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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去掉衣服仰躺在床上,双眉紧皱,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心里烦透了。杜威走进来,话说刚刚在几分钟前,他对着她瓷白的大腿根在遐想着怎么样在她的大腿间的那个地方做那件男人很喜欢对女人做的那件事,于是自己的生理也受了极大的刺激,雄性荷尔蒙的分泌早就开始激增了。此时,他把手伸进去摸着她的前胸急切地说:“爱,我去刷牙,等我。”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徐丽娜和杜威结婚这几年来,他们的爱生活始终再也找不到当初的那份激情与和谐,杜威认为这是她的过错,他说她爱欲冷淡。徐丽娜自己也觉得是这样。自从结婚后,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方面的要求,而且还很反感。当医生说她真的患有姓欲冷淡症时,她倒是有点暗暗高兴,这可以成为她对房事冷淡的挡箭牌。
她从没有过书上所描绘的那种姓高朝,自然也从未体会到那种快活感。这些年来,他俩同床做的次数渐渐地越来越少:一个月两次,五个星期一次,两个月一次,后来她干脆和儿子一张床。杜威晚上喜欢看电视,而且经常着到后半夜,往往住沙发上就睡着了。再后来,尤其是近一年,他整天在外面忙着,常常是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同床做爱的次数也就更少了。
徐丽娜等待着,但只是肉体上等待着,心灰意冷,她知道今晚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尽到妻子们在乏味的生活中应尽的本分了。说穿了,也就是妓女对嫖客应尽的那种本分,酥途同归,更何况他明天要走。通常这种情况下,男人是要在妻子身上把这性事吃饱了才肯分别一段时间的。
杜威来到床上,徐丽娜赶忙把头转过去,避开他的嘴。她讨厌他嘴里的烟味,只要不碰她的嘴,其它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可以任他随意摆布。他钻进被里,紧贴着她的身体,她蹙了一下眉头,因为他那条硬实实的大腿骨头弄疼了她,她一阵反感。
她喜欢那种胖乎乎的身体,尤其是大肚子的。这要源于她上初一的时候,她的班主任是个发胖的中年男子,姓马,马老师不仅课讲得精彩,而且和学生的关系非常融洽。由于她是班长,所以和马老师直接接触的机会很多。她特别喜欢马老师,喜欢和他在一起。毕业之后,一次,她走在路上忽然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男人竞莫名其妙的大有好感,而且立刻想到马老师。她觉得很纳闷:他们俩长得并不像啊?只是肚子都很大。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她最喜欢马老师的地方就是他的肚子!
她常常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用手摸摸它,这个愿望当然成了她永远无法实现的一个梦想。从此,她开始执著地喜欢大腹便便的男人,为的是能摸摸那个胖胖的肚子。她觉得,男人凸起的肚子不仅是给女人摸着玩的,更重要的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男性魅力的第一特征,或许,它还可以代表成功与成熟。可杜威偏偏骨瘦如柴。
当年,孟浪就是也有那么一些小肚腩的。她把自己奉献给孟浪,便也有那么一些这个因素在里面。
像平时一样,杜威开始抚摸起她来。他把头伸进被里,从上到下地吻着她的身体,……
但徐丽娜确实心如古井,任其机械地抚摸、接触,她体会不到丝毫的快活感。每当这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一具僵尸。“他在作用一具尸体”,她想。
杜威进入到她的体内,她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自顾自快乐地呻吟着:她讨厌这个时候他的一声不吭。她常常想,如果他能跟她说点什么,说点只有在床上说的、刺激一点的话,或许她的感觉能好一些,以前刚在一起做的时候,杜威是很爱说那些调请的话的。但结婚后就少了,只做不说,似乎说话会影响做。
其实,杜威也不能说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努力。他曾从音像社租一张带色的光盘,目的就是想激起徐丽娜的欲望。但徐丽娜只看了几眼就不看了。看着那几个男人女人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做,她恶心得直想吐。
对于徐丽娜的这种冷漠,杜威早已习以为常,但当高朝到来的时候,他也常常希望她能给予配合,求她用手搂搂他的脖子,或者下身能动一动,但这种要求十有八九遭到拒绝。她总是扭过身去,背对着他,只希望能快一点结束。可他越是想顺着她的意思快一点结束就越是不行。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要累死了,可还是结束不了。后来慢慢地,他就习惯一个人自我陶醉了。
杜威一声不响地倒在一边喘粗气。徐丽娜估计他可能是终于完事了。他本身总是一点迹象都没有,每次她都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来断定他是否已经完事了。她也常常为这事暗自生气,生气他怎么就不能给她点暗示呢?有时她猜错了,就会更加生气。一次,他从她身上下来,她以为他完了呢,就起身去了卫生间,等洗好了重新躺下来时他又上来了。他说他刚才只不过有点累了,想歇一会儿。那一刻,她被他气得心都快蹦出来了。
徐丽娜觉得她的后背上都是杜威嘴里的唾液。她立刻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连头发也洗了。当她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杜威已经响起了鼾声。望着杜威那张黑黑瘦瘦的脸,她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这个男人也很可怜,正常的对妻子的姓要求都得不到很好的满足。所以她很后悔刚才对他的态度。她总是这样,经常自责,常常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对他好一点,可到了“下次”,她又忍不住冷淡他,疏远他,讨厌他。
偷嘴的猫
265。偷嘴的猫
徐丽娜真的不想这样,可这就像得了病似的。不知从什么时候齐,她和他在思想、观念、性格及为人处事等方方面面都合不来。就连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也存在着巨大的分歧。通常她认为不该管的事,他却十分在意;而她认为该管的事,他却觉得小事一桩。就拿儿子的暑期作业来说,杜小小只做了一半,剩下的就不做了。
徐丽娜发现后问他原因,他理直气壮地说:“妈妈。做了也没用,老师看都不看,收上去就卖废纸了,然后他们就拿这钱去吃饭。”
徐丽娜认为这不是孩子的错,是老师的错误做法使然,对孩子只需教育就可以了;杜威认为这可是天大的事,连作业都不写的学生,将来能有出息吗?这要是不管,那还了得?结果把孩子狠狠地打了一顿,气得徐丽娜一个月都没跟他说话。
徐丽娜仍然睡不着,她的心里堵得慌。她痛苦地问自己:这是生活吗?她回答自己说,这是非人的生活。可非人的生活又能怎样?孩于都有了,还能折腾散了吗?就凑合着过吧。就他现在这样,如果跟他离了婚,估计他的生活费都成问题。等将来他真的有出息的那一天再离开他,不跟他过这种憋屈的日子。
会等到那一天吗?恐怕这要等到来世了。不是说,幸福的家庭是由视而不见的妻子和充耳不闻的丈夫组成的吗?那我也学着“视而不见”,即使不幸福,但愿也别像现在这么痛苦。
她在茫然的思索中慢慢睡去。
“徐丽娜,徐丽娜!”
徐丽娜正漫不经心地在人行道上走着,心里想着杜威的煤矿,不知道他开采得怎么样了,连个信儿也没有。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喊她,她回头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小汽车。身材高大魁梧的曲大飞从车里钻出来,藏蓝色西装,藏蓝色衬衣,藏蓝色领带,金丝边眼镜更显得他风度翩翩。他大步向方翘翘走来。
“徐丽娜,你怎么没上班?”
“我已经放寒假了,闲着没事上香果的酒店去看看。”徐丽娜微笑着。
“噢!”曲大飞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那你去吧,改天我再约你。”
徐丽娜愉快地答应着。见到曲大飞,使她原本郁闷的心情—下子开朗起来。曲大飞是她小姨夫鲁裕庚的同学,而且他又是何香果酒店的老顾客。曲大飞自己开一家“大飞通讯商场,经营各种手机、电话、传真打印机及其零部件业务。这是W市第一家私人性质的通讯商行,规模最大,资格最老,信誉最好。
曲大飞经常在何香果的酒店吃饭,他从不像有些客人那样,因为是常客,吃完了饭,就只签个字,什么时候结账不一定。他一向是一次一清,非常痛快。他的儿子曲一是个初中学生,英语学得不太好,为此,曲大飞请徐丽娜给他补习了一段时间,效果还真不错,双方都很满意,尤其曲大飞。他总是想找个机会表示一下他的谢意,可徐丽娜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所以始终没给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