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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终究还是有人将她拉入万丈红尘。她心底漪澜涟涟,说不清的闷。
阙氏瞧着她皱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踩着她的痛楚,心不由悬得老高,若是她狠些,她和五姑娘岂不是不得安生。心怀鬼胎的人不禁后悔自己莽撞地求助,垂着头不再多言。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送走姨娘的。吹着这夏日的风,她竟觉得凉得厉害。可是心中的闷感,需要这样的风才能吹散。
偶尔还能听到窃窃私语,或者是私底下的谈论。说得大多是今日的排场,以及她这个九姑娘的腕段不可小觑,竟能在满心仰慕县主的尚书大人的心中占得一席之地。这样的品格在王府里不显山露水,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她听得恍惚极了,只觉得自己似乎又进入那一场梦境。火光扬起的游船,周宁彧、兄长他们都去救嫡姐了,没有人晓得怕水的她纵身跳进了湖里。彻骨的寒冷似乎现在也裹在她的身上。
心神不宁的姑娘,望着湖水发呆。连有人靠近都没有警觉到。当周宁彧从身后环抱着她,温柔地问:“怎么了?”她都没能听出语调,一味地挣扎,差点掉下游船。他不明白她怎么了,自然而然地捏着下巴逼她正视他,加重了语调:“阿楚,怎么了?”
终于回神的人,用力地咬着唇盯着跟前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瞧着她委屈不说话的模样,周宁彧的心抽疼了一下。这个尚王府也是祸害,可是眸子里的光明明灭灭不止。他也觉得闷得慌,于是破天荒地懒得去应付那些人,抱着她躲在清静的地方,听了不少妇人在背后“称颂”阿楚的手段厉害。
他的姑娘如果只是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应该不会闷不作声吧。那么定还有其他缘由。不过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毕竟他舍不得她掉眼泪。
夜深了,尚楚之和一众姐妹及夫婿都留在了王府过夜。周宁彧对她小时候生长的地方颇感兴趣,自从进了她的小屋子就打量个不停。奈何心尖的姑娘明显得魂不守舍,他好奇的心也凉了一半。
饶是聪明的绿意也不知道姑娘入夜后是怎么回事。
好在他的耐心还不错,等着阿楚梳洗过后,他才悠哉地坐在床上等候着她。把目光无神的她拉上床,跌坐在自己的怀里,比平时更加像一个浪荡风流的公子。他犀利的眼光盯着她,右手食指挑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嫩滑的红唇,故意压低了声音:“阿楚,怎么了?”
这是他第三次开口问了。
忽然就泪眼婆娑的尚楚之哀怨地望着他,不客气地抻着手推开了他,抹着自己的眼泪,把红唇咬得发红,吸着气不说话。
周宁彧被这只炸了毛的兔子“咬”了一口,没能回过神,但是心思一绕就知道这事还和自己有关系?他不可思议地挑着眉看向阿楚,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似乎没招惹什么桃花吧。那个孟佳期,他打发得挺利落的,最近也没人拿着纳娶良妾去烦她了。
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拧着眉的清俊男子,直勾勾地看着要哭不哭的小姑娘,没能想明白,自己的手已经脱离意识,自觉地替她擦干净眼泪,哑着声说道:“阿楚,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他的尾音拉得有些长,故意勾着温柔的语气,叫阿楚无力招架。
她一听,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双手抓得死死的,明明很讨厌自己抽抽嗒嗒,硬着声儿,却还是露出了这样软弱的语气:“你是不是喜欢嫡姐?”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言辞如此直白,不加修饰。
周宁彧觉得自己冤得厉害,不说莫寒那小子会找自己算账,就是这个谣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他不自然地就着拳头咳了咳:“你哪里听来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潮,他发现自己的姑娘有些可爱,没有吃过醋,此时喝大了,倒是和平日和顺的脾气大相径庭,叫他看得很是着迷。
瘪着嘴的阿楚,可怜的样儿同阿月撒娇时相似极了,她抓着他的衣襟,一点眼泪也没有了,说话的调却是断断续续的:“她们说得没有错,你果然一直喜欢嫡姐。”
指骨分明的手一直摸着她细腻的脸颊,听了她不成调的控诉,倒是轻轻地笑了:“阿楚,我发誓,没有。”
她狐疑地看了一次、两次,大约有些累,眼饧的阿楚是以迷离的眸子看着,声音恢复平日清清冷冷的调,说话也顺畅了:“可是那些淑人都说你喜欢嫡姐的。”
他抚着她的青丝,唇角弯得好看,声音温柔得更好听了:“我第一次见到县主时,她已然和莫寒有所往来了,我哪里看起来像个不要命的浪荡子了。”他顿了顿,继续:“会有夺妻的念头?何况,她的模样我都未曾记清,说我喜欢她。我着实冤枉。”
似乎有些道理,尚楚之一瞬不瞬地瞧着,然后反应慢了一拍,偏过头去:“这只是谣言吗?”
“自然,你看你和我同进同出,何时见我为你的嫡姐牵肠挂肚过呢?”他笑及眼中,对于阿楚累极了的无措反应很是满意,乘胜追击:“我担忧的人,是谁,阿楚,你会不晓得吗?”
她笑了,尽管嘴角扯得很浅薄,但的确是笑着的。她点了点头,彧郎所言没有问题。可是为何大家会有这样的误会呢?她还是好奇的,只是没给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倾向去光明正大地发问。
惊觉自己反常的行为犹如泼妇,她的底气一下子不足了,垂着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一次地绞着自己修长的白玉指陷入沉默。
周宁彧顺着她的毛,好不容易勾出她的情绪,怎么能叫她轻易抽身呢?他亲了亲阿楚的手,阻止她的小动作,让她不能忽视他,沉着喑哑的声音:“阿楚会因这些流言蜚语吃醋,我很开心。这说明,进入婚姻的话折子里,我不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对不对?”
他的目光热烈,灼人心肺。
尚楚之一下子烧红了脸,心中跟着重复他的言语,她是吃醋了?她原来是吃醋了吗?理智告诉她,追根究底不是她这样身份的女子该做的。可是,她和他是夫妇,难道追问这样的过去,也是不应该的吗?
“阿楚,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的。”周宁彧再接再厉地蛊惑她不坚定的内心。若是能让阿楚敞开心扉,那么往后白首相依的日子还会远吗?他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也并没有莫寒说得那么糟糕嘛!
眼瞧着他真诚的目光,没能守住内心的纠结,仰着头看着他,声音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你和嫡姐之间真得从无往来吗?”
“阿楚,除却莫寒当初得罪县主时,我帮忙请过贺兰先生做了个手艺活儿外,我没同她有任何交集了。”他回想了一番,大抵也只有这一件事情值得被人误会的吧,毕竟贺兰清轻易不肯动手,他专程请人帮忙,在他人眼中可不就是为了讨得县主的欢心么。
一个男子费心费力去讨女子的欢心,如果不是倾慕于她,便是别有居心。可他终究无所得,那不正是因为爱慕吗?
第64章 坦白()
冤大头般的周宁彧,心中暗暗骂了莫寒,要不是他和县主的事,怎么会带累他现在被阿楚误会呢?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虽然阿楚总是淡淡的,但是这个行为还是充分肯定了他的地位。只是,他的姑娘似乎反应迟缓了许多,自己的心意也是后知后觉的。他还是有些开心的,尽管夹杂了点苦笑。
尚楚之蹙着眉,好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看着他的手,没能有勇气伸出自己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宁彧,倘若你有中意的人。”她瞧见他皱起的眉头,又重新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不喜欢同人抢东西,如果被人觊觎,我就会想放弃。”
周宁彧眉头锁得更紧了,她这样的意思是不是也把他当作“东西”,只要有人争取,怕麻烦的她,为了过得简单些,她便会毫无犹豫地舍弃他。如此认知让他先前仅有的点点愿景慢慢冷却。
“阿楚,你明明答应我会好好考虑我的。”他声音有些许低沉,委屈的意味浓厚,“你是打算始乱终弃吗?”
她被呛了一下,明明说的内容这么严肃,怎么一到这人嘴里就总是出人意表的暧昧呢?眨了眼看了又看,才发现他说得似乎再认真不过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有这样神速地进展了,果然是因为她太纵容了,他才得寸进尺地攻城掠地吧。
“唉!”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意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