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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陪哭()
狐疑打开信,几排蝇头小楷繁体字秀气可绢,以前林夕有在台企兼职过,所以繁体还是能看懂的。
“这信,你从哪里得来的?”林夕警惕得问王晖,这信里的内容,正是通知顾思成将她带出洛家的事,可这事她是偷偷拜托宁晨的,又怎么会在他手里?
王晖从她的神情话语中已经推断了此信她是知情的,问到了该问的,他将信抽离林夕手中,双手抱拳告辞:“小姐,少爷吩咐你可安心在家候着,其余事,等他回来再说。”
“喂——”林夕刚伸手想夺信,王晖已经扭头走人了,徒留她主仆二人愣在原地,洁儿一脸向往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眸子里尽是柔情。
林夕不同,朝着王晖的背影不停翻白眼,嘴巴里还碎碎念道:“切!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冰山一座!”
“小姐,你为什么不喜欢王晖?”洁儿天真地问道,王晖虽然是冷峻了点,但是很酷啊,为什么小姐看他的眼神,都那么有敌意呢?
“嚎!”林夕不顾形象地双手叉腰,瞪着眸子道:“你这样问,是不是表示你喜欢他?嗯?”
被道破心事的洁儿接连眨了十几下眼睛,咽了咽口水,自我辩解道:“那个……小姐你误会啦!我与王晖自小一起长大,跟少爷小姐的感情一样好,我一直当他是哥哥啦!”
林夕居高临下地观察着她的神情,她的眼眸扑朔不已,显然是没说真话,刚想揭穿她,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挡住了投进来的光线。
一眼望去,林夕笑眯眯得戳着洁儿的香肩,暧昧地说道:“完蛋,有人听见你说的,心都要碎了……”
洁儿猛然回头,清澈的眸子对上了门口那座冰山的冷意,整张小脸刷地红透了,忙低下头,边看自己的双脚边在心里暗忖,小姐真是讨厌,故意拿她开涮,现在好了,被他听到了,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好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拜托你下次出现前能不能给个提示先?”林夕冲着王晖发了一通牢骚,啧啧,刚刚她的窘态可被洁儿偷笑了去,现在扯平了,不过王晖这个走路没声音出现没提示的习惯,还真是让人……很无奈。
“刚刚忘了说,少爷一个时辰以后回家与小姐谈些重要的事,请小姐耐心等候。”王晖依旧冷面如霜,目光却在洁儿的身上停留了两秒,继而再度离去。
林夕阴沉着脸目送他,待他走后才原形毕露,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洁儿你脸怎么那么红了,低着头干嘛呀,你可算是为我出了一口气!”
“小姐……你怎得这般喜欢寻我开心了?我……”洁儿没有抬头,头垂在胸前,哽咽的声音里载满了委屈,很快,她的脚边滴答摔碎了两瓣眼泪,接着,梨花暴雨接踵而来。
林夕一看她哭得稀里哗啦了,倏得收起了嚣张的笑,随即换上安慰人的模样,双手扣住洁儿的肩膀,安慰道:“哎哟你哭什么?怎么了?”
“呜呜呜……”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喜欢王晖啦,那也不用哭这么伤心嘛!”林夕想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眼泪,奈何洁儿的头垂下,似有千斤重,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只好先宽慰着她了。
“哇哇哇……”洁儿哭得更伤心了,这让林夕手足无措了,她不知道自己跟洁儿开了小小的玩笑能引得洁儿哭得肝肠寸断般,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想到昨天她无助地坐在洛家长廊,洁儿默默陪在她身边,再看洁儿哭得那么伤心,计上心头,摆出一张苦脸,跟着洁儿一起……
“呜呜呜呜……”
洁儿正哭得眼泪各种飙飞,听到头顶传来一阵阵呜咽声,她满眼泪花地抬去看去,惊讶地发现那哭声竟是小姐发出的,而此刻的小姐正使劲挤眉弄眼,苦相着实,登不了台面。
“小姐,你怎么了?”鼻音厚重,还在啜泣。
“我哄不好你,就陪你一起哭嘛!”林夕还在努力制造眼泪,陪哭可实在是折磨人,她这就是典型的光打雷不下雨了。
她诙谐的表情一下将洁儿逗乐了,洁儿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忙为她抚平褶皱的眉峰:“小姐,你哭得这般难看,切莫叫别人看了去,可要笑话你了。”
“管他谁笑话呢,只要你不哭就行了。”林夕撇嘴,为洁儿拭干眼泪,旁人她认识谁啊,在意那么多没用的。
洁儿被她这话感动了,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泪水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了:“小姐……”
“你可千万别哭啊!”林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种浓厚的依赖感又失而复得了,可她并不知道,这一次,这份依赖已深深扎根于她二人之间,洁儿对她,亦如她对洁儿。
第42章 风云突起(一)()
不似林家上演的温馨,洛家沉浸在一片阴霾中,总管不时小声地提醒下人们做事小心:“你们都给我手脚轻点麻利点,今儿少爷心情不好,若是撞上了,别怪我没关照你们!”
啪——
书房里又传来巨响,管家边摇头边差人在门外候着,时刻准备进去收拾残局,少爷今天火气甚是旺盛,这都摔碎六个茶碗了。
“老徐,”听到里头的人叫自己,管家应声进去:“在。”
“派人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不长眼的匪寇,连我洛盟渊的货都敢动!”怒气冲天的洛盟渊大手盖在书桌上,旁边是摔得粉碎的茶碗,茶叶和水溅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管家待他说完,徐徐说道:“少爷,据压货回来的伙计讲,这群匪寇倒是不出众,在北方官道上还从未出现过,这次却轻而易举劫了我们的货,我们的人还未有丝毫伤亡,此事看来,甚是蹊跷。”
“单单只对我的货下手?”洛盟渊半眯起眼睛,开始思考,他本打算今早去当场抓到使计出走的林夕,却不想天未亮便收到飞鸽传书,前些天送往北方的丝绸昨夜在官道上被一伙匪寇劫走,出了如此大的事,林夕的事也唯有先放放了。
“匪寇只用了几坛子加了蒙汗药的清酒迷晕了压货的伙计,除了劫走我们所有的货物,伙计们所带的银两也都分文未动……”
洛盟渊的灰眸深邃了,喃喃道:“此事,可否会与林家有关?”
管家支支吾吾停了下来,看了眼洛盟渊,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事关重大,小人不敢妄自揣测。”
“昨日林夕找我要休书,我与她说了些狠话,她便求了别人的帮助,想通过顾兄离开林家,又这么巧,我的货在官道离奇被劫,而林夕被接回了林家,若此事真与林家兄妹有关,下一步,是不是该林培松上场了?”洛盟渊坐下来,顾自推理,思路突然畅通,如斯想来,所有的事还真的就像这样了。
管家赞同地点头说道:“少爷的分析不无道理,那边我们的人已经过去查着,咱们且看看这林培松是否有动作,一切也就自然浮出水面了。”
有了头绪的洛盟渊平静了不少,邪魅的笑容爬上了脸颊,冰冷道:“若真与他有关,我也不能手软了!”
阴气弥漫的书房里充斥着他的阴冷,一丝温度都没有。
“对了,”管家本不想再让他生气,不过想到昨晚他吩咐的事已有了眉头,还是打开了话匣子:“昨夜少爷让我查的事,也有了些眉目。”
“那信,是何人所写?”
“这个倒是还未查出,只是昨日三夫人从少爷这里离开,有人见到她在亭阁长廊坐了半天,大夫人正巧路过,她便与大夫人说了些话,但是最后与大夫人不欢而散,我已问过大夫人,大夫人坦言三夫人是拜托她帮助三夫人离开洛家,被大夫人拒绝了。”管家老实地站在那里汇报着,果然,洛盟渊又拉长了脸:“然后?”
管家老实地回答道:“然后三夫人也带着洁儿离开,之后就没人见过她们了。”
“之后大夫人去过哪里?”
“昨日宁三少不是订婚么,大夫人与清荷碧莲回了院子后,自己在房间里亲手绣了一对鸳鸯荷包赠与宁三少。”管家一一解答洛盟渊的疑问,可见他对这事调查得十分透彻了,也足足将宁晨的嫌疑排去。
洛盟渊提了一口气,重重的呼出来:“这周围,到底还有多少林家人的眼线,若非顾兄托人将信转交与我,还真要被林夕那个贱妮子给骗了去。”
“顾少爷一早得知那批丝绸的事情,也已派顾家庄的人前去帮忙查探了。”
“哼,林夕那个贱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