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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大门打来了一条小缝,但马上就关的死死。
文志大口的喘着气,背倚着大门一时间不再动弹。
这在跟在他后面的那些士兵们看来,大人的表现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先是怒气冲冲的向出门找那些人算帐,可开门的动作却十分的小,现在又自己亲自关上,脸上的表情极为诡异,是那种憋不出来的狂笑和矛盾的震撼集合体。
这让他们的脑袋里转过了一个念头,大人不会是被吓疯了吧。
文志现在甚至在用不住发抖的手平稳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在内心处,他早就下了决定,要投身与现在极为进步的地主阶级一员,那样就不可避免的站在劳苦大众对立的一面。
这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可这不等于,他能坦然的面对那些正跪在地上的人群,一张张麻木而又乞求的脸。
这对他,绝对是残酷的折磨。
一群羊,在企求着老天保佑一只每当吃肉的时候都向里面掺一半青草的狼……
这不能不说是另一种绝望的悲哀。
我想去打那个家伙一顿。
文志匆匆就下了令:“林先非,你带队出去驱赶他们!”
林先非张大了嘴巴,结巴道:“大人,你不是说去看看的么?”居然让自己去顶上,这可为难了。
文志狠狠一拳捶在大门上:“看个屁!你去别跟他们废话,世界告诉他们,要申冤的话,让他们上京城去告御状,我们没这个权力说放人不放人……”
林先非呆了呆,“他们要是还不走呢?”
“哼,那你就告诉他们,给我们找麻烦的话,我们就能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给他们找点麻烦,静坐每一个时辰,就在杨老头身上扒下一件衣服,每叫骂一句,便把他的牢饭减少一成……都减完扒完了,那就抽鞭子……我还不信了就!”
“知道了,”倒霉的百户摸了摸鼻子,不情愿的带着手下向门外挤去。
……
“杨大人!”
文志打开了牢门,笑嘻嘻的不正经,围着还在挥笔急书的杨知府转了好几个圈子,“恐怕我们要在一起很长时间,不如趁这个时候好好的聊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
下颌的长须不动,杨知府抬眼迅速的瞟了他一样,“乱臣贼子,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好说的。”
“得,”文志一脚踩在了小木桌的上面,烛火在震动中忽大忽小,“别这么急着给本官扣帽子,成不成?”
杨知府顿了一顿,手中的毛笔握的紧紧,忽然道:“本官的女儿怎么样了?”
“这个……”文志摸了摸没有几根毛的下巴,人和人就是不能比啊,“我倒是觉得您的女儿和您有一点的不一样……”
杨知府的身子颤动,但马上恢复了冷静。
文志笑眯眯的:“别紧张,我并不是在质疑您老人家夫人的品行……放心吧,她在我那吃的好,睡的好,我还顺便帮她洗个澡,很是关心的疼她……”双手一摊,“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我说的绝对是实话。”废话,老子不疼,难道让你们来疼么?
杨知府顿时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总有一天本官会向陛下申斥你的罪行!”
文志微微的一愕,忽然笑道:“大人,您这个话可不太对,你要知道您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上京的这条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您的命,”随意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现在是我们护卫您上京,得罪我们,你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杨知府默默无语,或者说,没有共同语言,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还能好心的保卫自己不成。
文志漫不经心道:“听说您在当地有个清官的名号,很受百姓姓们的爱戴……现在,那些人正在围攻牢房呢,您的影响力还真是大,”不着痕迹的恭维了一下,却转言道:“我们这些苦命人根本就没有权力把您给放了,或者是官复原职,您有没有罪,那是陛下说了算,不如,您去劝劝他们?”
杨知府怒目:“那是老百姓的心声……”
文志:“呵呵,笑话,我们是军人,您知道袭击军队的罪名是什么,你以为那些泥腿子能和我们抗衡不成?一旦冲突起来,啧啧,血流成河……您既然是清官,想必是真心的关怀老百姓吧,走就走了,何必让他们过不成安心的生活呢?”
“生活,还不是被你们所鱼肉!”
文志慢慢的摇了摇头,“不对,不关怎么的活,活着就行了……”说完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独留下杨大人在牢房里面剧烈的思想挣扎。
“对了,”文志忽然回过头来,“写在纸上和衣服上面的申诉不太稳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烧了,”随手扔过来一把凿子和锤子,“就刻在墙上吧,说不定几百年之后人家还记得你的清名呢,哈哈哈……记得哦,这可不是自杀的用具。”
杨知府颤抖的手紧紧的握住毛笔,“啪”的一声断成两截。5
第十六章 山川无棱
一连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自从杨大人到外面去发表安慰宣言,外面的老百姓少了许多,不过也有些不死心的人经常晃动。
众人的心已经放了下来。
不用文大人的交代,那些士兵对杨大人换了个面孔,好吃好喝的供应着,没办法,要是这个家伙在自己的监视范围之内出了毛病,外面的那些人不把自己给撕了。
一只乌鸦扑棱着翅膀降落在房子外的一株大树上,呱呱叫个不停。
几个在外面守护的士兵很自觉的拿起石头将它赶走,最近一段时间大人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放松了一点,千万别被这扁毛畜生给败坏了。
经过几天的调养,文子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已经可以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文志走到了跟前,文子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口中阿阿连声,却很快就脸色黯然,眼泪不住的打转,啜泣起来。
文志的心里也是不怎么的好受,他看的出来,这小丫头一定有很多的话想和自己说,可现在,赶紧安慰道:“没事的,不能说话也不要紧,反正在公子的身边,也不用你吟歌弄赋唱小曲什么的,以后就由公子照顾你好了。”……也不管这些话有没有什么效果,端过了一个铜盆。
只见文子慌乱的一下子翻身下床,记起了自己的职责,还去服侍公子梳洗了,动手就想去抢手巾和水盆。
文志笑了笑,一把又把她按回了床上,现在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还是病人啊。
自己还没残酷到剥削一个病人的时候,特别是对她。
“行了,知道你的心思,”拿起毛巾就给她随便的擦脸,可毕竟在这方面不是怎么的轻松,再加上小丫头也不是怎么的合作,脸色惶恐的躲来躲去,鼻涕眼泪什么的糊成一片一片的。
“老实点!”文志叱喝道,看样子不动用家法不成了。
在这种强压之下,小丫头很快就老实了,由着公子的毛巾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抹来抹去。
小手也从原来的乱摇,改变为小心的整理公子身上衣服的皱折。
文志感觉到她的行动,低头看了看,不由的失笑,好长的时间没人照顾了,自己的衣服都是穿的一团糟,连腰带都系反,现在丫头都看不过去了。
外面的都是王八蛋,愤愤的想,看到老子出丑也不提醒一声。
细心的擦拭她的小手,文子也停止了动作,愣愣的看着公子的脸。
文志笑道:“看什么看,觉得公子的手艺不行,是不是?那就好好的休息,就等了你康复后来帮忙呢。”
文子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慌乱,抬头辨认一下方向,抬手对牢房的那边指指。
文志心中有点的不舒服,却温声道:“没事的,一切都让公子也处理,你还信不过么?”
……
出了门,还是无官一身清啊,现在就是烦事多。
“大人,知府还有他手下的一批人已经视察回来了!”杨先非在一边低声道,“大人要不要去拜见一下?”
因为他那天去外面说些“狠心”的话,现在那些老百姓的里面绝对是名声狼籍,脊梁骨几乎都被戳穿,没办法,当人家的属下就要有随时背黑锅的觉悟。
让他有点欣慰的是,这里并不是他的家乡,要是有自己的三姑八大姨什么的亲戚混在人堆里面怒骂……想想就不寒而栗。
自己手下也有一个小兵,亲人都是在这个地方,现在已经在房间里蒙头大睡了好几天,连门都不敢出,几乎怀疑他有自杀的倾向。
当个兵也这么的难。
“不去,”文志有点的不屑一顾,和军队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也有点军法的意识,这些临阵脱逃的人有什么脸面让老子去拜见。
要是那天在老百姓的面前替老子挨骂还差不多。
或许会给他点好脸。
“哪可能有点的不大合适吧。”百户有点的忧虑,这些地方官可都不是好鸟,随便的参上一本怎么办。
“废话,他们又不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