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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声,牧洛笛放下手中已经凉透的茶盏,却又抬手亲自替十三斟了一杯新茶。
“他不是不喜欢我,根本就是讨厌我。以前我很天真,以为飞蛾扑火就能得到幸福。如今我嫁给他已有一年了,我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也不怕十三爷笑话,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呢?我现在不过就是求一个安宁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牧洛笛这话说得很自然、很轻松、很坦诚,就像是跟认识很久的朋友在一起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做作,无论是帮白翳兮陈述心情,还是帮自己陈述心愿。
十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她投湖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曾想,她竟能这般自然地与他提起这件事情,就像那个投湖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一样。一个女子要有多绝望才会选择投湖自尽。虽然绝大多数人都说她不过是为了吸引七哥的注意罢了。
“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皇上要拉拢白家,所以我必然会成为他的儿媳。只是因为,他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七爷,所以等着我开口提出他意料之中的请求罢了。”
说到这里,牧洛笛忍不住有些鼻子发酸,也说不上是在同情白翳兮,还是在同情要以白翳兮的身份活下去的自己。
“而你们,也想要拉拢白家,以此作为自己的筹码。所以,很多人表面上虚情假意地对我好,心里却不知有多讨厌我。若非七爷实在不好动我,我又岂能在这逸王府安然地待到如今?”
她的话,句句在理,上官浩甚至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只有略显慌张地站起了身来,将茶盏砰地一下放在茶几上,只垂眸道了一声抱歉,便匆匆向外走去。
“我在想,在这场游戏里,谁胜谁负,真的那么重要吗?”牧洛笛却似乎没有看到一般,嗤笑着问道,却分明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十三王爷已落荒而逃。那么她呢?她赢了吗?不,在这场游戏里,不会有赢家。
第9章 1-今与夫君初相遇()
人说日月如梭,往常牧洛笛总也觉得夸张。可也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她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两个月了。那日上官浩走后,除了每隔几天就有白府的下人来给她送各种各样的东西外,竟是两个月内再无一人打扰揽月阁的宁静,牧洛笛倒也乐得自得清闲。
在逸心园的时候,阿兰就见识过这个七福晋的蛮不讲理,甚至还被她故意找茬修理过。却没想到,她来揽月阁已经足足两个月了,七福晋既不曾问过她关于王爷的事情,也不曾有过任何蛮横的举动。相反,七福晋整日都在书房里描花样、绣花,兴致好时,甚至还亲自教她和阿荷跳跳舞,似乎完全地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这些以前做烦了的事情,再做起来时,竟叫牧洛笛眼眶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以前老妈一心栽培她,到底是用心良苦。而她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纪念他们了。如果老妈和美男子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应该也希望她能幸福地活着吧!如此想来,她更应该要好好利用白翳兮的身体来过自己的人生,而终有一天这具身体也会变成她的。
“福晋,王爷派人来了,说是请您去祈王府赴宴。”如往常一样,阿兰低敛着眸,站在揽月阁书房外间,低声禀报道。她的伤势已经痊愈,自然也就留在了揽月阁当使唤丫头。
正端坐在书桌前认真描绘着花样的牧洛笛连眸子都懒得抬一下,只淡淡应道:“嗯,我知道了。你让他转告王爷,晚上我一定会准时赴宴的。”
见她兴致不高,甚至有些心不在焉,阿兰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仍旧规矩地退出了外间,打发了前来传信的小厮。
这两个月的日子,可谓平静得让揽月阁的所有人都极不习惯,甚至都在隐隐希望发生点什么。可所有人也都知道,平静的日子总会有到头的一天。
牧洛笛也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她始终要踏上那风云诡变的皇家贵族交际圈。这不,五王爷上官祈的生辰晚宴,她就不得不出席。就算她想躲,上官逸又岂能让她躲开呢?况且这上官祈还救过她的性命,虽没给她好脸色,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牧洛笛对白翳兮的家人尚不熟悉。已经嫁入逸王府的她自然不能随意回右相府省亲,而白家人也不能随便进出逸王府,想要好好看上他们一眼,倒还真需要这些所谓的宴会。
待牧洛笛认真地描摹完最后一笔,阿来已经机灵地准备好了晚上赴宴的东西。见她放下了手中的笔,阿来便拿过一件雨过天青长裙,淡笑道:“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也该准备出发了。”
牧洛笛抬眸回以一笑,站起身来,任由阿来替她换衣、上妆。
“福晋,王爷又派人来催了,说是在祈王府门口等您,让您抓紧些。”阿荷将手中抱着的花篮往桌上一放,嬉笑道。
这两个月来,牧洛笛待下人一直很好,从未摆过任何架子,也从未发过脾气,渐渐的阿荷她们几个年纪不大的也就没了畏惧之心,甚至敢拿她来戏谑了。
牧洛笛无奈地看着阿荷,有些嗔怪地问道:“我们今日真的要送这花篮么?”这花篮不都是办丧,或者开张之类的事情才送么?真是奇怪的风俗。
“生辰送花篮,有着繁花似锦的寓意,主子又不是没有送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阿来轻车熟路地替她挽了一个流仙髻,笑答。
“可是”牧洛笛蹙了蹙眉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淡淡一笑,将话题转移,“王爷今天竟然想到要等我一起进祈王府,莫不是因为白家人要去?也不知道是谁”许是因为很快就要见到白家人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些小小的兴奋。
阿来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道:“王爷难得一回愿意等着主子,主子还是上点心,别再惹恼了王爷。否则,难受的不都还是您自个儿么?”
听到这让人云里雾里的话,牧洛笛有些奇怪地看了阿来一眼,又见一旁的阿荷眼里也带着些怜悯的神色,当下明白了她们误以为她这般兴奋是因为上官逸。倒也懒得再解释,只笑着摇了摇头,这便打算出门了。
然而,在她离开之前,阿来却突然在她身侧,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道:“今晚的宴会恐怕不简单。主子自己还请务必小心,除了白家人,最好不要相信其他任何人。”
既是良言,牧洛笛只得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跟上了阿荷的步子。以往的庆功宴,她既不喜欢,也几乎不会参与,那是因为千篇一律的,到最后都会变成上流社会的交际宴会。而她总觉得自己与所谓的上流社会有些格格不入。
而这一次,虽说是在不同时空,可要面对却是真正的上流社会。说不紧张、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有自己的爱恨喜恶,既不愿得罪了谁,也不愿憋坏了自己。
她的心思有些复杂,上了马车也没能平静下来。就连上官逸说要等她,结果只是派了个小厮等她,这样言而无信的事情,她也懒得说些什么。只看了那小厮一眼,就上了马车。
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前行,牧洛笛的心里便越发不自在。忽然,“驾!驾!”的几声大喝打断了她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匹骏马从她们的马车旁飞速越过,带起了一阵风,将车窗的帘子都掀了起来。
微微侧头,牧洛笛半眯着眸子,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上官浩,浅浅一笑。她当初不过是见他行事坦荡,才真诚以对。没想到,倒是意外地收获了两个月的平静生活。虽不知与那日的事情有何关系,但毕竟是在他拜访之后得来的宁静,或许真的应该感谢他才是。
“驾!十三哥,你等等我呀!驾!”不一会儿,另一匹骏马又从她的马车旁越过。
坐在牧洛笛旁边的阿荷立即眸光一亮,有些惊喜道:“是十四爷!”“怎么?这小妮子春心萌动了?”牧洛笛见她神采飞扬,抿抿唇,随意戏谑道。
阿荷脸一红,喃喃道:“福晋就爱拿奴婢耍,有本事您倒是拿姐姐耍去!”坐在另一角落的阿兰闻言一滞,收回有些飘远的神思,淡淡瞥了阿荷一眼,嗔道:“你这小妮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真得叫福晋好好治治你才行。”
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就这么歪打正着了。一时之间,牧洛笛也就讪笑着没了话。
作为王爷,哪能是只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好归宿。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