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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乔忠守着,乔忠乍一眼看到陆青豫的时候有一瞬的微怔,可很快这情绪也散了下去。
陆青豫会找来,应该说并不算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陆先生。”
陆青豫淡淡的看了眼乔忠,没有应话,直接开门而入。
乔忠下意识的想拦,可是在伸手的一瞬,却又犹豫着缩回了手。
不管怎么说,陆青豫始终是陆商商的男友,他阻拦的了一次,阻拦不了两次。
病房门骤然被推开,坐在病床边的薄郁年抬头,朝门口看去,下一瞬便看见一脸着急的陆青豫走了进来。
陆青豫在看到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小人儿时,呼吸骤然一重,“商商!”
陆商商还昏睡着。
陆青豫抬头,看着薄郁年。
两人四目交对,隐隐渗着些许火药气。
“陆先生消息倒很快。”薄郁年开口。
“事情我都听说了,倒是谢谢薄先生救了商商。”陆青豫道。
陆青豫将心中那怒意强压下去,手底下的人告诉他陆商商落海的时候,是薄郁年跳下去救了她的,所以,基于这一点,他此刻即便是再生气,也不会发作。
他垂眼看着血色尽无的人儿,心宛若被揪着般隐隐作疼,“薄先生,商商是怎么落海的?”他问道。
陆青豫知道,商商向来不是不谨慎小心的人,就算再粗心大意,也不会出这样的错让自己跌到海里。
提及此,薄郁年眼眸骤然一沉,陆青豫一抬眼,就看见薄郁年神色的变化,他从男人这神情的变化中,读到了些许信息。
“是谁做的?”他声音冷了几分。
薄郁年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他的嗓子因落水,加上一夜未眠,略显沙哑,“乔颖琪。”
陆青豫眸光骤冷。
薄郁年瞥看见,缓缓开口道:“放心,那个女人我已经收拾过了。”
陆青豫不语,他望着床上的人儿,心中的那抹怒火越浓,有胆子伤害他的人,那后果,也是要自己承担的。
陆青豫看了一眼薄郁年,然后开口道:“薄先生脸色不好,还是去休息休息吧,商商这有我,我会陪着她。”
这话听着是关心,可重点则是在那后半句。
薄郁年并没有理会陆青豫的话,只淡淡的道:“既是我救得人,我自然要看到她相爱无事了才好。”
于是乎
病房里,病床边,一左一右两男人坐着。
乔忠朝里头看去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光景。
乔忠:“”
医生给陆商商开的针水吊完后,陆商商身体的热度果然降下来许多,虽然还有些微热,可那高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只是高烧虽退,但陆商商一直迟迟未醒来。
乔向平这边,听闻陆商商还未醒,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就像那绷紧了的琴弦,一个不小心就会断裂开。
他看着双手裹着纱布的侄女,无奈轻叹口气,然后语重心长的道:“颖琪,晚些陆商商醒了,叔叔陪你过去,你和她道个歉。”
乔颖琪面色憔悴,她看着自己本纤细漂亮的手被裹成这个样子,心情本就不爽,再一听乔向平这话,她瞬间炸了毛,“我为什么要去道歉?我没有错!是陆商商自己站不稳跌下海的!叔叔,你看到我的手了吗?这都是拜陆商商所赐!我才不要和她道歉!”
乔向平闭了闭眼,满脸的无奈,他道:“颖琪,这件事现在说不清楚,你没看见薄郁年有多可怕吗?这件事不论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你听叔叔一句劝,晚点和陆商商道个歉!”
“我不要!”乔颖琪倔道。
乔向平耐心也渐渐被磨没,想到得罪薄郁年后会造成的后果,他的烦躁和怒意也上了头,“颖琪,你想也好,不想也罢!这个歉你必须去道!否则,”乔向平狠了狠心,“否则你以后就别叫我叔叔了!我也权当没你这个侄女了!”
乔颖琪一听,双徒然睁大,眼珠子都仿若要瞪出来一般,“叔叔!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乔向平冷声说道:“不是我怎么对你,而是你一点也不为叔叔,不为乔家着想!叔叔知道你不想去道歉,可现在的情势,你不去道歉,陆商商不会原谅我们,那薄郁年就更不可能原谅我们了!你难道天真的以为叔叔我权大过天吗?得罪薄郁年,我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甚至整个乔家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你想以后过粗茶淡饭,连两三百块的衣服都买不起的生活,那你大可以不去道这个歉!”
乔颖琪愣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她才不甘不愿的道:“我去”
巨大的痛苦,无助,包裹着她,她整个人如同被人掐着脖颈一般,呼吸困难。
陆商商睫毛轻颤几分,拧着秀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如目的便是雪白的一片,浓重的消毒药水味道侵入鼻腔,无形在告诉着她,她在医院
“商商!”
“商商!”
有人在说话。
她睫毛轻眨了几分,眼珠动了动,一转,看到病床左右坐着的两人。
陆青豫紧握着小人儿的手,满脸的关心与担忧,见她醒来,他担忧的脸上染上一抹欢喜的光晕。
“商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陆青豫朝她的额头探去,确认着她的体温。
陆商商定定看着陆青豫,没有说话,片刻后,她眼珠一转,又将视线挪到了一旁薄郁年的身上。
薄郁年眼底尽是乌青,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满脸的疲惫。
她就这样睁着眼看着两人,却始终未曾开口说一句话。
两男人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他们随即唤来医生,医生立刻对陆商商进行了一番检查。
“两位不必太担心,病人已经退烧了,且身体也做过检查没有大问题。”医生说道。
“她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这是怎么回事?”薄郁年问道。
医生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随即道:“病人咽喉有点发炎,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喉咙疼痛,一会我开点喉咙消炎的药,病人按时吃药,会很快好起来的。”
听医生这么一说,两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医生离开病房后,陆青豫对着薄郁年开口道:“薄先生也辛苦了,现在商商已经醒了,且无大碍了,薄先生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门口乔忠此时也走了进来,正好听见陆青豫的话,“是啊少爷,您一夜都没有合眼,而且身体也受了凉,现在陆小姐没事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薄郁年沉眸,瞥看眼病床上的人儿,片刻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车上。
乔忠发动引擎,车子刚起步,男人便开口道:“回清澜豪苑。”
乔忠微怔,反应过后,点了点头。
清澜豪苑。
偌大的别墅,虽有佣人,但却依旧显得格外清冷。
花园里,苗沂芸正摆弄着花花草草。
自君思恬离开,左晴天又被薄郁年赶了出去,这清澜豪苑人少了一半,人气也少了许多。
后来,就连薄郁年都很少来这边居住了。
薄郁年待苗沂芸一直很尊敬,将她视为母亲一般。
君思恬离开后,薄郁年除了节假日回来陪她吃吃饭,偶尔来看看她以外,便很少回来这了。
薄家的人找来后,薄郁年也和她提议过,让她搬到薄宅去,但被她拒绝了,薄宅人多,关系也复杂,她懒得去掺和。
“咳咳”
一声咳嗽声,苗沂芸抬起头,就看见了薄郁年,她站起身,朝那边走去。
在走到薄郁年身边的时候,一眼看见薄郁年差劲的脸色,他双眼的血丝很浓,“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么憔悴,是生病了吗?”
“没什么,有点感冒。”薄郁年道。
苗沂芸轻叹口气,“你这孩子,也太不注意了,工作忙也不能误了身体,外头风大,赶紧进去吧。”
薄郁年进屋后,吃了药后便回了房。
苗沂芸见他进的依旧是和君思恬的新婚房时,眼中尽显无奈。
每每薄郁年回来,都还是回那间房间住。
“郁年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忽然感冒这么严重了?最近很忙吗?”苗沂芸问道。
乔忠眼神微闪,刚要开口解释,苗沂芸又开了口,“你实话实说,别框我。”
乔忠:“”
苗沂芸虽不是少爷的亲生母亲,但这么多年,其实是和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