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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罗炎夜一时无语。
“不如此,不足以杀一儆百。我要那些人明白,充当幕後黑手的卒子,不是自己自尽就可以逃脱的。他们保护珍爱的所有人,都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只有如此,他们才不敢妄动。不敢随意被收买,不敢随意被鼓动。而那幕後人,也会明白若是被发现,下场将比那些下人更惨烈!”
“清羽,你……”
楼清羽漠然地望著不知名的地方,淡声道:“为了保护我最重要的人,我会不惜任何代价!甚至成为一个刽子手!”
事实上,在封建皇族出身的迦罗炎夜眼里,毒害太子是何等大的罪名,就算为此斩杀上百人,甚至上千人也都不是什麽大事。
这些人命在皇家眼里不足一晒,犹如蝼蚁。可是对一向讲求平等和尊重的楼清羽来说,这多麽违背他的人格和原则。他要以一种什麽样的心情来下达这个命令?
迦罗炎夜看著这样的楼清羽,忽然有些明白了当初他为什麽要离开,为什麽不愿意带著童儿回来,又为什麽……想要去冷宫。
迦罗炎夜面对这样的楼清羽,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麽。他庆幸楼清羽的转变,可又为这种转变而感到不安和茫然。
楼清羽坐在床头,似乎有些疲惫。他闭著眼揉了会儿额头,忽然想起迦罗炎夜还在,抬起头望著他,有些诧异地道:“你不去休息吗?”这几晚,他一直在太子宫陪著童儿的。
“我、我今晚……”迦罗炎夜轻咳了一声,眼睛望著别处,快速道:“我今晚留宿这里。”
楼清羽没有说话。迦罗炎夜等了片刻,不悦地瞪向他:“楼贵妃不欢迎朕?”
“我这里可没人服侍你。”
“我要那些奴才干什麽!”
楼清羽微微一笑,觉得心情好了点,过去抱住他的腰,笑道:“是是。有我在,要那些奴才干什麽。”
迦罗炎夜已经有些懊恼,此时听了他调笑的话语,感觉下不来台,可又不愿就此离去。
他潜意识里明白,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去压他。正僵在那里,楼清羽已凑了上来,去吻他的嘴。
这世上没有人会那麽大胆,不得允许便主动去吻皇上。可这事楼清羽做来却自然之极。
迦罗炎夜最受不得的,大概就是他的调情手段。又或者他什麽都不用做,迦罗炎夜便觉得难以招架了。
他们细细密密地吻著,楼清羽已一点一点剥去了彼此的衣物。
他们都是不喜别人近身服侍的人,飞翼宫的下人早不知退到什麽地方去了。二人渐渐滚上床榻,一番激情,自不用说。
“以後就住在这里吧。我可不想像个怨妇一样三天两头等你的垂幸。”
情事过後,楼清羽从後面抱著迦罗炎夜,手指在他身前的轻轻摩挲。
迦罗炎夜闭目养神,道:“我是皇帝,怎麽能一直住在这里。”忽然左边的乳头尖锐一痛,他倏地睁开眼,“做什麽?”
楼清羽似笑非笑地道:“你就不能‘专宠’我吗?”那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迦罗炎夜皱眉。
楼清羽伸出舌头,轻轻舔著他的耳垂,低声道:“或者,让我专宠你……”
“你……”
楼清羽忽然神情一变,紧紧地盯著他,道:“你有没有碰过她们?!”
“什麽?”迦罗炎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想了想,还是答了:“没有。”
楼清羽笑了,心情大好,埋在迦罗炎夜身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其实以迦罗炎夜的身份,本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可是他与楼清羽的关系可算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又刚刚和好,欢好过,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便不想瞒他,坦然相告了。反正他本来便对女人没兴趣,後宫里那些女人,他也没什麽感情。
“告诉我……你去她们那里过夜……是怎麽做的?”楼清羽一边在迦罗炎夜身上律动,一边问。
他想起陈德妃告诉自己,她与皇上并无夫妻之实,只有兄妹之情。那其它几位嫔妃,不知炎夜是如何应付的。
“啊……哈……”
“快点……告诉我……”
“药……用药……清羽,给我!快点!”
“什麽药?”
“让人……产生幻觉……再、再用些器具……很容易、啊……清羽,快点!再快点……”
迦罗炎夜仰躺在龙床上,身体大折,双腿架在楼清羽肩膀上,伸手要去套弄自己的分身,却被楼清羽牢牢扣住。
“不、不行了……”
终於射了出来,迦罗炎夜已经软成一团。
该死!他忘了明天还要上朝!
楼清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帮他揉著酸腰,在他耳旁道:“明天你去上你的朝,後宫里有我。”
迦罗炎夜疲惫不堪,可还是惦记著:“你真下得了命令吗?”
楼清羽顿了顿,道:“这些你别管了。我有自己的做法。”
也好。是该让他在宫中立威,否则那些女人越加得寸进尺了!
迦罗炎夜昏昏沈沈的想。
有楼清羽在,这後宫的事,他便可以安心了。
第二天,迦罗炎夜撑著纵欲过度的腰去上朝了。楼清羽将宫里的所有嫔妃都召集来,当殿宣布了他的审判,所有涉案人员全部仗毙。
众妃哗然,议论纷纷,自不多言。
楼清羽对那些嫔妃的话语并不理会,只是撇过头,不去看下面那声声求饶的宫人们。
“爹爹……”
忽然一个清脆虚弱的童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童儿苍白著小脸,被一个宫女抱著进到大殿。
“爹、父妃。”童儿仰著脸,向楼清羽伸出双手。
楼清羽连忙将他抱进怀里,又气又急地疼惜道:“童儿,你病还没好,怎麽能出来!?”
“父妃,不要打那些人的屁股好不好?”童儿大大的眼睛里含著泪水,可怜兮兮地望著他爹爹,“打屁股很疼很疼的,比童儿生病还要疼的。父妃不要打他们,童儿已经没事了,不想让他们那麽疼。”他以为仗毙就是打屁股。
善良童稚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这……”楼清羽做犹豫状。
“父妃……”童儿拉了拉他的衣袖。
楼清羽看著儿子纯真苍白的小脸,叹了口气,道:“好。既然童儿不想让他们疼,父妃就不打他们。”
童儿这才高兴起来,欢喜地在爹爹面上亲了一口。
楼清羽对下面的人道:“你们都听到了,既然太子为你们求情,本宫就网开一面。”
众人大喜,连忙向太子磕头谢恩。
楼清羽将童儿交到宫女怀里,道:“童儿好好回去休息,早日把身体养好,别让父妃和你父皇担心。”说著对那个宫女使了个眼色,“还不带太子回去休息。”
“是。”
待童儿离开,楼清羽冷面转向众人:“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你们的家眷全部充军发配,贬为奴人。至於你们自己……”楼清羽扫视了一眼大殿,尤其在德淑贤三妃身上停留了几秒,眼神足以引起她们的颤栗。
“罪不可恕!自己了断吧。”
迦罗炎夜下朝回宫的时候,楼清羽已经将事情处理完了。他听说那几个宫人都自尽了,其他受牵连的宫人和他们的家眷也全部充军为奴,不禁惊奇楼清羽的手下留情。可随後又听说是太子求情的缘故,便隐隐明了了。
“你在帮童儿铺路,为他收拢人心?”
“嗯。”楼清羽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心,靠在椅上。
“那也不必自己做恶脸。”迦罗炎夜忍不住道。
楼清羽冷笑一声:“若是从前,我是楼相家的三公子,便是什麽也不做也无人敢动分毫。如今我倚仗什麽?不过是你的恩宠罢了。不论我做恶脸还是做善脸,那些人都一样嫉恨於我。既然如此,我何不仗著你的‘宠爱’,早早为童儿铺平道路。”
迦罗炎夜不喜他这麽说,可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於是沈默。
楼清羽大概感觉到气氛沈闷,笑了笑,过去帮他宽衣,又让人送上香茗甜品,殷勤的服侍他。
迦罗炎夜多少对他这种态度感到不适应,拉住他的手道:“你别忙了,这些事让他们去做。”
楼清羽呵呵一笑,在他耳边哈了口气,轻声道:“我在讨你欢心,让你专宠於我啊。”
迦罗炎夜对他这不正经的样子有些束手无措,便起身道:“我去看看童儿。”
楼清羽并未跟去,只是看著他走出宫外,转身安排自己的事去了。
“父皇,爹爹今日好凶呢。”童儿躺在床上,软绵绵的说。
“那是因为你父妃生气了,有人要伤害童儿。父皇也很生气,若不是你父妃拦著,父皇就要亲自去教训那些人了。”
童儿垂下眼,低声道:“父皇,童儿不喜欢这里。童儿这麽听话,为什麽还有人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