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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翔看看表,已近子时。便说:“还早嘞,大哥你再玩玩吧。”
“我已经尽兴了,你去吧!”话没说完就瘫手瘫足地仰在靠背上。
陈翔听他叫自己去玩他玩过的,心里有点厌恶,但还是起身进去了。
“你还玩不玩呀?今晚小姐不多,你可别让我们少做两趟生意吗。两小姐见他站着不动,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一丝不挂的她俩,便催促地说。
陈翔已差不多记下了两个小姐的模样,色迷迷地说:“我那钱是路边捡来的?为什么不玩,啊,来呀,你们一起上呀,别愣着,快来给我把衣服脱了!”
两小姐相视一笑,忽地从床上爬起来,一前一后把陈翔夹击在中间,将那两对酥乳在他的胸口背上一阵摩压,直摩得陈翔心跳如鼓敲,直唤:“快,快!”
两小姐于是快速度地三下两下便将他的全身剥了个精光……
陈翔买单时,章长志眼睁睁看着哗哗的新百元钞一连扯出来了好几张。走到街上,空气十分凉爽。章长志问:“兄弟,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忙着回去干吗,这一晚上了,你肚子不饿么?走,我们去吃海鲜大排挡,你及时补补身体,免得刚才喂饱了外在的,回屋会又饿了家里的。”
章长志不好意思地笑了,但笑得很开心。陈翔又招了的士。大排档里已经食客稀少,陈翔还是要了雅间。点菜时、看看章长志说:“我就点一斤基尾虾,再来点鱼之类的。”接着又点了“剑南春”,章长志急忙摆手道:
“兄弟,喝一般的,枸杞酒都可以,今晚已经够破费了,何必还喝这么好的酒?”
脸上烧辣辣的
280。脸上烧辣辣的
章长志咧开大嘴嗬嗬地笑。他因刚才内耗太甚,早已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兄弟,今晚萍水相逢,让你如此大出血,我心里实在不安,敬你这杯酒,略表敬意。”
陈翔举杯一碰,倒进嘴里,又回敬一杯,说:“大哥只要不嫌小弟是外地人,肯与小弟来往走动,隔三岔五地给小弟一个机会请一回,就是大哥给小弟天大的面子了。大哥如果有困难,只要肯开口,小弟一定倾囊相助。不像你们吃公家饭的,口袋里只有几个死工资。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官只要会当,那也是能呼风唤雨的。像现在的旧城改造,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只要把握好了,定能一劳永逸。”
章长志仰头干了酒,咚地放下杯子,牢骚满腹地说:“什么机遇?柘木得人学角角鱼叫,当官的名日旧城改造,繁荣城市,实则是招富撵贫。这背后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借口服装一条街,把我们这些老单位全赶出来,嘴巴说得好:这是给了我们大发展的历史机遇。实际上,无非是给了一片土地,一个牌子。我们单位当年只是一个五金店,当初只有八个人,发展到现在加历年退休的,一百多号人,还是那么一片店,可是经营得风调雨顺,职工福利好,待遇高。去年刚刚注册了五金公司,今年就叫必须搬迁到规划区,就是今晚你挨打那块地盘,我当时在那看地势,脑袋都给人憋炸了。”
陈翔听得出了神,看见章长志举起杯来又放下,才知自己忘了掺酒,忙给他补上。伸长颈项神态极为诚恳地低声说:“大哥,如果信得过小弟,请把你目前的现状,所有的困难摆出来。小弟不是夸口,不能帮钱也能帮力,出谋划策献高招,最是小弟的拿手。”
“兄弟说哪里话,对你我还不放心?就是我两个亲兄弟也没有你对我这么好!我是想:你过得潇潇洒洒、快快活活,何必让你跟我烦心劳神。但兄弟你要我说,我就说给你听。现在只是给我们在那里划了两三千平方米的土地,相当于我们原来的十六倍面积;允许我们更名为市五金家电总公司,而当官的规定我们必须下十层的基础,现在必须修到四层以上,十个月必须竣工、一年内必须开业,搬迁费一分不给,补偿费一分没有,说都包括在土地里面了。从现在起就不能营业,职工的工资、福利要照发。下午,公司开大会,把这么几十年的积累,职工人股的凑起来,也不过六十来万,还是差了几百万,谁也想不出办法。你说,这不是恶公婆为难巧媳妇行无米之炊么!”
陈翔说:“旧城改造,原来最繁华的商业区要统一规划,政府强迫你们搬迁,说是你们发展壮大的历史机遇,我看当真如此,这里面蕴含了无限的商机,大哥,如果操作得好,你从此就可鸟枪换炮,别说兄弟隔三岔五请你玩一趟,恐怕到那时,你夜夜还嫌玩腻味了,要想换高档的,就是喝洋酒,玩洋妞也不在话下了。”
章长志惊诧莫明地瞪着陈翔。陈翔神秘地一笑,举杯相邀:“大哥,喝酒。”
“我是学经济专业的,我们全家兄弟姊妹十几口人,也全部是搞经济的。我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个内地城市打天下,我是认真作了研究的,从现行政策体制到今后发展的趋势,我都作过深刻而又细致的分析,又把内陆和香港作过比较。我认为,这几年是发展的最好时机,因为当局大放大改发展经济的决心已定,这应该是英明的,如果能抓住内陆的体制上的弊端,应该比香港或外国更好操作,更能大展拳脚。我给你提供香港一组数据:一幢相同的楼房,七年不过价值三万块,到了八年,三十万还是抢手货。
七三年,香港经济萧条的时候,地价每平方要一二百块,到了八。年,好地段的官地价抢到了每平方二万多块,你看吓不吓人?我再给你说:香港的企业和银行大打交道的手段通常是按揭贷款,抵押贷款,绝不像大陆还兴什么信誉贷款……”
回到租房,屁股还没坐热,孟小凤就催着孟浪赶紧想办法去救杨风。孟浪说我酒还没醉过,这“五粮液”喝起来舒服,后劲也怪绵长的,我这个时候都还在腾云驾雾,飘飘欲仙呢!
孟小凤撒娇地倚靠在他身上,手腕缠着脖子说:“你这个人真坏,人家都急得五内俱焚了,你还故意摆舒服,这不是存心恼人么?”
“小凤你千万别急。”孟浪虚眯着眼,头歪着说:“急得五内俱焚死了,那乌焦巴弓的样子好恐怖,你去泡杯茶来我醒了酒再说,快。”
孟小凤恨不得啃他一口。无可奈何地起身端茶。孟浪接在手里,眼睛突然就睁开了,端详着盅里的茶水,咚地砸在茶几上,茶水溅出来。
“孟小凤,你这么虚情假意,拿杨风喝剩的茶脚子兑滚了给我,我还打得起精神给你办事么?”
孟小凤哧的一声笑了,用指尖戳一下孟浪的额角说:“真是个人精,和你交道踩不得一点假水。我今天饭没吃,打了一场恶架,又受了一肚皮的冤枉气,又累又乏浑身都要散架似的难受,就贪图了这点方便,你都不肯谅解我,真是无情无义,毒心寡肠!”赌气站起身,端起茶盅进了厕所,出来亮底道:“你看清楚,我再用开水给你烫一下,然后在你眼皮子下来放茶叶,掺开水。我看你还有什么牙巴嚼?”
孟浪仍旧虚咪着眼开心地笑着,端起茶盅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赶紧吐出来,张起嘴巴嘘了口气,放下茶盅说:“小凤你太坏,嘴巴都烫脱皮了,你是专门烧我!”
孟小凤说:“人家杨风货发来了,我八方找你一二十天,你钻了土么,别说人影,鬼影也不见一个,害得我病急乱投医,撞上了这伙骗子,现在把杨风百十万的款陷起了不说,连人都关了。人家千里迢迢来找我,是信得过我,我还不是因为信得过你,可是你……你……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冷水烫猪。不来一点劲。呜呜呜呜!”孟小凤哭起来、越哭越伤心,用拳捶打孟浪:“你必须立即想法把杨风给我救出来,必须立即给卓孟龙打招呼,把货款给我收回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孟浪一边用手掌抵挡她的拳头一边侧身站起来,说:“好好好,你不理算了,我走了就是。”起身去开门。
孟小凤大声喝斥道:“孟浪,你今天若是走了,就再不要进我的家门,我也再不想见到你!”
“好好好,”孟浪继续嬉皮笑脸地说:“你叫我不进门我就不进门。”开了门,又伸进头来做个怪动作,砰地一声关了门,假意咚咚咚踏着楼梯下几阶,又轻轻迈回门前听动静,他猜孟小凤一定会换了拖鞋追出来,果然听见了走路声,可是等了几分钟却不见她来开门。
其实孟小凤也断定他不会走。等了几秒钟,又不放心,走到阳台上向下观望。如果孟浪真的走,必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半天没看见孟浪出来,就断定孟浪还没有走。孟浪也半天不见孟小凤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