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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来到后,她也是冷着脸儿,进门儿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也没跟沈德俭两口子说话,更没到厨房去帮忙,就光坐在一边哄孩子去了。
沈德俭和穆氏一看她这副死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情绪了,也懒得理他,就只跟沈福存和沈金存说话,谁也不理她,拿她当一坨臭狗屎臭着。
福存和金存都很喜欢穆氏这个二婶儿,有话也都乐意跟她说,有事儿也都愿意跟她商量;而穆氏也挺喜欢这俩侄子的,一个个都是憨厚踏实的好后生,可比他们娘强多了!
“金存啊,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吧?想不想家?用不用回去看看啊?”穆氏关心的问到。
沈金存笑道,“不用,二婶儿,上回我哥回来时不是说我爹娘都挺好的吗?那我就不惦记了,咱们这边这么忙,来回跑一趟得五六天的功夫呢,我哪儿舍得耽搁啊,还等下下月我爹生辰再回去吧。”
“那也行,到时候让你二叔把你这几个月的工钱给你结算了,给你爹娘拿回去,好留着盖房子、娶媳妇使。”
听到二婶说娶媳妇几个字,沈金存的脸一下子红,抓着脑袋笑嘻嘻的说:“二婶我不急,我才十五,早着哩!”
穆氏笑道,“又没让你现在就娶,就是让你爹娘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姑娘,有好的先定下来,不然张罗晚了,好姑娘都被别人抢走了,咱们可就亏了。”
沈金存低头笑了笑,脑海里却浮出一抹浅绿色的倩影。
有她比着,他还真看不上屯子里那些穿花衣裳,粗声粗气的乡下妞了。只是,她是被家中抛弃的孤女,不晓得爹娘能不能让他娶哩?
很快,开饭了,大家走到桌子旁坐下,李巧莲看到满桌子的鸡呀鱼呀的,又是一阵嫉妒。
虽然她男人一个月有三两银子的收入,但是他们两口子商量着要在吉州买房子呢,所以,那每月的三两银子也不能随便乱花,得存下二两,剩下的一两才能随便她花销呢。
其实,一两银子也不少了,要是光吃饭的话,他们三口人用绰绰有余,但是李巧莲是个爱美爱花钱的,总时不时的买盒胭脂,买瓶头油,要么就买一块棉布做件新衣裳儿,如此一下来,手头上剩的那点钱也就将巴够他们两口子填饱肚子了,像这样的大鱼大肉的,她在家时可是一顿都没吃过哩!
“吃吧,筷子都伸长点儿,今儿在座的都是自己家人,不可客套,都可劲吃!”
沈德俭一挥手,大家开始吃饭。
一边吃一边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说着说着,说起了沈大姑和沈二姑。
沈福存说,“二叔,我大姑和我二姑现在都很后悔当时那么对你了,上次我回去的时候,我二姑和我二姑父找我上他们家吃饭去,我二姑父喝酒的时候还哭了呢,说他对不起你,想跟你倒个过,可是你就不搭理他,他心里边儿不好受啊!”
沈德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二姑父那个人,最是个奸诈自私的,他现在后悔,也是看我日子过好了想借点光,要是我还像原来那么落魄,可不是他后悔呢,见着我还得装不认识!”
“你大姑父也不是啥好东西,那些年我落魄时,在屯子里见着我,从来都不知道跟我说句话,就是我上赶子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这种用着朝前后不着朝后的亲戚,要不要都没啥意思,我就当没那俩妹子,更不想认他们的两个便宜妹夫,这辈子,就你爹一个哥哥得了。”
李巧莲闻言,顿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二叔是在说她似的,她从前可不就是见着他都不搭理,用着朝前用不着朝后的人吗?
被打脸了,李巧莲也不敢在板着脸使性子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吃饭了。
正吃着,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你们先吃,我去开门!”招娣招呼了一声,赶紧撂下筷子跑去开门了。
不大一会儿,招娣回来时,脸上带着见了鬼的表情,身后还跟着两个王府侍卫打扮的男子。
“二叔,这两位找您!”
招娣怯怯的看了那两个男子一眼,心慌慌的。
住王府对面儿几个月了,她当然认得王府侍卫的装扮,只不知王府的人为什么要到他们家里。
沈若兰一看两个王府侍卫打扮的男子,脑袋顿时老大,晓得定是那个人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未来得及发问时,一个捧着锦匣的侍卫就恭敬的说,“沈二爷,我们事湛王府上的侍卫,王爷听说今儿是夫人的寿辰,特意备了些礼物送上,请沈二爷和夫人笑纳。”
话音落,除了沈若兰外,满屋的人都怔在了那里,愣愣的怔在那里,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都傻了、呆了、捏了……
“沈二爷,沈二爷……”
侍卫见沈德俭夫妻和满屋子人都呆若木鸡的,一个个不出声也不动弹,忍不住开口提醒。
沈德俭被唤醒了,急忙站起身,战战兢兢的说:“这,这,草民和拙荆……何德何能?收王爷的寿礼?还请两位将军将寿礼带回去吧,王爷的恩赏草民和拙荆万不敢收,恐折了草民的寿数啊!”
另一位侍卫笑道:“沈二爷真会说笑,王爷的恩赏岂是您可以拒绝的?你又看过哪个受了王爷赏赐的把赏赐还回去了?那岂不是犯了大不敬和忤逆之罪?”
沈德俭一听这话,骇得一下子掩住了嘴,连连道:“将军恕罪,将军恕罪,草民原不知这里边的规矩,草民这就收下,不还了,不还了!”
说完,急忙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把那三个锦盒接了过来,还想跪地谢恩,被两个侍卫給拉住了。
“沈二爷客气了,原不必如此的,除了这三样,外头还有一匹马,也是王爷送给夫人做寿礼的,沈二爷可以去观瞻一番,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等也好回去复命。”
沈德俭闻言,急忙将那三个锦盒交给了沈若兰,跟着两个侍卫出去了。
沈若兰怕她爹吃亏,随手把三个盒子放在了炕上,也跟了出去。
院子里,一匹淡金色的汗血宝马正在院子里悠然的散步,马的形体优美,姿态优雅无边,沈若兰一下子想起来了,这匹马不就是当日拍卖会上见到的那匹吗?
记得当时她还稀罕的跟啥似的,后来被一个白胖无须的男子以五万三千两的价格给拍去了,那时把她唬得直咋舌,原来那个面白无须的胖子是他的人啊!
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匹马?为什么要给她这么贵重的礼物?难道他还对她没死心?
答案——不言而喻。
沈若兰很头疼!
自己一次次的拒绝他,他还不死心,现在居然撵到家里来做来了,这可让他怎么跟爹娘解释啊?
真愁人!
沈德俭虽然不认得千里马,但是这马一看就是极好的,特别是马的颜色,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头一次见到这种淡金色的马呢!
“沈二爷,这马您老人家可还中意?”
“中意,中意!”沈德俭唯唯连声,人如置梦里,湛王爷赏赐的东西,别说是一匹好马,就是一头猪,那也是了不得的东西,必须得视为无价之宝啊!
“沈二爷满意就好,如此,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两个侍卫客客气气的走人了,沈若兰见她老爹还是一副做梦的样子,就上前拉住马,把马拴在了院子得一个石头坐墩上。
栓完回身时,看见她爹正定定的看着她呢。
“诶?爹,你怎么了?”
“兰儿……”
沈德俭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叹了口气,说:“没事,咱们回屋去吧。”
沈若兰知道她爹想问啥,但是她也不知该咋回答才是,这会子,她忽然有了一种满身是嘴也解释清楚的感觉。
回屋时,屋里还静悄悄的呢,大家呆呆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个个还没能从湛王赏赐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沈德俭咳了一声,说:“王府的人走了,咱们接着吃吧!”
他这一声,让大伙儿如梦初醒,纷纷的议论起来。
沈福存瞪着眼睛,一惊一乍的说,“我滴个天那,湛王咋还能给咱们这等草民送礼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沈金存爷说“二叔,你们家跟湛王没啥往来吧!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沈德俭抹了一把脸,说出一个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理由:“大概是邻里邻居的住着,王爷好脸讲究吧!”
沈福存和沈金存对二叔的这个理由都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