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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地府做亡命鸳鸯吧。
他道:“皇叔没想到吧。前来打猎,自己却成了猎物。”
姜嵃不动如山,淡淡道:“臣确实没想到。”
姜宇平最恨的是就是姜嵃这副模样,凭什么到了这一步,他还能如此平静?
不仅是姜嵃,还有念念,她靠在姜嵃怀里,脸上依旧带着明媚妖娆的笑,乌黑的眼里兴味盎然,好像在看一场颇有意思的闹剧。
她凭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念念软软的问:“你想要怎么样我们?”样子竟然还有些期待。
“怎么样你们?”
姜宇平深吸口气,冷笑。
“不愧是皇叔,不愧是朕的皇后,两位好气魄。只是不知道葬身虎口的时候是不是还能如此冷静。”
说着,“啪——啪——啪——”他拍了三下手。
响声刚落,又是一声虎啸传来。
腥风又起。
姜宇平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笑。
这只老虎是人工饲养的,这段时间都只喂特定的食物,食物上带有特殊的香味。
今天展文宣安排了人,在姜嵃衣服上染上最这种香味。
然后,他放出了这只饿了足足有七天猛虎。
这一切虽然是展文宣经的手,但人却是他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
丛林中,一道黑黄相间的闪电闪过,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姜宇平笑,这对贱人,等他们命丧虎口的时候,还能抱得这么紧吗?
皇后出墙记()
饿极了的老虎窜出来;却没有像姜宇平想象的那样直扑姜嵃;反而径直朝他扑了过来。
一眨眼的功夫;尖锐的獠牙;血盆大口;就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感受到虎口中喷出来的腥臭热气。
姜宇平吓得腿一软;求生欲激发了人体潜能;他瞬间往旁边扑去。
尖锐的牙齿擦过他的喉咙,在肩膀上刮下长长一道血痕。
念念靠在姜嵃怀里,笑嘻嘻的看着姜宇平。
他可真可怜啊;一眨眼的功夫,身上就又多了几道伤
姜宇平大喊:“来人!救驾!”
声音都变调了。
展文宣拉弓引箭,对准老虎的左眼;却始终没有松手。
藏身在暗处的羽林军又开始放箭;嗖嗖嗖的带来破空之声。
一支支利箭刺入老虎身体,可惜这虎饿急了眼;鲜血只会激发它的凶性;全然不顾身上伤痕;更加凶狠的扑向姜宇平。
突然一声大吼;老虎一口咬中姜宇平的胳膊。
念念还想再看;眼睛被一只微凉的手挡住了。
“别看;不好看。”
姜嵃低声在她耳边说。
和他的嗓音一起响起的,是姜宇平惨烈的叫声,然后是重物倒地声;还有老虎濒死时的哀嚎。
展文宣一支箭射中了老虎的左眼;紧接着身后的羽林军上去,结果了这只猛兽的生命。
于是,周围只剩下姜宇平哀嚎的声音。
直到这时候,宋统领才白着一张脸冲出来。
他腿一软,跪到地上,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计划中明明老虎咬的人应该摄政王才对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完了,他们一家老小,全完了。
姜宇平抱着断掉的胳膊打滚,他疼差点晕过去,展文宣走到他面前,他伸出血淋淋的手,喉咙里咯咯作响。
“陛下”
展文宣的声音依旧温和,他道:“您弄错了一件事。”
姜宇平睁大眼。
展文宣笑了一下,接道:“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臣的。”
如果念念真的有了孩子,那必须是他的。
说完,他不再理姜宇平,转身看向宋统领,问:“宋大人做好决定了吗?”
宋统领面如死灰,看着不知道是被气晕过去还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姜宇平,良久,用力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本该出现在摄政王身上的东西,被展文宣悄悄转移到了陛下身上,而他这个听皇命行事的臣子,一眨眼成了谋害皇帝的罪魁祸首。
不管谁是主谋,他都脱不了干系,将来新皇登基,他必死无疑。
宋统领苦笑:“展大人,您可害死下官了。”
展文宣:“跟着我,我保你不死。”
宋统领:“此话当真?”
展文宣:“只要我还活着,必定保你不死。”
宋统领扑通跪到地上,肃容叩了一叩,道:“下官谨遵差遣。”
展文宣笑了一下:“现在,展某就有一件事需要请宋大人帮忙。
宋统领,“展大人,请您吩咐。”
展文宣笑着扶起他,道:“请宋大人帮忙,杀了姜嵃。”
!
杀摄政王?!
宋统领猛地抬头看向姜嵃,他端坐在马上,脸上表情冷漠,似乎对这个走向毫不惊讶,甚至连皇后娘娘都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展文宣回头,朝念念伸手,柔声道:“皇后娘娘,请到臣这边来。”
念念摇头:“展文宣,你现在在发疯,我不要和你说话。”
展文宣笑了一下,他在发疯吗?没错,他早就疯了。
外表越冷静,内心越疯狂。
“宋大人,劳烦把皇后娘娘请下来,和摄政王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宋统领看看姜嵃,再看看展文宣,再看看念念,一时之间无法抉择。
他本以为展文宣敢这么大胆子,是受了姜嵃的指示,这两人是一伙儿的,谁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展大人。”
姜嵃终于开口了。
“本王早已知道你和念念的关系,你以为本王会全无防备,把一切都交给你吗?”
念念?
展文宣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念念”指的是谁。
他悄悄攥紧手指,呵,好一个缠绵悱恻的称呼,姜嵃能叫她念念,他却只能叫她皇后娘娘。
他微笑:“臣知道王爷调动了三大营的兵力,不过他们目前被挡在了围场外面,等他们进来,王爷只怕已经凉了。”
姜嵃:“那展大人不妨试试,看你究竟杀不杀得了本王。”
展文宣轻笑了一声,拉弓引箭,对准姜嵃,道:“宋统领,劳烦你把皇后娘娘带下来。”
至于杀姜嵃,就不劳烦别人了。
他要亲自来。
“不用,我自己下来。”
念念跳下马背,顺手解了马上的水囊,笑吟吟的走到展文宣面前。
展文宣看着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
“展文宣。”念念甜甜的叫他的名字。
展文宣:“臣在。”
念念:“我说你现在不清醒,你信不信?”
展文宣笑了一下:“臣很清醒,皇后娘娘误会了。”
念念打开水囊,娇声道:“我觉得你不清醒,我把水浇你头上,让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展文宣盯着她手里的水囊,喉结滑动,良久才道:“皇后娘娘真的认为臣不清醒吗?但是臣却觉得,这辈子再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
“哗啦——”
水囊里的水全都浇到他脸上。
展文宣不闪不避,只是闭上眼,静静的等着水往下淌。
念念问:“展文宣,你现在清醒了吗?”
展文宣:“臣很清醒”
又是一股冷水浇到他脸上。
念念再问,还是一样的答案。
她再浇,再问,依然如此。
直到水囊里的水一滴不剩,念念把它扔到地上,道:“展文宣,我最后问一次,你还记得你入朝为官时的誓言吗?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展文宣睁开眼,湿漉漉的睫毛卷翘。
他看着念念,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没想到,念念会记得这些。
那天她闹腾得要命,非要缠着他讲故事,他只是无意间提了一句,说入朝为官不过是想天下再无苦难之人。
那不过是他年少时幼稚可笑的幻想,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想。
念念的手伸入他怀里,拿出手帕,轻轻帮他擦脸。
她又笑了起来:“你如果真想杀姜嵃,我不拦你,只不过姜嵃一死,天下大乱,这样你就开心了吗?”
展文宣抬手将她的手和手帕一起按到自己脸上,他看着她,低声道:“我可以放过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念念笑问:“什么条件?”
展文宣:“离开他,回来我这里。”
一直没有打断念念的姜嵃听到这里,心跳终于乱了。
他屏息,等着她的回答。
展文宣比他还紧张,紧紧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