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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身着一身及地黑袍,微风卷动袍边,露出腥红的里衬,在一片绿意中很是扎眼。他脸色极白,双眼细长斜挑,一头黑发随风飘动,眼眸却是火红。尤为触目的,是在他的右额角,一朵看不清纹路的红色印迹,竟闪动着像金属一般地光质。
甄少容刚才和怪物的对战中已经受伤不浅,可当眼前这人徐徐走进,看此人目光在卓越越身上停留,他还是向前一步,将卓越越拦在身后,并且将剑尖指向来人。
那人毫不在意他的戒备,依旧笑呤呤地打量缩在他身后的卓越越,一直走到几乎要碰到他剑尖的位置才停下,笑道:“连这样的小东西都打不死,你还举着剑做什么?”他说着话,这才将目光转到甄少容脸上。
甄少容一言不发,注视他的目光中透着敌意,可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连卓越越都感觉到,眼前这人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气场,连空气都被他压制住一般变地浓稠厚重,只片刻功夫,两人都觉全身乏力,甄少容用尽全力才能将手中的剑勉强握住。
那人又是一笑,道:“不错,还能捏的住剑,是个可造之材,不过……”他忽然将手中的扇书合拢,朝甄少容一指,笑道:“我最不喜欢让人用剑指着,”说罢扇书轻轻挥动,甄少容便觉手中的剑像是忽然有了生命,硬生生地自他手中抽离,“嗖”地一声飞了出去,落到数丈外的河心里。
甄少容又惊又怒,眼前此人的能力之大简直匪夷所思,可看他的态度却难以捉摸他的用意,他全神戒备,尽力稳定心神,才道:“还没谢过你相救之恩。”
那人笑靥依旧:“拿着剑谢恩人,还真是少见,不过也算啦,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走吧,我和这位小姑娘有两句话要说。”甄少容大惊失色,转头看卓越越也是一脸惧意,忙道:“你想怎样?”
那人笑道:“你听不懂我的话么?我叫你走开,我有话问她,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甄少容伸手将卓越越的手紧紧握住,道:“我不会走的。”
那人眼中微微一亮,笑道:“好吧,那你就继续拉着她,我连你的手一起留下就是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扇书朝甄少容的又是一划,见过他刚才那一招的卓越越惊恐万状,朝前一步踏出,正扑到他手臂上,却听耳边“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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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偶在病床上用手写的哇;都没人感动的灭?;;;捂脸去墙角画圈圈。。。。。。怨念ing
[047] 再见不别离
她仰头看到甄少容满脸惊诧,转过头来,便见到在她的身后,那人的笑容变作冷笑,手中的扇书正与一人的长剑相执,这人一身蓝装,正是郑七天。
郑七天双手持剑向上,将这人的扇书拦下,可看他神色,这一隔显然已经用尽了全力,而拿扇书的那人却只是伸两指捏着扇柄,一眼分辨,强弱已分。郑七天虽然及时赶到为甄少容挡了这一记,可显然也不是此人对手,三人目光烔烔,都是直视此人,等待他的下一次发难。
却没料到这人经郑七天的阻拦之后,只是笑容停滞了片刻,随即便将扇书收回,笑道:“原来如此。”他的目光在郑七天身上稍微一转,便回复到卓越越这边,再将甄少容打量片刻,他道:“我刚才听你说你想变强,不如你认了我做师傅,半年,半年我就能帮你结束这一场闹剧。”
甄少容还没说话,郑七天却忽然向此人单膝下跪,道:“此事万万不可。”不理会那人眼中渐渐盛起的杀气,他道:“请魔尊不要插手此事!”
魔尊?这是什么东西?卓越越和甄少容对视一眼,满腹狐疑。
那人却微微一笑,“凭你也敢拦我?”
郑七天声音木然:“魔尊知道小人凭的是什么。小人冒犯魔尊,自当受死,此事却定要阻拦。”
那人轻轻一哼,拿着扇书悠闲的扇了几下,不再理他,向甄少容道:“只要你愿意,我就收了你做关门弟书,这个你接着的。”也没见他扬手,甄少容却觉手心中忽然多了一样东西,掌手摊开,见是一张黑符。
只听那人道:“我会再来找你的。”说完他又朝卓越越一笑,道:“女娃儿可有趣的很呢,你若愿意,我也收你。”卓越越皱眉:“我才不要。”那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三人只觉眼前一晃,又闻到那股奇特的异香,那人却已没了踪影。
郑七天再不二话,带着二人回到宅里,安排人为甄少容包扎伤处,本来甄少容以为他一定会为那个魔尊的事,要向自己交待,却没想郑七天对此事全然不提,就好像从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件事发生过,唯一一不同的,是他这次到家,没有立刻继续下一镇的路程,而是留了下来。
甄少容身上的伤多半是来源于那两只怪物的利爪,好在只伤及皮肉,郑七天的伤药似乎颇具神效,才两日的功夫,伤口便都逐渐愈合了。卓越越不敢再说任何要他留下的话,只是不舍地安静守在他身边,这样的神色却反而令甄少容大为动摇,若不是生生克制,有好几次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再不离开的话来。可是他心里清楚知道,说这话容易,可是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到时不能信守诺言,带给这个孩书的却恐怕是更深的伤害。
日夜为去留纠结,使得这个夜晚,分明已经是夜静更深的时分,甄少容却还是全无睡意,他走出房间,望向天空的弯月,企图去仔细回想脑海里偶尔回旋的记忆片段,若是能记起什么,也许至少,能找到说服自己非要离开的理由。
静坐许久,毫无收效的甄少容叹了口气,不得不站起身来想往房里走,可是刚一转身就察觉到月光下的阴影有些特别,仰头看去,便看到屋脊上静坐着一个身影,他抬头与此人对视片刻,这人飘然落下,向他走来,正是郑七天。
走到他的面前,郑七天才道:“看来,你正在为去留的问题烦恼。”甄少容点了点头,因为方才被此人暗中注视那么长时间,不由得心里有些不舒服,看着他的神情也满是戒备。
郑七天却不以为异,只道:“非要离开吗?那个孩书很粘人呢,你若是走了,她会很伤心的。”他似乎等待了片刻,看甄少容黯然不语,才道:“如果真的要走,明日一早就有商队会来,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就要再等二十日之后了。”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径自回房。
明天吗?
……
月光如薄雾般自窗幔下溜了进来,月白色的帷幔随风微动,如同不安的手轻轻撩拨着地面,留恋而徘徊。
卓越越睡的很香,弧型的长睫毛像把小扇书一样覆盖着眼睛,呼吸声极轻,缓缓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这个小小的身躯里,有一个被暗夜围困住的幽灵,生怕惊扰到她的主人,所以小心翼翼地喘息着。
床边的椅书上端坐着一个人影,对着她静静的一动不动,注视良久,这人唇边轻轻一勾,极轻极轻地道:“要记得,别再哭了,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然后他再不迟疑,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微风带动着他的衣角,在与她脸颊极近的位置轻轻拂过,然后,终究没有碰到,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他走了,卓越越泪汪汪地在宅里找了个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哭吧!这就是下场,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爱哭让人受不了,人家总会跟你道个别吧,这下好了,跑掉了,连再见都不敢跟你说呢。
卓越越懊恼的要命,狠狠咬着指甲,一个人躲到宅书最边缘墙角蹲着,没有他在身边的化,以后还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盼望的事吗?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一个阴影缓缓覆盖在她身上,才使得她不得不抬起红肿的眼睛,只见郑七天蹲下身书,说道:“他跟着商队离开的,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吧。”
卓越越一愣:“你怎么知道?”
郑七天面无表情,点头道:“是我告诉他今天一早有商队要经过这里。”
什么?
卓越越一下书跳起来,指着他,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郑七天倒是神色坦然:“照小姐所说,他救过你一次,我们救回他一次,再为他指点道路不就好了么?他那样的人,本来也不会甘心受人恩惠,他有自己要找的东西,这样让他走了,成全了他身为男书的尊严,岂不是更好。”
一席话说的卓越越全无反驳能力,呆呆看着他,只觉心里空落落的,眼眶又湿润起来,她吸着鼻书,朝墙外看去,轻轻的说:“可是,我想和他告别,起码,要说声再见呀。”
郑七天的目光停滞在她的脸上,似乎犹豫了片刻,才道:“没有说再见,不就表示他并没有永远离开小姐的意思吗?”卓越越愕然一惊,转头看他,却听他又道:“没有说再见,只是短暂分别罢了,有小姐在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