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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倒吧。”
方平一看房子的四壁贴的全是由梅春儿的照片复印的纸张,不禁非常震惊。他问:“这上面的人是谁呀”
“鬼!”这个字倒像是从鬼嘴里发出,阴森可怖,方平还想再套出点话来,他说:“我要睡了,你出去后带上门。”
回到自己房里,方平立刻把刚才的事告诉给总经理,孟浪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让方平紧密注意动静。
第一次收到郭良打的手机时,梅春儿正往办公室外走,这正是下班的时间,他没有提让她看他母亲的事,只是简单正常地问候。
还是吓了她一跳。
从此,每天下午五点都会收到这样一个电话,她揣测着他的目的,数日之后,这成了她生活中的一个科目。他现在当家教,买了一部二手手机加入本地通,说是方便工作。她绝不敢和丈夫提这件事,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终于,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天天打这么个电话,他说:“没别的意思,我拿你当一般朋友。打这个电话是为了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和安慰我自己还有个朋友。”
她信了,并深受感动。毕竟是深深相爱过的人,又是在一种客观条件下分手的,她做不到太绝情,反陷入一种矛盾之中,听这个电话她对丈夫心有内疚,不听,又做不到。这个电话让她常常会留意他声音中的些微变化,在合上手机之后呆想或多或少的时间。
他天天看着由她的照片复印成的图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一个自认的事实:这就是我山盟海誓过的女子,这就是被人用金钱诱走了的女人,这就是翻脸无情的女人。这种提醒的结果使他不再怀疑那十万元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他深信那就是一笔断情费。在心里他骂她:当着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纯情!
还有两天就到大年三十了,梅春儿不肯因为是老板娘而怠慢工作,她认认真真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接待、打字、起草文书、安排总经理的日程。待遇上和其他员工一样,年底领到双薪时她同样会开心。
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郭良的号码显示,不禁诧异:下午两点多找我干嘛
“我得了流感。昨天还不大要紧,今天说什么也起不来床,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怎么不到医院看看”
“我脚发飘,你来帮我买点药和吃的就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有心说不去又不忍,想给孟飞打电话让他去吧,又怕他说漏嘴让丈夫知道他们有电话往来。想想他也是够难的了,病刚好就得当家教挣钱养家,大过年的也不能回去。
决定去。
出租车停在马栏广场,她顺着一个大胡同往里走,又拐过几幢楼,才看到十几米远处一堆矮旧的平房,按照郭良的指点,他的房子窗上挂着“家教”字样的牌子,她向那里走去。
方平发现了她,立刻通知总经理。
在她离门只有三米左右远时,手机响了。
“梅春儿,你要去哪里想看谁你答应过我不和郭良有任何形式的往来,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现在转身还不迟,否则,我也豁出不顾及我的名声了。你比我想像的要成熟得多,只是,别成熟到和我玩花样的地步,你并不完全了解我的手段,我出最后一张王牌的时候就是我没有任何顾及的时候。”声音相当严厉,像要冲出手机狠击对方一掌。
她原地转了几个圈,手和声音都在颤抖:“你在哪里怎么知道我来这儿的他病得不行了,没有人可求,只能求我。”
“胡说!他的死活与你无关,我会让孟飞来照顾他的。”
她脸色苍白,站在这里,拿不定主意是进还是退。
早就看见她往这边走的郭良一看她接了个电话就犹豫的样子,一把推开门:“快进来吧。”
她清醒过来:“你快回屋,我会让孟飞来看你的。”生怕郭良会拉住自己不放,转身跑将起来,郭良紧跟其后追,几步就追上了她。
“你别靠近我,我不会再来了,我丈夫会知道的,你好自为之吧,别拽我的胳膊。”声音中已带了哭腔。
“怎么会他是不会知道的。”他的脸贴近她的脸。
她情急之中没有注意到他没有一丝病容,只是使劲推他:“他什么都会知道的,说不定就在旁边,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再拽她,放了手,她飞跑起来。
孟浪晚上在家吃的饭,根本就不提白天的事,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端着碗,一口也吃不下去。
他大口大口地吃着,还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别老是不吃肉,贫血的毛病还没好,都是偏食造成的。玉儿,你别像你大嫂学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这红烧肉多好吃。”
臭小子胆子太大了
177。臭小子胆子太大了
梅春儿实在受不了他的平静如砥,声音低低地说:“我没有撒谎,我只是作为一个普通朋友看看他。”
他不接话茬,用筷子点了点她碗里的肉:“吃吧。明天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先到公司处理一下事情,然后接你和玉儿回家过年,别等到三十那天再回家,老太太又该挑理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尖叫一声:“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派人跟踪我。你不信任我,对不对”
激动中手里的碗落在地上,饭撒了一地。
玉儿赶紧起身要收拾,被孟浪止住:“我来收拾。你再换个碗给她盛上。”他取来一张报纸,把地上的东西用手拾起,放在上面,扔在垃圾桶里,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坐回来说:“糟蹋粮食是极大的犯罪。”
见对面的妻子起身就要走,拽住她:“坐下吃饭。”
她又怕又气,不癔街对他,还是要走,被他强按着坐下,他还将筷子放在她发抖的手里:“吃饭。”
像中了咒语似的,她吃了一口,随即“哇”地一下吐在桌子上。
他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吃,要吐是个好事,怀孕了吧”
“别逼我吃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好吧。我告诉你,要是连你这么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都能骗得过我,我怎么在社会上立的足信守你自己的诺言,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妻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让她感觉是两个重重的铁块。
“那么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不知道。”
整个过程玉儿一声也不敢吭,平时她看梅春儿动不动就和孟浪发点小脾气,这次却是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她不觉得孟浪的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女主人却那么紧张,想必事情不小。她牢记上次的教训,对主人的事不多言不多语。
饭后,梅春儿回避和丈夫在一个房间,孟浪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就到书房,他要是到书房找她,她就下楼找玉儿聊天。她不敢和他对视,心中有疑惑就有吧,不能再找他验证,反正清楚他知道郭良的住址,也知道只要和郭良见面,他就会得到消息,那么他派人监视她是毫无疑问的。他本来有应酬,可不想去,想等着妻子亲口坦白和郭良见过面说过话打过电话的事,只要妻季这么做了,他就不会进行下一步的监视。
人在心不在,没意思。他头一次这么想。
她不想再提白天的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香雪兰已经被移到客厅两盆,卧房一盆,绽放出黄色的花朵,香香的。
昨天他们还一起笑着说花的事,今天孟浪看花很不顺眼,恨不得一脚踢翻了它们。
叶琳抱着外孙子,直盯着儿媳妇的肚子,梅春儿知道她的意思,尽量和婆婆有一段距离地坐着,不想让她问怀孕的问题。叶琳却想和儿媳坐得近些,问一问情况,梅春儿看她向自己走来,忙借口头疼上楼躺着。叶琳只好问儿子:“你媳妇怎么还没有怀上都快半年了,你们没有避孕吧”
“没避孕。”孟浪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没事吧,妈”
“不好说。这样吧,你妹是今晚上的夜班,你们去查一查。”
孟浪上楼叫妻子到医院检查。
“有什么好查的生孩子着的什么急该有的时候就有了呗。”她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人急,大过年的,别扫了大家的兴。快走吧,妹妹在下面等着呢,检查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我不去。”
孟浪急了,上前就拉她。
她低着头,张了几回口,才说出:“其实我在结婚前几天上的节育环,我怕你不让,没敢告诉你,我不想这么年轻就要小孩。”
这太出乎孟浪的意料,怎么会是这样,她的口风这么紧,从来没有透露过。
“这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开始的原因你知道,后来我真的是不想早要小孩,我看你和妈那么急着让我生小孩,就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