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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皇家不在乎,可这家世清白却不能马虎了,以哀家看来,可以从另两人中择一个人选。”
正德点点头,问道:“毕真,方才站在中间那个,身材硬郎结实的是什么人呐?”
毕真忙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这个人叫孙世博,父亲原是一位参将,伤残退伍后住在京城,此人是既习文也习武……”
他奸笑两声,又加了一句:“只是他年纪尚小,习练的技巧又多,武艺还未见精通,文才嘛,也尚未取得功名,现在尚是一介布衣。”
张太后一听,什么允文允武,这不是什么都懂,什么都一瓶不满、半瓶晃荡吗?她对孙世博外貌本来就不太满意,这一听更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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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想了想,他心中最中意地还是第一个,这第二个和第三个一文一武,相貌形体不是一个类型,想比较也比较不了,他一时没了主意,又问道:“第三个呢?那个轻咳的文弱少年怎么样?好象身子骨不大好。”
毕真陪笑道:“那个人叫黯夜,是西什库掌库小吏黯东辰之子,年方十六岁,已经有了举人的功名,诗文出众,堪称才子,近日京师天干物燥,多有伤风生病者,这人是个书生,身子不够强健,风寒有些日子了,现在还余咳不止。只因条件优越,所以奴婢和国公、国舅商议一番,把他也列入了待选名单。”
正德暗暗思忖半晌,一时取舍不下:论身世,孙世博是四品武将之子,可惜本人是一介布衣,黯夜呢,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父亲虽是小吏,也算官宦子弟,只是那身子骨儿也太单薄了些,看他一阵风儿就能吹跑地样子,以正德平时喜与虎豹搏击的性子是绝对看不上的。
犹豫半晌,他才向张太后问道:“母后。您看哪个合适一些?”
张太后微微思忖着道:“永福性情恬静沉稳,又通诗词文章,依哀家看来,还是和那个举人比较般配,那孩子眉清目秀、既中了举人,文才也是好的,说到身子骨儿,做驸马又不是要他去做苦力,那些读书人有几个身子骨儿好的?这不是正受着风寒么,要不然想来气色也不会这么差。”
正德摇头道:“御妹性子喜静不假。可是她才不喜欢文弱书生,御妹喜欢的是允文允武地少年,通文而不酸腐,精武而不粗犷,谈吐风趣。善解人意……”
他说到这儿忽想起这话是去蓟州温泉时,妹妹在他面前夸奖杨凌的话来,不禁扭头瞧了杨凌一眼,只见威国公眼观鼻、鼻观心,犹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正德本想寻求杨凌的支持,瞧他眼皮子垂着好象快睡着了,只好转回头道:“那个孙世博难得十六岁地少年。看起来性情却十分的老成,而且又通文墨又通武艺,朕觉着更适合永福。”
皇后心底里也相中黯夜,俊俏风流的少年郎谁不喜欢,虽说脸色苍白,文文弱弱的,可那不是着了风寒么?怎么看,也比那个黑黑壮壮的墩实小伙瞧着可爱,可是她现在乖巧多了。婆婆相中了黯夜,丈夫相中了孙世博,心中略一权衡,她便决定放弃自已的意见,加入老公的战壕。
皇后说道:“太后,本宫也觉得孙世博更合适些,反正做了驸马又不需要他去考状元,文才过地去就行了。永福不但精通诗词书画,骑马射箭、蹴鞠划船这些事情也非常喜欢,太过文静的男子,怕她不会喜欢呢。”
张太后一听也犹豫起来,又想了想那孙世博虽不如黯夜文采出色,也不如他相貌耐看,总的说起来还是不错的,另外论起家世倒比黯夜家里更好,她念头转了转,微微点着头就要答应。她只要一点头,便也没了后来的无穷风波,说不定明年就能抱上外孙子了。
不料永淳小公主在后边看地着急,贴着屏风缝儿悄声唤道:“母后,母后,不能嫁孙世博!”
马永成见太后要点头也有些着急,他向毕真递了个眼色,毕真会意地咳了一声,迈前一步正想再进点谗言,比如孙世博七岁时老爹生日,用筷子蘸着酒让他尝过,可以说成此人酗酒、十一岁时和邻居孩子打架,打破了人家的脑袋,可以说成他性情暴烈。
不过他刚张嘴,就隐约听到屏风后有人说话,便急忙住了口,毕真不敢向后直视,只用眼角轻轻窥着屏后。永淳站的位置正在张太后身后,张太后听出女儿声音,眉头不由微微一蹙:这孩子跑来做什么,真是没点规矩。
她不动声色地向后*了*身子,微微侧过了耳朵,永淳悄声道:“母后,姐姐喜欢那个姓黯的,求母后成全!”
三个人里,永淳相中的就是黯夜,虽说陈辉身材高大,风神俊郎,不过他是国字脸,和杨凌不同。杨凌也是剑眉郎目,十分英俊,可是一张脸却是瓜子脸尖下巴,若是穿上红装,涂上脂粉,还能扮个俊俏大姑娘,那位国字脸地陈辉就不行了,另外此人因为生母是再蘸之妇,已经被母后否决了,她也没往心里去。
孙世博的纠纠武夫形象她也看不上,说起来只有黯夜,虽说五官同杨凌不太相同,可是神情气质倒有几分相似,也是瓜子脸尖下巴,一身儒袍同杨凌刚刚进京时的书生气质十分符合。
她想姐姐喜欢地既是杨凌那样的男子,嫁了这个武夫定是不开心的,三个人里只有黯夜有几分与杨凌相似,大概也只有此人才能讨得姐姐欢心,让姐姐回心转意,不再转些荒唐念头,搞到自已身败名裂。永淳藉着她年纪小,得到母后宠爱,便壮着胆子在后边插嘴了。
张太后一听。还当永福也在后边示意妹子向自已传话,不禁既好气又好笑,堂堂公主沉不住气,竟然自已跑来挑驸马了,这要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她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说道:“知女莫若母。永福地性情哀家还不明白么?依哀家看,就这个黯夜能遂永福的心意,另两个也不错,可比着就差了点儿,嗯……就是他了!”
选票有三张,但是民主玩到最后,张太后使用了“一票否决权”,这个黯夜除了正生风寒,病怏怏的没啥精神头儿,倒也挑不出旁的毛病。皇上和皇后也就无话可说了,驸马人选就在永淳公主和太后的暗箱操作下正式诞生了。
“毕真,母后已择选黯夜为永福公主驸马,吩咐司礼监用印传旨,着黯夜回府。阖府上下,设香案候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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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正德下旨,状似老僧入定的杨凌眉头忽然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两下,心里先是一紧,再是一松。肩头放松下来,心神却倏忽一阵茫然,犹如被风飘落在苍茫大海上地一粒灰尘。上下都是一片无垠的蓝,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
这三个少年着实费了他不少心思,首先相貌都过得去,陈辉相貌堂堂,又是秀才;孙世博重在允文允武,爱好广泛;黯夜文才出众,高中举人。论条件哪个都不错,可要说一定能讨得公主欢喜。他又觉得哪一个好象都差了那么一点点味道。
瞧着这三个人,想象永福公主站在他们身边的样子,杨凌感觉不到一点夫唱妇随的喜气,隐隐然,他觉得这三个人没有一个能称公主的心意,想起公主对他的重托,想起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事儿可比不得旁的事,是人家一生的幸福所依,如果选错了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沉甸甸地,胸腔憋闷的喘不上气儿来,好象里边有一只大手把他的心肝肺全都攥紧了,使劲地要绞在一起。
可让他挑毛病,他又挑不出来。三个人各有所长,已是此次应选驸马上万人中的佼佼者了,人既然带到了,就没他什么事了,现在是皇上一家挑女婿,他和另外两个选婚使只是陪衬而已,他也懒的品头论足,浪费心神去思量这三个男人谁更适合做永福地丈夫。
恍恍惚惚地,眼前尽是永福公主那双幽怨的眼神,弄得他心中焦虑不安:如果所托非人……?应该不至于吧,她是公主,怎么也不会被驸马欺负的,更没有哪个驸马敢干出移情别恋的事儿来,那不就行了?
幸福、快乐,还要怎样才会快乐?这时的天下没有女人能自已选夫君地,就算自已选择的就一定天长地久永远恩爱么?想那后世就是自已选择恋人的,又有多少人短短几年之后劳燕纷飞地,感情事本来……本来就做不到十全十美。
永福,我尽了力了,天作之合的最完美爱情,只有神话故事里才有,缘生缘灭缘自在,情深情浅不由人。永福,我已尽力了!
杨凌头一次有种无力挫折感,这种事又岂是凭权力和心机能够圆满解决的?听到皇上下旨,一阵茫然之后,他的心里又一阵轻松,这个重担终于卸下了,好男儿,莫辜负女儿心,黯夜、永福,祝愿……祝愿……
杨凌心神飘忽,忽觉被人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