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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公公不妨取出信匣,让小可和文冕检选一番,那些官高位显、书信有些份量的,单独束成一部留存,另择选官职较低的、信函内容不足以威胁到对方的另行束成一部,待杨凌大败,不再成为威胁后,把这些人的书信还给他们。
然后咱们对外放出风去,就说这些人忠心为公公办事,所以公公赐还信函。这样一来,这些官员必然感激。其他官员也必然忠心耿耿为公公办事,盼望有朝一日,他的把柄公公也会还给他们,这样以饵钓鱼比完全的胁迫威逼更好些,也会分化那些人”。
张文冕沉吟片刻,颌首道:“卢公子所言有理,一打一拉、一紧一松,乃是上乘的控人之道,刘公不妨采纳”。
刘瑾一见两位智囊皆是这个说法,便欣然道:“好,咱家听你们的,管家?叫大管家来,把密匣取出来。”
片刻功夫,刘瑾的亲戚,现任刘府大管家的刘二汉匆匆赶来,听了刘瑾吩咐,忙推开一旁书架,露出墙上一道小小的铜门儿,刘二汉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捡选了一把硕大的钥匙,探进铜门的虎口之内。
卢士杰看到这里,眼中悄然闪过一丝诡谲莫名的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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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泰的大军终于赶到霸州了,放眼一片仓夷,兵灾之后整个霸州城已全然变了模样。处处都是扶老携幼逃难的百姓,并没有因为许泰的大军已到就安下心来。
梁洪先领着人马回到自己的镇守府,只见原本宏伟壮观的府邸已经化为一片平地,废墟上还有余烟袅袅,不禁跳脚儿大骂起来。
梁洪骂的正起劲儿,两个百姓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那边士兵一喊,声嘶力韵的梁洪立即避到了官兵后边,瞪起两只眼睛望去,只见那两人满脸锅灰,就跟一对儿小鬼似的,冲着他一边跳着脚喊,一边招着手:“梁公公、梁镇守,我们是知州衙门的胡班头、杜班头啊,我叫杜行远,您还记得吗?知州大人请您吃酒,是我们来送的贴子呀”。
梁洪听了有了点印象,仔细看看确实面熟,便战战兢兢的道:“好……好象是他们,带他们过来,等等,先搜搜身!”
两个班头被搜查了一番,然后在士兵押送下到了面前,两个班头到了面前,“噗嗵”一声往那儿一跪,放声大哭道:“公公呀,你要给我们报仇啊。响马盗进了城,霸州已被劫掠一空啊……”。
“说!是谁烧的我家房子?”
“说!响马盗现在何处?”
梁洪和许泰同声喝问。
杜行远抹了把大花脸,哭丧着脸道:“我们不知道是谁烧的呀,我们不知道响马盗在哪儿呀,霸州城被攻破了,知州、同知、推官等官员全都战死城头了,江游击夺回了霸州城,然后又被人攻破了,连番烧杀天下大乱啊。
小的们换上百姓衣服这才逃了一条性命。现在兵荒马乱,响马盗招兵买马四处劫掠,江游击的兵也不知去了哪儿,小的们,喔喔喔……我的娃儿,孩他娘,全都不见了啊,啊啊啊……”。
郑和毅一听华推官战死,不由心头一沉,喝道:“不要哭,许将军奉皇上意,发兵霸州,就是为了平息叛乱,消灭响马盗,快把你们知道的情形都说出来!”
杜行远被他一喝,止了哭声,这才把知道的情形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那夜张茂等人袭城,霸州城根本是不可能守住的,城里除了巡检司和三班衙役哪有可用的人手,可是做为一州之主,你是只能守不能退的,宁可全部战死,你敢逃就是上菜市口的命运。
所以新任知州大人只得带领全部官衙人员上城作战,华推官体伤未愈也一瘸一拐的上了城墙,响马贼都有勾援攀爬的百宝勾,还有从缉盗营取来的云梯,霸州城墙不高,加上根本看顾不过来,一个时辰之后响马就攻上了城,开始到处放火,然后打开城门,引入大队人马,霸州城第一场大劫难开始了。
霸州城的富户先倒了霉,随即稍有资财地人家也被洗劫,再之后便是有姿色的女人开始受到污辱,全城一片混乱,逃难的人群自发打开城门,四下奔逃。
不到天明,张茂就控制了全城,开始招兵买马,一些久受官府欺压的人,和趁乱打劫,抢劫财物、奸淫妇女的地痞无赖尝到了甜头,同时也为了自身安全,便纷纷响应,加入张茂的队伍。三百多人到天高就发展成一千二百人。
刘六、刘七见势大喜,只有迅速发展人马,才有同朝廷对抗的能力,所以他们立即要求带兵出征,趁消息还未扩散,迅速攻击文安、固安、永清、雄县,这些县府都没有常驻兵马,可以迅速夺取足够的财富,招揽贫民加入。
张茂也知道当务之急就是迅速壮大自己,所以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分派刘六、封雷等人各领一军,同时奇袭各县镇。不过霸州城内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完,一些粮草、金银还没搜罗齐全,张茂便自告奋勇,留在霸州处治。
刘六等人担心江彬近在咫尺,闻讯来攻,张茂对江彬却甚有信心,相信他不会为了朝廷而弃兄弟之情不顾。况且江彬若引军来攻,他随时可以逃走,人多打不过,逃还是不成问题的。刘六刘七知道他的本领,略一思忖,考虑到时机稍纵即逝,便同意了。
张茂留了六十名精兵和百二十名新招收的兄弟,逐个大户人家搜查,正在匆忙聚敛财物,有人来报,游击将军江彬率十二骑叩城求见。张茂脚踏知州大人座椅,一听这消息便哈哈大笑,对左右言道:“如何?我兄弟只率十二骑求见,分明是来投我的,哈哈哈,快快随我相迎”。
张茂兴冲冲带人迎出城去,只见江彬领着十二骑亲信。正在城门一侧站立,一见他出城,便策马单骑迎来,见面便惊诧道:“我方才去了缉盗营,果然毁了。游兵散戈四下逃散。大哥,你……你怎么真的反了?”
张茂狞笑一声道:“还不是梁洪老贼?勒索无数、逼迫太甚,我们兄弟受不了这腌臜气,干脆反他娘的。兄弟,你是大官,前途似锦,哥哥也不难为你,我不带兵去袭你的军营,你也莫来找我晦气,小小霸州是留不住我的,凑够了军饷人马,大哥就远走他乡,不在你的地盘为难你,如何?”
江彬“呸”了一声,骂道:“放屁,一个官儿了不起吗?一世人,两兄弟,义字薄云天,你若作贼,兄弟身为游击将军,难保不与你为恶,我核计了一下,你既要反,朝廷看我更是不顺眼,这官儿不做也罢,兄弟随你反了!”
张茂大喜,盯着他道:“此话当真?”
江彬怒道:“自然当真!你还不信我吗?这几个兄弟,是我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从宣府带过来的,我对他们说过了,他们愿意跟着我干,我这不是就来投你了么?我的军马刚刚接手,实在放心不下,不敢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们,所以……只有这区区几人,不能对大哥有所助益,还觉有些没有脸面见你”。
张茂一抖马缰,圈马过来与他并辔而站,豪气干云的道:“若不信你,大哥也不会只率这寥寥数人出城了。引不来官兵怕什么?兄弟你一人,足抵得千百精兵,来,随大哥入城,今后咱两兄弟一同打江山、一同坐江山!”
江彬与张茂铁掌一合,哈哈大笑,然后驰马进城,入了贼伙。
临到午时,二人就在知州大堂上,看着眼前搜罗来的金珠玉宝,用知州大人的公案做了酒桌,大碗酒、大口肉,开怀畅饮,商量招兵买马后的动向。
二人同桌饮酒,喝至酣处,江彬忽的敲碎海碗,只一愕的功夫,醉眼朦胧的张茂颈上一阵巨痛,割断了动脉,热血喷涌而出,溅了江彬一脸。
张茂大吼一声,一掌劈出,江彬早有准备,已弹身退了开去。张茂戟指怒喝:“奸诈小儿!”一语出口,两眼发花,已经站立不稳。
江彬团身后退,立即取下挂在柱上的两柄斩马刀,运刀如轮,毫不迟疑,只听“噗”的一声,大好头颅挥上半空,江彬一把刺在刀尖上,大吼:“贼酋已死,谁敢反抗?”
只见他一身铁甲光寒,满脸鲜血淋漓,手中双刀扬起,刀头一颗怒目狰视的人头,宛然如生,真是骇破人的七魂六魄。
他那十二名从宣府边军中带出来的悍勇士卒一见将军得手,立即跃起发难,狂风扫落叶般,把大堂上的几名悍匪屠杀殆尽,等正在城中搜刮的刘廿七闻讯领着人赶来,江彬已率十二骑杀出城去,与候在数里之林密林中的大队汇合,重新杀将过来,霸州城失守。
在县道得手的刘六等人听了刘廿七送来的消息,一听张茂中计被杀,顿时肝胆欲裂,领着数路裹胁来的大军浩浩荡荡又杀奔霸州。这一通大战,刘六一方不计伤亡,全力攻城。他手中兵将虽未经训练,但武艺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