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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电梯时,白茵已经神色如常,并且有意板着脸,回到自己房前,正要开门,一皱眉,扭头往对门看了看,深吸一口气,好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哼,这家伙,以为做个好吃的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想着,白茵又掏出了另一把钥匙,直接打开了池桑家的门。
确实如白茵所想,池桑正在厨房忙碌着,并且饭菜的香味比在外面闻到的还浓郁,似乎是煲汤了。
白茵低头瞟了一眼门口地上放着的粉嫩嫩的小兔子拖鞋,显然是新买的,并且已经摆好了,就等着自己来呢。
又抬头往厨房瞟了一眼,这家伙还在那忙碌着,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白茵似笑非笑,把包放在旁边的小鞋柜上,故意弄出点响动,池桑还是没反应,连头都没回。
这下白茵可看出来了,这家伙在跟自己装蒜呢!
平常那耳朵好使的跟狗耳朵似的,自己都弄出动静了,她还跟没听见一样,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行,这小池桑,胆子是肥了哈!
白茵换好鞋,撸了撸袖子,刚要往厨房走,瞧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脚步一顿,侧头看了一眼。
保证书?白茵一怔,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白茵便越绷不住笑,这竟然是阿桑写的检讨!
满满的一页A4纸,字迹娟秀,蝇头小楷,非常秀气。
白茵从上到下,匆匆的过了一遍,前半段着重阐明打架的原因,并且声明,这件事情已经思虑了很久,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保证不会受伤,才敢动手;后半段则重点在做保证,表示以后,除了非常情况,不会再跟人随便动手,更不会让自己身上再添任何一道疤痕,不会让茵茵担心着急云云。
白茵看完,早就没气了,心里更多的是感动,感动阿桑没有忘记跟自己说过的话,也知道自己会担心她,脑子里甚至已经在构想这家伙趴在茶几上写检查的模样了,捂着嘴才没有笑出声来。
末了,白茵把检讨书原样放好,轻轻起身走到厨房门口,抱着胳膊倚在门边,看着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颜值又高,又温柔细心耐心贴心……
“咳。”白茵轻咳,怎么想着想着就夸起来了……
池桑继续自顾自的在做饭。
白茵又看了她一会,“池桑同志,我回来了,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语气严肃的问道。
池桑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要跟你说的话,我都写下来了……”
白茵故意侧了侧头张望了一下,瞧见池桑脖子都红了。
“写什么了?我怎么没看见?”白茵一本正经的问。
“在……茶几上。”
“嗯?我累了,不想看,你说给我听。”白茵脑袋往后一靠,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也不去看她。
池桑切菜的手一顿,回头瞟了白茵一眼。一脸难为情的抿着薄唇。
她在部队里,从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写检查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天开辟地头一遭,献给白茵了,人家还不买账!
“那要不,把你写的东西,读给我听?”白茵又道。
池桑俏脸一红,读检查什么的,也太丢人了吧!犹豫了半晌,池桑深吸一口气,放下菜刀,擦了擦手,转身往客厅走。
白茵笑了笑,瞧着这家伙别扭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池桑拿起检查,扫了两眼,就不好意思看了,妈妈呀,这什么‘尊敬的领导,亲爱的茵茵……’这种话,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写下来的啊……!??
池桑又吸了口气,眼巴巴的飞快的扫了白茵一眼,而后两手紧紧攥着那张纸,张了张嘴。
“行了~”白茵开了口。
这俩字如同天籁之音,池桑瞬间就轻松了下来,感激的看着白茵。
“你看看你,犯了错还不让人说,自己还跟个受气包一样。你打人的时候那股子硬气劲儿呢?”白茵哭笑不得的数落着,也是拿她没辙了。
穿上军装的阿桑,冷静沉着勇猛无畏,眉宇之间透射出的冰冷目光更是能让人莫名胆寒!
可褪下军装的她,爱害羞,爱脸红,有点小别扭,还动不动就像个受气包一样,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白茵至今还记得,她受枪伤那次,在医院休养了两个月,临走时,她终于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她最珍惜的特战队服。
那次是自己唯一一次目送着她离开,当时自己就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坚定的脚步越走越远,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格外充足,她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战神一样,踏光而行!
走到走廊的尽头,她停下了脚步,迟疑了许久,转过身子,面向着自己,敬了一个军礼。
当时逆着光,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那挺拔的身姿却深深的烙印在自己心底,一刻也无法忘记。
脑海中的身影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白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再一次被触动。
抬步缓缓走向池桑,在她身前站定,抬高了手去摸摸她的脸颊,揪揪她的耳朵,而后送给池桑一个暖心的拥抱。
池桑微微怔了一下,这家伙突然温柔了下来,不知道是在打鬼主意,还是又想到了什么?别看白茵看起来很坚强,但她心底深处,还是很柔软细腻的。
“阿桑。”白茵抱了一会,站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池桑。
“嗯?”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池桑面色一僵,什么心思柔软细腻……都是假象!剥开这层假象,里面全都是带颜色的东西!!!!
池桑沉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果断把检讨举在眼前。
“尊敬的领导,亲爱的茵茵,首先我知道,打架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但我想就此事详细的解释一下。”毫不犹豫的就开始念检讨了。
白茵怔了怔,随即哭笑不得,她只是想看看阿桑身上有没有受伤嘛,怎么就把人家吓成这样呢?
“行了,别念了。”白茵把纸抽走,摆放在茶几上,“回头把这个裱起来,挂在家里,让你天天看着。”
“……魔鬼。”
白茵抿嘴轻笑了一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轻哼一声,还抬手揪了一下池桑的鼻尖。
这次绝对是轻饶她了,都没找她算账,就被她这一张检讨就给糊弄过去了!
“以后……”白茵抬手指着她。
“不轻易动手。”池桑立马接道,求生欲非常强了。
“嗯。”白茵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她也不是不让池桑跟人动手,她知道池桑能打,本领高强,但是她曾经见过池桑跟人动手,知道她发起狠来是真的可以不顾一切的去跟人搏命,是真的搏命!
想起以前的事,白茵拽起了池桑的左手,抚了抚她手腕上戴着的黑色护腕,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拽开一角,目光突然一怔。
“这……”白茵把护腕摘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池桑手腕上纹的一只肥嫩可爱的小兔子,讶异不已。
“你……”
池桑不作声,抿抿嘴,像是被人撞破了秘密一样,还有点心虚了。
“这是我吗?”白茵有一些小欣喜,抬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池桑。
“嗯。”
听见肯定的回答,白茵笑意更甚了,低头凝视着小兔子纹身。
她就是属兔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池桑会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刻印在她的身上。
她记得池桑曾经说过,她的职业,不允许她随身带着任何会暴露信息的物品,她就是一个透明人,没有身份的人,不能出现在任何人的生活里,却又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人们最需要她的时刻。
把自己的属相纹在身上,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心里,高于一切呢?
白茵抿嘴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只肥肥的小兔子,蓦地手指一顿,那里也有一道疤,是竖着的“一”字型伤痕,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为了保护自己,被匕首扎伤的。
白茵刚要仔细摸摸,这才感觉到护腕的触感有点不对劲,不由得又攥了攥手,仔细摸着护腕。
池桑当即抽回了手,看着白茵疑惑的目光,池桑抿抿嘴,眸色一黯,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说?”白茵问。
池桑低了低头,似乎在犹豫,又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白茵开口,迟疑了半晌。
“吃饭吧,饿了。”白茵开口,不想看着池桑为难。
“好,那你先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