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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动,贺兰月火急火燎地溜回了宁彧嘉兴的别院。站在楚之门口拍着胸脯喘息的人越发肯定自己的聪明才智了,一路都十分顺利地避开了熟人。
推门而入,尚楚之不知道在窗下倚榻的矮桌上写些什么,神情很是认真。
她上前的时候,楚之把小册子收进怀里,愣愣地看着她,而后不轻不重地笑出声:“怎么穿成这样?”
苦着脸的小姑娘扯扯衣袖,“一两银子呢!”
“阿姐,我刚刚在澡堂听到有人在说嘉兴女孩子丢了的事情。”亮闪闪的眼睛垂着看向斯斯文文的尚楚之。
“澡堂?”闻所未闻的楚之略过阿月的重点。
第21章 点昏她()
白玉指打结的姑娘终于害羞了,红彤彤的脸上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拖拖拉拉地交代了:“就是男人们花钱去洗澡的地方。”然后又底气十足地说:“我扮成男装去的,他们看着我这副样子也不敢招惹我的。”
尚楚之给她倒了一杯水,摇摇头叹息。
“我发誓,下次再不乱来了。”指手誓天可劲儿地摇着手臂,“原谅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不是说有丢失的姑娘的消息?”
“啊,对了。听到提到府台大人了。我们去找一找吧。”前话被轻松揭过的小丫头极力撺掇楚之,心里准备了许多慷慨陈词希冀动之以情。
未料一腔热血还没开洒,谨慎行事的楚之居然应下了。贺兰月不禁怔住了,而后一喜:“阿姐答应得这么爽快,是真的吗?”没一会儿又扭捏开口:“不会叫宁彧哥哥逮我的吧。”
尚楚之哑然失笑,“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我们真相,所以得靠我们自己呀。”眨眨眼的模样还很可爱,是一个调皮少女的样子。
握紧拳头的贺兰月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就是,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容易不小心踩到危险,阿姐,你说对不对。”
两人谋划了一番,换了一身不惹眼的小厮衣裳。尚楚之人生第二次明目张胆地翻墙擅闯他人私宅。
进了府台李大人的后院,两人躲在树后小等一会儿并未有许多人往来,于是一间间屋子摸索着。奈何卜算、方位都研究地不够透彻。
贺兰月点破一间屋子的纱窗,小孔中所见皆是书籍,便料定是书房。以一个不爱读书的人的角度贯彻他人的想法,贺兰月问心无愧且大胆推开房门。但见一扇江南红莲水墨屏风遮住大半视线。她没瞧着人影,转头嫣然一笑:“阿姐,别担心,没人呢。”一步跨进屋子里还不断朝楚之招手,“这书房好大!”
楚之捂着眼没能让自己去看阿月如此莽撞的行径。
贺兰月不过堪堪感慨落音,便闻得一声惊叫:“救命啊!又有人闯进来了。”
尚楚之登时快步进入屋里把门闭紧,然后拍着怔住的阿月,镇定自若地指挥:“快,点昏她。”
贺兰月茫然地得令行事,傻乎乎得还没回神,呆呆地说:“这是个闺房啊。”
尚楚之叹了一口气,轻声细语地附在阿月耳边:“躲床底去,肯定有人来查看状况的。”
果不其然,院里嬷嬷声音宏亮,旁儿似乎还有些男子的交谈。
“姑娘,我进来了啊!”房门被打开,她停在屏风外并无其他的举止。
尚楚之半靠在床头,手握书卷,是在尚王府的一派作风,语气淡如水:“辛苦嬷嬷了。近来疑心甚重,不过鸟儿撞了窗子就惊着了。”临时胡诌的借口,楚之自己都不能信服,她紧张地掐着被子,手心的冷汗渗出不少。然后,使她瞠目结舌的是,嬷嬷宽慰了几句便偕同外面候着的奴仆散了。
她谨慎地等了一会儿,确信人都走了,才拉出床底的贺兰月。
两人把昏睡的姑娘扶上床安置好。尚楚之打量了那姑娘几眼,只觉得眼熟得紧。
贺兰月推了推楚之,“阿姐怎么发愣了?”
楚之盯着不说话,绞尽脑汁方忆起,这人是和她同一马车上的姑娘,府台家的姑娘的步摇还被她拆了当匕首使。吃惊的尚楚之没说出自己的发现,但拉住贺兰月想继续往外找书房的动作。
她的手指点点这个房间,缓缓开口:“不如先在这里找起,刚才这姑娘说‘又有人闯进来了’,或许”
楚之的话还没全部说完,晕头转向的贺兰月笑的清明了,竖着大拇指:“阿姐细心。”
轻手软脚的两人翻了衣橱、梳妆台,却一无所获。正意欲撤去其他地方之际,贺兰月探了探姑娘的状况,想来没这么快醒来,她们还有时间翻找。
楚之低声催促,阿月却又回头了。
“怎么了?”
阿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去检查了床,在枕边看见一个紫檀木盒。她赶紧取了出来,“阿姐来瞧瞧!”
尚楚之和贺兰月一起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大摞的细纸和绢布,密密麻麻地写了字。贺兰月翻了几张,没搞明白,扬着绢布,眉毛一拧一拧的:“阿姐这是什么?我们是不是白找了。”
尚楚之取了最上面的一张纸一目十行地浏览,原来是手记。她微微一笑,“这姑娘有注起居手记的习惯,这里说了许多她的生活琐事和心绪。”
“啊,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偷看啊?”绢布丢回了木盒之中,皱皱巴巴的。
尚楚之伸手拿出一叠坐在桌前细细翻阅,头也不抬地回道:“对,看别人手记是不对的,不过我要偷翻了。”
贺兰月的嘴巴张得老大,下巴惊得快掉地板上了,跟着坐下,随意提了几张,“阿姐近来行事很是不同。不过我们要从这里寻得什么?”
“瞧瞧她是遇见了什么闯入者,又和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尚楚之匆匆略下那一页记载母亲忌日的哀痛,又跳过了描摹对表哥的神往之词。
贺兰月在一旁点头如捣蒜,于是她凭借自己不好读书,只是识字的本事也开始了句读之功。头疼的她撑着下巴吐槽:“这般能写!”
尚楚之已舍弃了十来张,还是没翻到她揣测的那段手记。
“余犹忆彼时混沌之际,路遇一片竹林这一张字迹乱得不行,我看不懂。阿姐你快瞧瞧。”贺兰月虽慢了许多,但翻阅至此,便伸到楚之面前。
尚楚之接过手稿,自己委实凌乱不堪,有些字似乎被什么弄得晕开了,仔细瞅还能见着上面有点点黄斑,楚之抚平定睛一看,似乎是泪痕。
贺兰月摇着她的手,想来好奇心也是高涨。于是尚楚之便接着读道:“虽昏沉间唯见一二眼,林中似有怪道。星月不清,但却真确瞧得分明,那人脖后描有图腾,文饰墨黑,只露一角,容如嗷狼。映衬风高,可怖异常。房间窄小,奴只身一人迷陷昏沉,旁无所知。不知何时何刻,醒于车马奔波之途,便见白衣女子纵身跃下,车马内外俱是不堪。幸得周家公子救得性命。奴心畏之,不敢见人。”
尚楚之瞄了还在昏睡里的姑娘,暗叹机缘巧合。
贺兰月皱着眉,“只这些麽?似乎没什么东西呢!”
果然,两人又翻了几张却再无其他相关的了。
而且好运的是,府台大人听闻自个家的姑娘又受惊了,慌不迭地送走贵客就往院里赶。楚之同贺兰月意识到时,李大人已经轻拍着门:“凤娘,给爹开门吧。”
无处可逃的俩姑娘一起挤到了床底,所幸李大人口中的凤娘还在沉睡,只待李大人瞧过一眼,安心了,她们再找个时机溜出去,不过多费些功夫而已。
运气这种东西,好比如是水中的落花,看似流转不止,谁又知道卡在哪一颗卵石之下,便动弹不得了。
李大人入了内室,坐在榻上,瞧着女儿仿佛睡着了,叹息一句。
岂料凤娘已慢慢转醒,“父亲因何叹气。”继而忆起了什么,手扯着头发喊道:“父亲救我,有人闯进来了!”
“凤娘!凤娘!冷静,没有人,没有人。”李大人摇晃着凤娘,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你看,真的没有人。”
躲在床底的人,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疑惑着这凤娘该不会是被挟持后就有些疯癫吧。又瞧着贺兰月手里的紫檀木盒,俩人暗自祈祷房里的人千万别注意到丢东西了,不然她们还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了。
渐渐冷静的凤娘泪眼婆娑地望着她的父亲:“父亲,我害怕。”她把自己蜷着抱住,焐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