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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勇慢慢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老张头儿,“爹,您同意分家?”
老张头笑呵呵的说,“分家又怎么了?不管咋分,你们不还都是老张家的子孙吗?只要你不入赘到他们老沈家,这就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等将来你跟兰丫的日子过起来了,咱们老张家也就算是兴旺发达了!”
张兴旺心里有一本账,要是二勇娶不到兰家,家里靠五香花生米也能翻身,只是想要恢复从前的辉煌是不可能的,想要兴旺发达更是天方夜谭。但是,要能娶到兰丫就不一样了,那小妮子本事大,随随便便拿出一两样本事都能致富发家,只要有她,老张家的兴旺指日可待,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以分家为代价,也一定要让二勇娶到她。
张二勇本来都绝望了,现在一听还有门儿,不禁喜出望外,嘴巴瞬间咧的老大:“爹,就算是分了家,我也是您儿子,我指定跟若兰一起好好孝敬您。”
顿了一下,又说,“那爹,咱们还是尽早跟沈二叔把这事儿说了吧,说晚了,万一他给兰丫定给别人就糟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更让人患得患失了,张二勇恨不能现在就跑到靠山屯儿去,把他跟沈若兰的事儿定下来,只要定下来了,若兰就是她的了,就不用再怕她被别人抢走了。
“嗯,后个儿就去吉州了,明儿咱们去靠山屯,把这事儿定下来。”老张头又吧嗒了几口烟袋锅子,才发现烟袋根本没点着呢!
第175章 正月十五()
今天是正月十五,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沈德俭决定今天休息一天,就不出进城卖货了,在家跟闺女好好过个节。
一大早,他早早的起身,到后园子里把牲口喂了。
在若兰的张罗下,家里添了八只母鸡和一只公鸡,还添了四只大鹅子,这下子,冷冷清清的家一下子热闹起来,鸡打鸣,鹅子叫,连一直沉默着的野羊母子在这样的环境熏陶下,偶尔也叫上几声了。
家里一下子变生机勃勃有生气了,沈德俭过得就更起劲儿了,每天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干啥都觉得有奔头。
喂完牲口,他又清理了牲口的粪便,然后操起扁担到井边去打水。沈若兰也起来了,钻进厨房又是和面,又是剁馅儿的,准备包一顿饺子吃。
和面时,她特意多和了一些,带出了瘦丫姐妹几个的。
虽然今天休息,不用她们几个过来干活,但是她深知道,不管她们过不过来干活,她都必须带出她们的饭,不然她们几个肯定又要挨饿了。
瘦丫姐妹几个帮她干活儿的事儿,沈大锤两口子还不知道呢。
她们几个为了能过来干活,也是费尽了心思,每天要么装作出门捡柴火,要么装作出门扣麻雀,然后再派一个人出去,真去干那样活儿,其余的三个来沈若兰家做水晶冻。
因为现在是冬天,不用上山种地挖野菜什么的,沈大锤家的活儿也不多,就没理会这几个丫头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只是每次捡柴回去,发现她们几个捡的柴火很少,都免不了要骂上一顿。
姐妹几个早就习惯挨骂了,由着他们作威作福的,也都不吭气,只要能让她们在兰丫家干活儿,别说是挨骂,就是挨揍她们也乐意。
这才几天的功夫,姐几个就都长出点儿肉了,家里的野菜干子粥她们也早就不稀罕了,每次奶奶施舍似的赏她们一碗稀了光汤的野菜干子粥的时候,她们不再迫不及待,狼吞虎咽了,而是慢条斯理的吃,甚至有点儿为难的吃,要不是怕被他们看出端倪,这猪食似的东西她们还真不惜哒吃呢。
更可笑的是,家里的小崽子每次吃糙面饼子的时候,都会拿着那个黑乎乎的饼子故意馋她们:“馋死你们馋死你们,这是奶奶和爹娘给我的,没你们的份儿,馋死你们,干气猴儿……”
从前的时候,她们看着那个黑乎乎的饼子,都馋的直咽唾沫,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那个饼子,恨不能一把抢下来塞进肚子里似的。
但是现在,每当小崽子再举着那个黑乎乎的家伙显摆的时候,姐妹几个都会有一种看小丑耍猴儿的感觉——糙米面饼子,她们都不惜的吃好不好!
她们现在天天吃的,是纯玉米面的大饼子,大米饭和白面也总能吃到,偶尔还能吃到一顿肉呢,就他那个糙米面的饼子,拿到兰丫家喂猪都不配!
只是,今天兰丫说不用她们几个过去了,她们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上人家去吃饭,只好在家里对付吃一天猪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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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德俭把缸里的水打满,又扫了院子,沈若兰的猪肉白菜馅儿水饺已经煮好了。
一只只白生生的饺子,俏灵灵的摆在盘子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好看极了,不用试就知道一定很好吃。饺子汤也晾上了,不是说原汤化原食吗,吃完水饺,再喝上一碗热乎乎的饺子汤,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沈德俭洗过手,乐呵呵的过来吃饭了。
“嗯,真好吃,我闺女的手艺就是好!”刚吃一口,沈德俭就忍不住开始夸他闺女了。
这闺女小时候缩手缩脚、唯唯诺诺的,还以为是个上不得台面儿的呢,没成想长大后竟然出息成这样,聪明伶俐,心灵手巧,他是越来越稀罕他这个闺女了。
沈若兰笑道:“那就多吃点儿,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烧点洗澡水,你把澡洗了,再把新衣裳换了,往后出门做生意穿得体面些,也省得叫别人看低了。”
“嗯,行,我听我闺女的。”
提到新衣裳,沈德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这辈子都没穿过棉布衣裳,从小到大穿的都是粗布的,还是最便宜的没染色的那种,没成想,现在不仅有棉布衣裳了,连里面穿的亵衣亵裤都是棉布的了,还有被褥,那又厚又软的新被褥,都是新棉花做的呢,他都不忍心铺盖了,就怕不小心弄脏了,暴殄天物。
昨晚他就是盖旧铺盖睡的,衣裳什么的也没舍得穿,非要等今儿洗过澡,洗得干干净净后再穿。
浴桶是头几天买回来的,就是上回闺女跟他要时,跟鸡鹅啥的一起买回来的,因为忙,他还一次都没用过呢,正好趁着今儿得闲,好好的泡个澡,舒坦舒坦,也享受享受。
吃过饭,沈若兰把碗筷收拾了,又帮他烧了一大锅洗澡水,找出搓澡用的丝瓜瓤,澡豆,准备好后,就带着一小盆儿饺子出去了。
虽然沈德俭是她爹,但毕竟是男女有别,他洗澡,她还是回避着点儿吧。
第176章 偶遇胡美娇()
去找瘦丫的路上,沈若兰意外的碰到了胡美娇,此时,她正拎着水桶打算到井边去打水呢,看到沈若兰,胡美娇楞了一下。
两个月不见,这个死兰丫又好看了,比上次看到时胖了不少,脸也比之前白了,连个子都长高了,还有那精气神儿,跟从前比起来简直就是俩儿人。
从前的她畏畏缩缩,探头探脑,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而现代的她,脊背挺直,头抬得高高的,充满了阳光和自信,这气势在无形中为她又增色不少。
兰丫变了,彻底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由着她随意指使的小丫鬟了,而是一个眼高于顶,不屑于跟她在一起玩儿的大姑娘了。
胡美娇既为她的变化感到吃惊,又在心底感到阵阵的嫉妒。
这个死丫头,从前是一直仰望着她,看她的脸色过日子的,现在居然过得比她强,还对她爱理不理,不屑一顾的,真是太可恶了!
沈若兰看见胡美娇,立刻想起初一那天在大春家坐席时王宝根说的那番话,当即走到胡美娇面前,笑着说,“美娇,打水啊,怎么你来打水,不叫王宝根给你打呢?”
胡美娇是个聪明的,一听沈若兰这么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忙撇清说:“我跟他又不熟,干嘛用他打水呀?”
“哦,不熟吗?上回我好像听王宝根说你们俩很熟似的。”沈若兰带笑不笑的说着,一双眼睛犀利的盯着胡美娇,“听说你们俩都熟到都能私下里说悄悄话了!”
在她的逼视下,胡美娇的眼神飘忽了,脸上也火辣辣的,嘴上却还硬着:“我跟他才不熟呢,兰丫你可别听他胡咧咧啊,那个虎玩意儿说话总是狗尾巴挂灯笼,一步一个谎(晃)的,他那话你可不能信。”
“嗯,我是不信。”
沈若兰说:“凡事背后嚼舌根子的话我都不信,那些背后乱传瞎话的人本来就是下三滥,他们的话怎么能信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