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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只是淡淡地笑着,仿佛这些与她都毫无干系般。
“岂有此理!”
这太后分明是知道动不得自己,就来欺负采儿了。
“我去与皇上说去。”
诗晴立即想要站起,却被采儿一把拉住。
“小姐,今天采儿来是想说说朝凤宫那边的事的,安排过去的宫女根本近不了太后的身,至于真太后被藏在哪里,真的一时半会无从找寻。”
采儿低垂着眼睑,很是失落,却被诗晴摸着双颊对视,诗晴眉眼带笑,安慰着采儿。
“好采采,不用沮丧,我相信姨妈吉人自有天相,对了,去寒露寺都准备好了。”
诗晴环顾四周,即便是在中宫,自己的地盘,也怕隔墙有耳。
采儿点点头,在诗晴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好。
正月很快就在一片风平浪静中来临,今日是正月一日,诗晴得了皇帝的批准,和采儿一同前往寒露寺祈福。
出行是按照皇后的礼仪,八匹肤色一样的骏马拉着一辆豪华的车架,千余人随行。
其中大内禁军一百余人,个个武功高强,杀人于无形。
另外,专门随行的影卫五人。
其他太监,宫女数不胜数。
只是当年皇后的御用绛衣组却已然不在。
此时百姓夹道欢呼,仪仗队走了整整一条街,好不气派。
“小姐,这让采儿想起了咱们从据城回帝京的时候呢,那时候街上的人都议论小姐貌美呢。”
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此时却不是诗晴掀开车帘子,而是采儿轻轻挑起那与外界一层之隔的东西,眼中满是犹豫地看着外面叩拜的百姓。
真的今非昔比了,如今听着这外面的三叩首,竟然心里一阵苦涩。
许多人向往今朝,却不知其中牺牲了多少。
“怎么了?如此多愁善感。”
诗晴知道做马车会无聊,随手带了本书来看,不经意地问着采儿。
采儿勉强地笑了笑,想要将帘子放下,却忽然视线不经意扫到一处,立即拉了拉诗晴的袖子。
“小姐你看,那墙角的标记!”
第238章 真的真的是你(2)()
因为百姓此时都是跪着的,所以采儿看的特别清楚。
一个街角的拐角处,墙壁上,一个十分清晰的“w”。
诗晴也看了过去,对,是‘w’。
在这个时代,除了她,还会有谁知道这样的英文标记,除了采儿和甲子。
两人皆是惊诧地对视,忽然高兴地抱在一起。
“小姐,是甲子,对不对?”
看着采儿眼中的兴奋,诗晴也握紧了采儿手,她真的好开心,好激动,甲子没死,她还活着。
“是,这是甲子知道咱们要出宫,故意给我们传递信息,那么,去找冥冥,就可以交给甲子了。”
诗晴捏紧了帕子,忽然眼角沁出一行泪来。
“怎么,小姐怎么哭了?”
采儿急忙拿出帕子给诗晴擦泪,然后一如当初,将诗晴抱在怀里。
“只是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一个人晚上怕不怕黑,每天有没有吃饱,现在的他可笨呢,不让人省心。”
诗晴擦着泪,忽然又噗此笑了出来。
“他现在又笨又傻,不治好他的病,这回来做皇帝也是个傻瓜。”
眼里没有鄙夷,没有讨厌,只有宠溺,诗晴现在说起冥青钺的时候,嘴角就会莫名扬起一阵微笑,像对待孩子那般亲切温和。
马车一路,总算是到了寒露寺。
几个太监急忙过来搀扶,将诗晴与采儿一路拥着走到寺前。
主持和寺院里的所有人此刻都在外面恭候,行叩拜大礼。
“参见两位娘娘,香炉和祈福的东西早已准备好,娘娘们请随贫尼入寺。”
一个一身青灰色僧尼引着诗晴等人进去,此人一看便知是这寺院的主持。
真是奇怪,寺院不是僧人为主持,居然都是尼姑。
只是当诗晴与采儿踏进寺院的时候,却隐隐从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影。
唇角微微上扬,一阵算计,诗晴与采儿皆是对上眼。
为了祈福宁静不受外界打扰,诗晴便吩咐多余人退下,只和采儿跟着主持进去。
“有劳师太了。”
诗晴与采儿同打了个佛礼,目送着主持离开。
整个佛堂里如今只剩采儿和诗晴二人,大门一关,两人已不再说话,而是默默跪到佛前。
默默诵经,敲着木鱼起来。
窗边此时正趴着一个身影,一动不动,似乎在偷听里面的动静。
诗晴唇角微微一动,对采儿使了个眼色。
“好汉,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话一脱口,采儿便迅速回身而去,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石灰。
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也是无奈,对方万一是个高手,为了不吃亏,只能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窗户打开的瞬间,那人影想要逃跑,却被采儿一把扔去,石灰洒满了那人的脸。
刀子同时,也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采儿急忙把人押到大殿里,一把仍在地上。
“小姐,居然是个女的!”
“哦?”
诗晴好奇地打量这人,一身黑衣,身手定是十分高明,否则这么多影卫和高手,她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只是这人被抓,却紧闭着牙关,一个字不说。
“快说,是谁致使你来的?”诗晴一脚就朝那人胸前踢去,力道不算太大。
可是那人却冷冷一仰头,忽然大笑起来,朴次一声,只听见一声,然后那女子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第239章 他是黑暗帝尊(1)()
采儿急忙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眉头深拧,“小姐,她死了。”
诗晴微微看了眼,冷冷一笑,“真是忠心的奴才。”
她缓步上前,手探上那女子的脸,不禁神色一拧,这女子的额头,居然隐约有一道莲花胎记。
莲花,莲花。
诗晴默默念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画面,这莲花的印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是忽然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
“去把她收拾下,扔去一处无人知道的地方。”
采儿点点头,然后穿过佛堂,从后窗而去。
诗晴继续念着经,静静地等待。
忽然耳边一道吱呀声音,窗户再次被轻轻推开,采儿伸进半个身子,笑着对诗晴道,“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采儿急忙从窗子跳了进来,而此时又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
依旧是那清秀稚嫩的脸,却有着几丝沧桑。
“娘娘。”
“甲子。”
甲子一把朝诗晴过来,扑通就跪了下来,眼泪嗒直流,抱着诗晴的大腿,就大哭了起来。
看来,这些日子,她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娘娘,奴婢早就在大街上看到你们了,可是奈何前面已有人跟踪,甲子才一直未能露面,如今,娘娘和采儿姐姐都在宫里为妃,可发现什么不妥?”
甲子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被诗晴搀扶起来。
“瞧你呢,哭地这样子,不知情的非说是娘娘欺负了你去。”
见到甲子,采儿也非常高兴,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听甲子这么一说,诗晴秀眉紧蹙,“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去后堂说话。”
“嗯,小姐你们去,采儿在这里念经。”
说毕,采儿便敲着木鱼,念起了经来。
后堂没有人保守,是诗晴可以吩咐的,影卫和禁卫军都在前院。
此时后堂只有诗晴和甲子,连根紧握着手,坐在佛榻上。
“皇上是假的。”
脱口而出一句,甲子紧蹙着眉头,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
诗晴其实早就知道皇帝是假的,但那些都是自己的直觉,并没有证据。
“娘娘可知道黑暗帝尊?其实绛衣组就是黑暗帝尊的部属,而黑暗帝尊正是皇上。”
诗晴一怔,脑子一片糊涂,当然她明白甲子的意思,她说的皇上自然是指冥青钺。
可是冥青钺是黑暗帝尊?
眉眼紧挑,诗晴颤了颤,“继续说。”
“皇上那日跳崖,青龙和白虎姐姐便带着绛衣组寻了数十日,可是后来却是被禁卫军找到的,并且是在我们找过几次的地方,这些本就觉得奇怪了。等到这个皇上回宫,行为愈发古怪,他不仅再也没去黑暗地宫,也从来没血浴过。”
听着甲子说的一切,诗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