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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起还恩情的事情,夜鹊又不免想起顾尘清来了,忍不住问了一声:“那你和你家小哥现在如何了?那时突然间说要成亲然后又不成亲了,现在到底如何了?至于里头的小哥你就放心吧,我的医术你最该信得过的。”
说到十四,牧洛笛神情一暗,苦笑道:“如今形势错乱,我和他还不知有没有未来呢。总要等到有些事情有了了解,才会知道结果。现在,我只求他平安。”
“也是,未来的事情确实说不准。罢了,你先把药端进去,去看看里头的小哥吧。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夜鹊替她和十四叹了口气的同时,又在心底替顾尘清松了口气,连忙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就打算撤退。
夜鹊并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可能透漏顾尘清的存在,但想到少主那身子,又难免替他打抱不平,所以才特意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牧洛笛何其聪明,就算一时之间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奥妙,但回头再想想就会觉察出他话里有话的。
不过这种事情,牧洛笛没有主动问起的话,夜鹊当然也不好直接跟她说,这一切都是顾尘清交代他做的。虽然他不怕被惩罚,但关键是这样说的效果不足以撼动人心。等她自己发现端倪,顺藤摸瓜,最后他不得不说出事实,这样的冲击才足以让上官羲也不得不靠边站。
这些都只是夜鹊自己的想法。之前虽然替少主心酸,但还是看好牧洛笛和上官羲这一对的。但在看到顾尘清因为救上官浩而留下伤口时,他就动摇了。
因为夜鹊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无妄宫的少主很有可能会为了救她或她所珍视的人,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的性命了。这是他和无妄宫上下都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自作主张,要让牧洛笛看出端倪来。
反倒是牧洛笛一边因为和十四的事情而心情低落,一边又为十三的伤势担忧,整个心都乱糟糟的,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夜鹊的话里有话。
虽然进屋时,她反应过来了夜鹊有明显表达他和黑衣人有关系的意思,不过也来不及问了就是,只得暂时作罢,等他回来再问了。
倒是看到十三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牧洛笛是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红了眼眶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并无大碍?这次的事情差点没把我吓死了,等你养好了伤,还是找个好地方住下,不要回京了的好。上官逸那人”
“你若是还想着让七哥彻底死心,我又岂能放你一个人去冒险?”十三也是无奈道,“就算有人帮忙替我换了尸首,但七哥也总有一天会料到我并没有死的。所以你有需要了结的东西,我也有。别忙着把我往外头推啊。”
知己到底还是知己,她的心思,他都看透了。对此,牧洛笛也没有反驳,只是淡声解释道:“你在外头,找到了能安心居住的处所,如此就算将来我进宫与上官逸谈判,也知道自己的退路在哪里。若我凭一人之力无法脱身,你在外面接应我也方便。何必把两人都陷在里面呢?”
听到她口中的“一人之力”,十三也十分惊讶,到底还是斟酌着问道:“你和十四,终究是散了吗?十四曾对我说为了你可以不惜与七哥刀剑相向的,正因如此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照顾。你当真舍得吗?要知道将来是充满变数的,一旦他变了,你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十三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十四会产生一争天下的念头吗?上官逸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就像这一回也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一样,他想要的是你们这些人相互牵制,让我成为你们之间的掣肘。”经过再三地询问,牧洛笛对十四的话题也不再唉声叹气了。
也不知是不是揣摩惯了上官逸的心思,还是习惯了以上官逸有特别的目的来考虑问题,她对上官逸的心思倒是比别人看得清楚些。
见十三不语,她又接着说道:“当然,由于他对我有所偏执的缘故,所以我在成为你们的掣肘的同时,也成了他的掣肘。十四因为我可能会从一个对他的位置毫无威胁的人,成为一个直接有力的冲击者。对这样的十四,他如何会放过呢?”
“所以你干脆就自己从十四的身边抽离,这样你不再是十四的掣肘,也不会是十四争夺天下的导火索,从而让七哥放轻戒心,给十四多一些生存的机会?这些,十四知道吗?”十三接过她的话,叹息道。
他实在是心疼,为了牧洛笛的隐忍付出,也为了十四被蒙在鼓里。他虽然问了十四知不知道,但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牧洛笛摇摇头,勾勾唇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应道:“你也知道十四那个人,一旦火气上来了,哪里会想得到那些。可我想在也盼着他晚点再想到,这样也算是他给了我行事的时间吧!否则不但他会动摇,我也可能会被动摇的。”
话说到这里,喝了药有一会儿的十三开始有些困乏了,随口又多问了一声:“十四的事,你自己把握就行。不过,这回救我的黑衣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话题突然跳脱,牧洛笛也疑惑地蹙了蹙眉,道:“黑衣人?说起来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好像和夜叔认识,也救过我不止一次了。”
“神医夜鹊认识的人?那身份应该不低。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十三迷迷糊糊地接了那么一句。再后来,人就睡着了。
十三的话在牧洛笛的脑海中敲响了警钟。神医夜鹊?夜叔是当世神医?既然十三认得他,那他也未必就不认识十三和十四,可为何他却总是以小哥之类的来称呼呢?显然是想避开他们的真名或者尊称,也就是不想暴露他知道他们真身的结果。
甚至于,夜叔连她是前七福晋白翳兮这种事情都十分清楚。可他对于她和十四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讶异,而且还总是出现在她有性命之忧的时候。这一切都未免太过巧合了。
以前牧洛笛只当是这位医术高明的游医恰好住在附近,又经常上山采药,恰好几次碰到她危急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如今想来,这些太过巧合,是旁人用尽一生的运气也未必能碰到的事情。
尤其她生产时,是半夜。有些药夜里采效果最佳,所以也不是没有人会半夜才上山下山的,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没有人会在半夜去打扰山脚的住户的。
夜鹊却是在她昏迷之后才出现的,显然不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她生产时的呼痛声,才来帮忙的。如果是那样,他会在缘儿还没生出来时就赶到,她也不至于会去鬼门关前走一遭。
虽然她昏迷了不知道夜鹊具体的到来时间,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是等到天亮后才来的,那她都已经踏实了鬼门关的地了,他就是神医也回天乏术。
这样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夜叔就是为了她特意赶去的。不过那时,他们最近的一层关系,也就是君儿的姑姑与师傅这样的关系了,她又是意外导致的提前生产,没有理由会被他知道,还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而夜叔有莹姐在心头,对她肯定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的。他对陆芜贞都没什么关心的,显然对她好的原因也不是白家。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又或者说,是受了谁的嘱托呢?是黑衣人?还是与黑衣人所受嘱托是同一个人?
抱着这些问号,牧洛笛替十三掖好了被角,然后转身出了这个小院,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如果当真是另有其人存在,那只要她待在十三那里,夜鹊应该就暂时都不会回去了。那样她便什么都没法问了。不如等夜鹊回去了十三住的小院,她再杀个回马枪去堵人。
就在牧洛笛转过两个街角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略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那人气质清绝,就算一身粗布麻衣也挡不住一身的风华。这样的人,她活了两辈子,也就只见过一个……左相顾尘清。
就算他如今两鬓风霜,一头白发,牧洛笛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顾尘清这样的人物,只要见过一面,不管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都很难忽略或忘记这个人。
更何况,白家和他之间也还有一些微妙的关系。牧洛笛对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理性而言,可以理解,但就感性而言,无法接受。立场不同决定了两人不会站在一条战线。
如果说她和上官逸还有十四,算是隔了一个世界的人。那顾尘清就像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