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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云川跟齐明坤聊过了之后想去一趟码头看看情况。
下楼的电梯迟迟不上来,他没有了等待的耐心,就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下去,谁知道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下面楼梯口有人在说话。
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的说:“你知道吗,刚才齐安居去找顾唯的麻烦了,听说还泼了顾唯咖啡,当着设计部那么多人的面让顾唯下不来台。她可真能耐啊。”
“真的假的?果然是齐总的侄女,做事这么有底气,顾唯可是梁总最偏心的那个,齐安居也敢动?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还能什么原因,嫉妒呗,齐安居对咱们梁总的那个心思谁不知道啊,都从北京兴冲冲地追到了六横来,本来以为常伴左右能讨得梁总的欢心,谁知道中途杀出个陈咬金,她还不把顾唯给恨得痒痒的。”
男人笑了一下:“你们女人就喜欢争风吃醋。”
女人接着说:“要是梁总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你也喜欢吗?”
梁云川没有再听下去,他折身回到了楼里,去了一趟顾唯的办公室。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顾唯正蹲在地上整理文件。一张张的图纸散落在地板上,因为不少的顺序都给弄乱了,她只好慢慢地整理好。
顾唯还没注意梁云川进来,正背对着门口,忽然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她转过头,就看到梁云川也蹲了下来,替她把所有的东西给拿到了桌面上。
“怎么弄的?”
“外面风大,我开窗户的时候没注意,被吹到了地上。”
“那下次开窗的时候,要小心一些。”
顾唯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是为了项目的事情烦:“我没想到一个放流站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上个星期明明财务和施工部都默认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反悔。”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如果真的太累,大家都退一步坐下来再协商一下吧,有时候你的好意别人未必能感受到,先放一放也未尝不可。”
梁云川半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连你都要劝我改变主意了?”
“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以前看过韩寒的一部电影,有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小孩子才计较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我们这个年纪,果然不能肆意地继续做个小孩子。”
她眼神澄明,梁云川心里一动,语气里更是带着歉意:“原本这只是我应该承受的压力,与你无关,没想到会牵连到你,对不起。”
“好端端地说什么对不起,我很好啊,没受到什么牵连。”
他起身站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担心,我会权衡利弊,同时也想坚持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两者并非是对立的。”
顾唯抬起头看着他,他的手还放在她的头上,亲呢且厚重。
她感到内心有一种力量驱动着自己做出回应,就这么不自觉地,慢慢地伸出了手,慷慨地给了梁云川一个拥抱。
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放空,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颈处,连呼吸都跟着慢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的拥抱,像山泉水流进小溪一样自然。他甚至不敢用力,深怕手臂的力气太大,她会有所抗拒。
说话的时候,他的嗓音微乎其微地发哑,忍不住很轻地唤了一句:“顾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她自他的怀里仰起头,笑容温暖。
43。你不该去找顾唯麻烦()
从顾唯的办公室里出来,梁云川给郝群打了个电话:“联系一下几家当地有分量的报社记者,尤其是机关媒体,我要给项目做一个宣传。”
“是施工进度宣传吗?”
“不,是鱼类增殖放流站宣传。”
郝群吸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件事情会被搁置,您没改变主意?”
“照我说的做。”
梁云川挂了电话,去了趟顶楼的天台,他又点了根烟,但今天的风有些大,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着,他用力地吸了两口,拨通了齐安居的电话。
他几乎没有主动找过齐安居,她在接到他的电话时,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先是一阵欣喜,可听到他让她过去找自己的时候,齐安居又想到了什么,上楼的步子都有些沉重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梁云川。
风把他的衬衫下摆吹得飞扬,他靠在栏杆边上,娴熟地夹着烟,儒雅中带着桀骜和痞气,一如当年模样。
齐安居脑子里想到顾唯的话,眼睛竟猛地一阵湿润,等走近了她还是抑制住情绪,乖巧地喊了一声:“灿哥。”
“你来了。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除了给我叔叔打打杂,还在负责一个红酒项目。”
“哦?是吗,你也开始接触投资了。”
“你大概不记得了,我之前一直想向你请教的,可惜没有机会。你总是太忙了。”
“安居,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四年。”她飞快地说。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在我印象里,你始终都是个活泼善良的小姑娘,没什么心眼儿,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单纯的很。”
她勉强笑笑:“你是特意来找我叙旧的吗,还是兴师问罪来了。”
他的视线扫了她一眼:“兴师问罪?不至于,你再怎么说也是齐总的侄女,他的面子我总是要给的。”
“顾唯果然一转脸就向你告状。是,我刚才是忍不住朝她发火了,我就是不喜欢她讨厌她,她也真是聪明,明面上不跟我吵架,等我一走就告诉你,还不是算准了能对付我的人只有你。”
梁云川吐出一口烟:“顾唯什么都没说过,你搞错了。”
“你当然不会承认,你那么维护她。”
“安居!”他听不下去,语气也严厉了起来:“我不想听到别人随意地贬低顾唯,无论是谁,你也一样。”
她咬着嘴唇:“你就这么喜欢她。”
“对。”
她收紧了拳头:“可我就是不喜欢她,看不惯她。”
“那是你的事。”梁云川表情淡淡的:“就像我不喜欢你一样,那也是我的事。”
“你说什么?”齐安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梁云川平静地回视:“我听你叔叔说过,你皮肤比较敏感,不太适合常住海边,既然是这样,还是早点儿回北京吧,齐总本身就不赞成你过来,如果你是为了我,大可不必,因为我不会领情。”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看到我都不情愿?”
“这是没有意义的。我承认一些感情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培养起来,但我们认识了十四年,我始终对你没有那种好感,未来几乎也不可能再有。你与其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还不如找一个对你真的好的人。”
她红着眼看着他:“你对我还真是残忍,除了你,我还能喜欢上谁。”
“投资未必有回报。我从没有让你喜欢我,也没有错误地引导你、故意和你玩暧昧,所以这件事情我不必给你什么交代。”
“梁云川。”她把他的名字用力地念了一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一向温文有礼,有为人称道的绅士风度吗,那你怎么忍心对我说这样的话,连一点儿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已经往外面走,路过她的身边只留了最后一句话:“你不该去找顾唯麻烦。”
黎合是被齐明坤给邀请到六横的。
齐安居前期的调研已经差不多,银行出具了股权转让分析书,齐明坤认为海底藏酒算是潜力领域,加上齐安居对黎合的评价不错,他就想亲自跟黎合聊一聊后续问题。
黎合傍晚抵达,陪着齐明坤吃了一顿晚餐,期间齐明坤想喊把齐安居喊过来,但是打不通她的电话,秘书去请了人,齐安居说身体不适回绝了。
聊得很是投缘,等那顿饭吃完,时间已经太晚了,黎合在六横住一晚,齐明坤帮他安排了跟他们住同一家酒店。
齐明坤对投资的意向是明朗的,黎合已经基本有了把握,他心里最感激的人就是安居,也想跟她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就去敲齐安居的房门。
没有人在。
酒店的服务生说:“齐小姐出门了,我看到她开了一辆车出去。”
黎合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还出门?”
他给齐安居打了个电话,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喂。”
“齐小姐,你不在酒店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