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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昌夏卿也举杯凑了过来,悄声微笑道:“楚兄啊,见到宋学士为难,不知为何,我心中却很是欢喜。
“深有同感。”楚质轻笑回敬。
就在两人幸灾乐祸之时,门外又有人影晃动,一个容貌秀气,肌肤晶苏粉嫩,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微微探身,一双闪耀灵动的眼睛打量片刻,才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女伎们纷纷停止嘻声,好奇猜测这又是哪个小姐的侍儿,却是没有印象。
眼波流动,如水如雾,受到众人瞩目,小女孩似有些手足无措,精致俏脸浮出一抹微红,画眉秀黛,唇如柔水,秀丽如春日纷雨,今人惊叹,好个小美人儿,不出几年,怕又是一个倾城绝色。
“小姑娘有何事情?”宋祁温和笑道。
“这位就是小宋学士,你是哪位小姐门下,怎么从未见过?”立即有人打断道,果然又是一个竞争者,侍儿都如此秀美,可知其主秀色,毕竟很少有人能容忍仆胜于主的判情。
“小宋学士?”小女孩似乎有些莫明其妙,糯柔柔说道:“可是小姐吩咐茹儿来找个叫楚公子的。说是故人相逢,请他前去小聚
和煦笑容微滞,宋祁没好气说道:“景纯,人是找你的。
景纯,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几个女伎蹙眉微思,楚质却是十分惊讶,望着小女孩,疑惑道:“这里只有我姓楚,但在此地却没有相识的小姐,莫不是寻错人了吧。”
“应该不会。小女孩偏头端详片刻,明丽笑容绽放,十分肯定点头:“是楚公子没错,茹儿在小姐房里见过你的画像
“小子,都到了画影顾盼的地步了,居然还在装痴扮愣。”宋祁笑骂道:“美人相约,岂能错过小快些去吧,不要负了我辈多情之名。”
你不是多情,而是滥情,楚质心中腹诽。在宋祁与吕夏卿嬉笑声中,起身告退,耳中还依稀听到身后传来:“宋学士,真是脱身不得,也请填词一首,以示歉意,”弄了半天。居然还是索词的,但手段更加高明。
跟随小女孩出了厢间,慢慢走下楼阁,楚质忍不住轻声问道:“茹儿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是谁?。“待会你就知道了茹儿抿嘴微笑道,似乎没了刚才的羞怯。
矾楼之内,自己认识谁人,楚质仔细微想,心中忽动,难道是””,心情欣喜。脚步却是加快几分,走到大厅,越过诸多欢宴席个,朝高台幕后走去,楚质愈加肯定起来,脸上一抹笑容灿烂如煦。
走到幕后偏前的一间屋前,茹儿盈盈纤足停了下来,美目微盼,嫣然巧笑道:。楚公子小姐就在里面,茹儿就在外面守候。有事呼唤一声即可
微微点头,楚质立即推门而入,顺手轻掩房门,屋中布置清雅,透着阵阵脂香。却是女子闺房装饰小中间几面屏风还绣着蝶恋花图。桌案之上,摆放着几盘糕点。微细如核的炭块微红,壶流蒸气升腾。沁人茶香溢漫。
然而,房屋空空如也,楚质还未察觉异常,房门卡吱敞开,娇媚艳美的洛小仙悄然步入,笑容明媚。红唇饱满丰润,合身的衣裙把她那成熟丰满的曲线完整地勾勒出来,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诱惑。
“洛班主。”楚质惊讶,有点失望,感情是猜测有误。
“小楚大人。许久不见,奴家有礼了。”盈盈柔身施礼,洛小仙笑道:小望大人模样,似乎是不想见到奴家似的
“怎么可能楚质掩饰笑道:”只不过在此地遇见洛班主,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有什么稀奇的,汴梁水深风大,若是不依附一株大树,哪里有栖息之地洛小仙笑道,如此浅显道理,来之前她就已经了解,岂会犯错。
“言之甚是楚质赞同说道:“不过以洛班主的手段,立足汴梁而已。肯定不在话下。”
“大人也太高估奴家了。”洛小仙微微摇头,轻叹道:“汴梁是什么地方。百花争艳,同行如沙,数不胜数,达官显贵什么稀奇物事没有见过,想要冒尖,谈何容易。”
第一章第四百零九章先见
“这倒不至于,来之前就有此心理准备,慢步稳进,迟早有出头之日。”洛小仙娇媚笑道:“自然,如果大人能得指点一二,那时间必会缩短许多。”
“那是自然。”应付两句,楚质试问道:“这段时日,谨瑜可安好?”
“好,能有什么问题。”眸波微盼,洛小仙笑道:“茹儿没和你说吗,若是大人来早两步,说不定就能见到她了。”
“什么意思?”楚质惊急问道。
“茹儿就是瑜儿派去请你过来的啊。”洛小仙眨眼说道:“难道她没告诉大人?”
“不是这介”楚质起身,皱眉说道:“你说早来两步能见到谨瑜?”
“是啊,你看,茶汤才开
“说重点!”楚质喝道,声音低沉,目光蕴着怒气。
“瑜儿请你过来,被月香发觉,立即把她带回来了。
”如犯错小孩,洛小仙轻快说出事实,外加了句:“来时我见到她们上马车了。”
“下回再与你算账。”丢下毫无作用的威胁,楚质匆匆忙忙奔了出委。
“与我算账?欢迎。”洛小仙得意轻笑,慢条斯理的执起茶汤,给自己倒了杯,细微品尝起来,轻叹瑜儿煮茶手艺愈加精湛了。门外,茹儿轻步走了进来,莫名不解道:“小姐,那个楚公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出了什么事情了?”
“没事,赶着去追媳妇了。”洛小仙轻媚笑道:“事成了,没准把红娘抛在墙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幸亏及时通知月香。”
却不知给人摆了道,楚质燎急奔出矾楼,举目四望,却见楼前车水马车宾客云集,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哪里还有伊人身影。
一阵恍惚,楚质失魂落魄似的呆站楼前,忽而,一层薄云飘过,大风卷过,空中飘落起细微小雨来,毛耸微雨沙沙有声,细密的雨丝交织成薄薄的纱,远处的楼群、近处的树木。都被笼罩在如烟似雾的薄纱之中。
行人纷纷在屋檐下躲避,也有一些文人雅士。与楚质一样,站在雨中,体验雨中漫步的情趣,不知过了多久,静静倾听淅淅雨声,楚质心境渐渐变得平和而又迷惘,在旁人的提醒下,才回来返回楼中。
心神恍惚,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厢房,宋祁与吕夏卿多喝了几杯淳酒,正与美人嬉戏,也没有察觉楚质的异常,只顾拉着他碰杯对饮。
航筹交错,时间飞逝,待有知觉,已经是华灯初上之时。矾楼灯火辉煌。管竹丝乐、轻歌曼舞之声,隐约杂然,闷酒易醉,楚质还留有两三分清醒,挣扎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勉强站稳,向宋祁告辞回家。
“什么时辰了?”宋祁醉眼朦胧。
“回学士。才戌时而已还早得很呢。”
“就是啊,好不容易来了。难道还想回去不成,如此薄情负心。奴家不依哦。”
玉臂交错,粉香纠缠,阵阵娇啼声细,甜媚腻人。
“谁说要走了。”宋祁脸面红润,声音滞重道:“我是要骂景纯那小子,久别重逢,没喝几杯,就跑去会见佳人,而今才回来片刻,又吵着要走,真是不给丝毫情面。”
“宋学士言之有理,这位公子确实不够意思。”
“就是,该罚。”
几个莺燕自然是附和不已。一致次声讨起来。
“好,那我自罚三杯。”楚质很是干脆,就要倒酒,却见宋祁连连摆手。
“不行。”吐了口气,宋祁埋怨说道:“别以为我真是双耳聋堵,没有听到你们两个小子的幸灾乐祸,见我为难,心情很舒畅是吧。”
“没有,绝对不敢。”楚质连忙否认,至于吕夏卿,不胜酒力,在旁边少女温柔劝饮下,早已经伏案晕睡。
“还有,明见我手忙脚乱的填词写曲,也不上来为我分忧,实为罪过。”宋祁斥责几句,忽然狡黠一笑,道:“要走,可以,先写两首词曲。待楼里姑娘诵唱,众人喝彩,方能离去。”
此时此刻,楼中宾客酒兴正酣,或许沉浸于美色之中,浑然不知外事,有谁会留意高台管弦之乐,就是宋祁的几首新词,不过是赢得察寥稀疏的几声叫好而已,如此条件,说是存心为难,一点也不过分。
在几个女伎的注视下,楚质侧头考虑片刻,忽而又坐了下去。微笑道:“学士盛情款待,我怎能不识好歹,提前离席,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
“这才对嘛。”宋祁满意说道,举杯遥敬。
说得好听,却也是个金玉外表,败絮其中的草包,可惜了好个俊秀容貌,房中女伎固然百般心思,眸光闪烁,脸上却不露痕迹,笑语盈盈,温言劝酒,而端茶奉酒的。退下之后,难免会鄙视几句。
“什么华而不实。空有其表,这帮狐媚子,只会乱嚼舌根。”幕后雅屋,洛小仙气呼呼道:“她们怎么知道隐而不发,藏而不露的,才是真正的高才。”
川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