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的都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一身黄黄白白绿绿的滚了回来。
调军队镇压早就放弃了,皇帝的脸色暧昧,几个有军权的今天恰恰缺席,没人愿意动上一动,再说,平时都是这些文官们对军队打压,士兵将军们都在看笑话呢。
是要报复,可报复的时间可以向后拖一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心怀宽大,实在是没本钱现在采取行动。
于是,现在宫殿上几乎所有的目光,包括皇帝陛下那略带炫耀的眼神,都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尽管仍然是花白的头发,微躬的腰,还有最近以来一直的沉默,在场的人却不能忽视他的影响力。
这在官员中形成了思维定式,即便有人在心中幸灾乐祸,也不敢表现出来。
皇帝开了口:“丞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语气与以前请教的时候明显不一样。
一时间,大殿上面鸦雀无声。
还能怎么办?
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后面跑了出来,靠近皇帝低语了几声。
上帝勃然,冷呵道:“她来干什么,让她回去老实的呆着,”向下面瞟了一眼,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宗传下的规矩,她难道想明知故犯不成?”
群臣战栗,谁都明白皇帝说的是谁,这是明显给丞相脸色看了,直接的告诉他,就是他的女儿,贵妃来了也不能改变一切。
张城乡忽然向中间踏了一步,声色俱厉道:“臣请弹劾礼部尚书孙圆,在京的士子们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向内阁报备,如此的玩忽职守,方酿成如此的大祸……”
群臣惊讶,那礼部尚书,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皇帝心中一惊,暗道坏了。
孙圆却是脚跟一软,呻吟一声:“老师……”他也算是丞相的门生,这下却被推到了替罪羊的位置,虽然意外,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也坚持不住,跪了下来,伸手将纱帽颤巍巍的放在地上,道:“微臣办事不力,甘心领罪。”
其他的人也兔死狐悲,静静的站立旁观。
丞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象根本就不认识他似的。
抛出了如此大的一个替罪羊,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向下面开口,却也不甘心,正要给下面的某人示意。
张丞相已经又开了口:“老臣认为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非朝廷一般的官员能够胜任,除了素有清名的原杨知府,特举杨大人为新任礼部尚书兼国子监祭酒……”
“另老臣最近忧于国事,年纪已老,渐渐的感觉到力不从心,陛下请恩准让臣在家休养一个月……”
宣正皇帝脸色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在人事上纠缠,反人头主动退让,让他一时间不知道他心理想的是什么。
此事也就算告以段落,有杨祭酒的安抚,全然不是问题。
这一切事情都是文志从那些支言片语中总结出来的,再加上一点自己的想象,即便有什么偏差,也不会有多少。
看样子是小事化小了,皇帝满意,丞相的影响力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压变小不少,官员们也满意一点,有很多的位置空了出来,士子们更是满意,不但又清流仰望杨大人的专门安抚,皇帝最后也出了宫门亲自召见他们,大加赞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恩科大家都会满载而归。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惬意。
不满意的人当然也存在,包括文志在内,他几乎以为自己的悲惨境地和丞相一系的那伙快入土的老头子有得一拼。
恩科快要来了。
他觉得这是又一个黑色高考七月,而且又过之无不及。
他现在算明白了,这种文化的传承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消失,就算是以后的高考制度被称为一大进步,其内涵和科举也本质上没多少的差别,就是内容丰富了点而已。把些乱七八糟的东东和现在的八股文章夹杂在一起。
也是如此多的人拼命的去挤那根小小的独木桥。
古代的科举更为残酷,绝对没有扩大招生的一说,每几年也就那几百人,过桥的寥寥,掉下水的更多。
分界线更为醒目,进一步就是人上人,蜕变成统治阶级的一员,失败了就得回去种地被地主剥削。
士子中贫寒家境的人占了很大的一部分,他们的家庭几乎投入了一切,来期待这种翻本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大,那些士子们的压力之大,就可想而知,几代的希望,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
如此的大氛围,出现几个范进是常事,考到白发苍苍,没中的话也不敢回家,一次次的奋斗,要是中的话,发疯都是轻的。
全国范围的人都把精力投到这地方来了。
文志以前也学过一点的历史,教科书上大部分都是对科举的声讨,原本也是深以为然。
而现在,不得不对隋唐的几个开科举的大人物满怀景仰。
隋文帝真的是……没法子说。
无论在老百姓的心中,还是在各朝的正史野史,都记载着一些进士举人们的风采,却很少有失败者的例子。
大家都认为理所当然的,皇家给了这个机会,人们都应该心怀感激,你没中,只能说明你不够努力,还能怪谁来着。
没多少人去怨恨朝廷,都跟自己的儿子使劲了。
东方帝国往往都是一延续就几百年,并不是偶然。
这是个转移民众视线的好办法。5
第二十二章 临抱佛脚
抱怨只能是一会,他现在也找不到发火的对象,国子监里面的士子们大部分都在埋头苦读,有不少的人还在借鉴先贤们头悬梁锥刺骨的典故。
一时间,附近的铺面中长绳和锥子几近脱销。
文志看的诡异,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官中这么多败顶的人了,谁的头发也禁不住这样拉啊。
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当年的岳飞。
大概他背上的字是苦读的时候打瞌睡他娘给刺的……
可怜人啊。
勤能补拙,大部分人都信这个。
当然,每一个时代都会有天才的出现,文志:那绝对不是我。
总有些独立特行,平时饱受夫子们赞誉的才子,信心满满,觉得这个中举轻易之极,越到这个紧张的时刻就能表现出自己在学业的优异,不但平时的复习都放弃了,行为更是不羁,放歌诗会是一场接着一场,日子过的丰富之极。
他们的聚会总是在那些埋头苦读的同窗边举行,不这样的话,怎么显出差别来呢。
文志总觉得他们还有另一层的含义,就是去打击那些同窗们的自信心,位置是一定的,有人下去,自己当然能轻松点。
文志自己是有点的妒忌,他没办法做的象他们自由。
这场恩科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关头,几乎可以说是成败再此一举,他已经没有再一个四年可以浪费。
现在发觉这些年来还是浅薄了,科举文章并不是想当然的那回事。
思维的定式不能让他全心神投入进去,和这年月的士子们中间有着不小的差距,专心与不专心,有的时候有着天壤之别。
直到最近的一段时间才在国子监里面受了系统的教育,但那还远远的不够。
本来以为就是一篇议论文,大不了先写出来,再翻译成古文就得了,这么些年学下来,这点的功底还是有的,最多放低姿态,捧下考官皇帝什么的。
喊口号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就些文字而已,绝对没有心理负担,有信心用几千年的马屁把那些人拍上天。
可以,已经有小道消息出来了,这次的主监好象是杨大人。
他已经考虑好了一切,却惟独没有把这么变数给考虑进去。
那个死老头……他是这么想的……半路上打了不少的交道,就像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高风亮节之极。
要命的是他现在大概是赔了夫人有折兵,没找到他的弱点不说,估计现在杨老头对自己的了解还挺深的。
他是绝对不会吃自己那一套的。
怎么办,没辙!
几乎才一刻间,他动了杀心,但马上就散了去,没这个强势老头为新一代进士在朝廷上打前锋,自己要想出头的话,很难很难。
不能动,放弃了这个决定,下面细细想,这个人能给自己以后带来多少的便利。
如果再和杨岚暧昧一下,或许……
是个好方法吧?
有点的不太人道。
他现在的脑袋几乎打成了死结,一时半刻都解不开,倒是白白浪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可惜。
终于有一天,他在外面散心的时候曾经无意识的路过杨大人府上好几次,最后却看看就走了。
其实他门外面已经挤了大批拎着礼物的客人,全部被挡在了门外,个个脸皮铁青,看样子是被骂的不轻。
现在绝对不能进去,按照他老人家一向的性格,现在自己上门去拜访,只会大大的降低自己的印象分,或者一怒之下直接把自己的卷子拿去茅房。
他干的出来。
摇摇头,背起双手离开了。
却没有发现,在府第中,那高高的秀楼上,一双深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