗示他们要留好白家父子的性命。
计划已定,值得她担忧的事情就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了。之前她还不知道焦是沙漠边缘的城镇,所以还担心十四真的一路送佛送到西,但知道之后就没了这个担心了。得益于前世丰富的冒险经验,横穿沙漠这种事情,她做过不止一两次了。
虽然不能把一家人都带走,但要在沙漠中带着嫂侄脱离这些几乎没有沙漠行走经验的士兵的搜索并不是难事。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如今知道十四要去解决临风国压境的事情,她更是轻松了。不管怎么说,没人喜欢跑到沙漠里去感受那种濒死的体验。横穿沙漠,就算经验丰富,做起来那也是很辛苦的。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想让嫂子和君儿去做这事儿的。
况且,她这身体是一路颠簸一路吐,也是弱得很,真被迫闯进沙漠,也不知有没有那个体力坚持到逃出生天的时候。
说起她这身体,十四也是担忧不已,人虽到了澜城就带着部分北军前往雾景,却叮嘱了军医好生看着。原本押送队伍中也有军医,但因为是野蒙军的军医,十四也不放心,根本不让他们看诊。
和疾风制定好消失的计划后,牧洛笛也由着十四派来的军医把了脉。先前她自己也不放心疾风带着的军医,如今到了十四的地盘,接下来又准备脱离大家的视野,她当然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允许自己做到什么地步。
军医把着脉,眉头微蹙,看着她欲言又止。牧洛笛突然就想起嫂子最近也是时不时就以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当即是灵光一现,顿了顿才道:“有什么话,先生不妨直说。”
“姑娘,这是喜脉。不过脉象不稳,需悉心安胎。若是姑娘不打算留下,老朽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军医叹了一口气,老实答道。
牧洛笛顿时就如被雷劈中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她就那么一次,那这孩子怎么来的,毋庸置疑。这些日子来,她根本就不是晕车,而是孕吐。上次的葵水也不是葵水,而是在被施加暴打之后的小产先兆。
难怪嫂子总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必是有所觉察,却又忍不下心头对上官家的恨。这些日子,就连大哥白维衡都对十四放下了芥蒂之心,但嫂子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可见她心中恨之切。对于这个孩子,她必然是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去面对的。
但这对牧洛笛的意义却大不一样。虽然在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飘过了上官逸温柔的那声“你回来了”,但很快却又被她挥开。
她对上官逸有怨有痛有失望,但也谈不上恨。尽管他有对付白家,但白家终归是白翳兮的家人,而不是牧洛笛的家人。若是换了老妈和美男子被这么对付,她或许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她真正的家人。
所以,当知道这个小天使降临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真正的家人就在这里,她确确实实地活在这个世界,再也不是可以无牵无挂就变成一缕幽魂飘散的人了。
一想到这两个月的奔波,各种负面的状态,牧洛笛忍不住恳求道:“先生,如此就烦请您给我开几幅安胎药吧!另外,此事还请先生不要告诉其他人。”
军医跟随军队出生入死,生命消逝看得多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