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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别说,刚开始帮你的时候,你成天一副苦瓜脸,我还确实担心你会把我一脚踢开,你想想,任何人的价值都有耗尽的一天,我当然也不例外。”
“噢——你可以不一样,你是块好料子,我怎么舍得。再说,我老马是那样的人吗”
“呵呵”,孟浪笑笑。“咱们今天不谈夏雨的事儿成么咱可不能落井下石,对吧还有就是,我是来作陪的,陪酒陪聊,其余的譬如出谋划策之类的事儿别找我。”
“浪哥说话就是痛快”,大矛看看孟浪,“我赞成。”
“行,没问题”,老马举起杯子,“来,干一个!”
“最近忙什么”放下杯子,大矛问孟浪。
“瞎忙!单位那边,博览会那边,两边的事情都在里面”,孟浪拍拍脑门儿,“老马才不舍得让我闲着呢。”
“你可真没良心”,老马瞪孟浪一眼,“这样的肥差,别人想要还拿不到呢。”
“那这杯酒就算我先表个心意了”,孟浪敬他一杯,“我喜欢肥差,呵呵,你老公要扬名立万了”,孟浪冲陈妙姗施个眼色,“来,敬老马一个。”
“你们杂志弄得怎么样了”老马问。
“不知道,博广跟他老婆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只等他们安排好了,找我过去当雇工”,孟浪说,“我现在还只是做广告,妈的,一堆一堆的电视脚本能累死人。”
“广告比杂志灵活”,大矛说,“创意的空间也大。”
“没错儿,现在陈妙姗在浙江大学学平面设计,如果有可能,打算以后自己干,这行比杂志适合我,天天需要不同的想法,乐趣也比较多。”
“你还是没定性”,老马插进一句,“只要是好玩的,你都在行。”
“可能吧”,孟浪说,“我喜欢天马行空,当然不太习惯安于平淡。”
“孟浪没事儿老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妙姗说,“把人家现成的广告语和创意全都改了,改完了还理直气壮,真要命。”
“吆,你可不能这样”,孟浪冲她扮个鬼脸儿,“老婆怎么能在背后说老公坏话l”
“哈哈,陈妙姗可比你可爱多了”,老马趁火打劫,“陈妙姗,说说,他都改什么了。”
“都是色兮兮的那种,让他自己说,我可不说。”
“我老婆比较腼腆”,孟浪咧嘴笑笑,“她不说我也不说,你们看着办吧,哈哈。”
“浪哥说一个吧”,大矛恳请孟浪。
“不说”,孟浪撇撇嘴,“要不你说说你最喜欢的广告语我现场篡改。”
“飞利浦,让我们做得更好”,大矛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东西,不吹不擂,实在。”
“嗯,明白”,孟浪脑袋一转,马上来了主意,“其实这句广告语不适合飞利浦,至少说。不是最适合的。”
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62。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为什么”老马问。
“这句话应该用在那些性保健品的广告上”,孟浪说,“尤其是滋阴壮阳的。”
“哼,我就说嘛,他一张嘴就色兮兮的。”陈妙姗责怪道。
“你没看到老马和大矛都合不拢嘴了么,男人和女人的幽默方式不同,别老拿自个儿的标准来判断别人,那样不合理”,孟浪反驳道,性是人性的一个弱点,因为它敏感,所以用在广告上容易达到目的。再说了,我也只是说着玩玩,又没真这样做。”
“哈哈……”老马强忍住笑,“我喜欢那句女人的问题女人办。”
“又是‘办’!”孟浪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办”
“顺口啊!”
“好吧,顺口……”
“怎么样没招儿了吧”陈妙姗在一旁幸灾乐祸。
“你老公不会被人问倒的”,孟浪说,“这句话不准确,你们发现了么其实大多数女人的问题并不是她们自己办的。”
“女人的问题男人办”大矛问。
“那多俗!”孟浪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那应该怎么说”
“这是最后一个啊”,孟浪强调道,“别再问了,我可没那么多闲散的脑细胞供你们消耗。”
“行!就最后一个!”陈妙姗取笑孟浪,“如果还是色兮兮的我就不要你了。”
“你敢!”孟浪给她一个威胁的表情,然后说,“从消费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女人的问题女人办’的打击面并不广,虽然道出了某些女人的心里话,但并不能解决所有商品购买上的问题,你们别忘了,女人的大部分消费都依赖于男人,所以,这句广告语不应该上来就直指女人,它应该指向男人,而且它应该是女人手里的一个工具,可以用来要挟男人,促成最终的消费……”
“你倒是说啊!”陈妙姗等不及了,“别绕来绕去。”
“这样”,孟浪说,“变成一个疑问句:问问男人,女人的问题谁来办”
“哈哈,绝!”大矛给孟浪鼓掌,“这个广告要是浪哥你来做,天下的男人就倒霉了。”
“怎么样,不服气啊”看陈妙姗不说话。孟浪故意气她。
“听音乐呢!”陈妙姗不理他。
“现在舒服多了”。音乐柔和起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好听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孟浪问老马,“想什么呢”
“南湖博览会的事情你多上点儿心,蜜水那孩子刚毕业,没什么经验。”
“放心吧,基本思路都有了,过两天,我再找她碰一下,肯定没问题。”
孟浪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Z大的校园很大,但是身在其中,孟浪却没有丝毫能与之相融的感觉。
他是不一样的,孟浪想,不光内里,就连外表的衣着打扮也有着天壤之别。
幸亏孟浪不是这里毕业的,看着那些三步并作两步跑的来来往往的男生女生,他心里感慨万千,他好像只是悠闲自在地度过了属于自己的4年大学时光。那4年里,除了画画、找女人,孟浪似乎记不起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来。
所以说,他很混蛋。也很残酷。对女人,也对他自己。
孟浪绕着诺大的校园走了一圈儿。
快5点的时候,孟浪回到最初的原点,在学校后门,等陈妙姗出来。
“今天怎么有空”陈妙姗看到孟浪,有些惊喜。
“下午没事儿就出来了,饿么我带你吃饭去。”孟浪接过她的书包,放进车里。
“你饿吗我不饿,我想回去洗个澡,快到夏天了,坐在教室里浑身直冒汗。”
“好吧”,孟浪启动引擎,“先回家。洗澡去喽——”孟浪驱车上路。
洗完澡,又看了会儿电视,等陈妙姗说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0点多。
“饿了”,陈妙姗懒洋洋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搂住孟浪的脖子,摇来摇去。
“轻点儿”,孟浪扭转身体,“脖子断了。”
“嘿嘿,谁让你脖子那么长呢,嘿嘿,像只鸵鸟。”
“身材好的人脖子都长”,孟浪仰了仰头,“你着,我有两个喉结,一个用来说肤浅的话,一个用来说深奥的。”
“去你的!”陈妙姗双手合拢,按下去,“一个说脏话,一个说更脏的话。”
“喘不过气来了”,孟浪一把把她推开,“你想掐死我啊。”
“嘿嘿,掐死你的温柔。”
“哼!你还饿不饿了”孟浪威胁她,“是不是想让我饿你两天”
“你敢!”她又扑过来,“快说,上哪儿吃去”
“带你去吃街头小笼包,好久都没吃了。那个地方,有个安徽人做的大肠面也特别好吃,我以前总去吃,也不知道在不在了,走,我带你看看去。”
“嗯!你去开车,我先换件衣服。”
“别忘拿钥匙啊。”
“忘不了,八婆——!”
“怎么这么远”在路上走了好久,陈妙姗问道。
“马上就到”,孟浪说,“这是上北路,再往北,沿着高速公路就到上海了。”
“你可真行,吃个大肠面跑这么远。”
“那有什么,谁的大肠好吃就去谁那儿,我可不想弄一肚子猪屎回去,嘿嘿”,孟浪故意恶心她,于是便把猪屎说的重了一点儿。
“咦——”陈妙姗撇撇嘴,“又来了!”
“我吃大肠,你吃小笼包,咱们两不干扰。”
“那也不行,晚上睡一张床上多恶心。”
“你可以睡沙发。”
“不行!”陈妙姗恶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睡沙发!”
“哎呀,疼”,孟浪本能的反抗一下,车在路上晃了一下,“我他妈开车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不起”,她乖乖地温柔起来,“我给你揉揉。”
“得了”,孟浪甩开,“你就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地折磨我了。我早晚被你玩死。”
“嘿嘿”,她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安静下来。
“到了,下车!”孟浪沿路边找块空地停下。
“孟浪——”刚坐下就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