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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人缓缓道:“今天我还没有得罪什么人。”
店小二道:“那他们……?”
青衫人知道他想说什么,截口道:“他们不让我走,只因为我是爱管闲事的走方郎中。”
店小二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在酒楼中见闻自是极广,闻言大惊道:“客官莫非是走方郎中李云飞李大侠?”
青衫人笑道:“郎中倒是不假,大侠却不敢当,最多不过是一浪子耳。”
“嘿嘿嘿嘿”
门外风雨中忽传来一阵冷笑,一人阴阳怪气地道:“李公子又何必太谦呢?江湖中人谁不知你救少林、挽武当、大破‘骷髅帮’,(详见拙著《微笑的骷髅》)你不敢称大侠,谁又敢称大侠?”
冷笑声中,大门被一掌震开。
灯光闪烁间,从门外风雨中鱼贯走进来三个人。
一僧。
一道。
一丐。
道人身形矮小,贼眉鼠眼,灰衫白袜,背一把紫鞘长剑,他的道号是木石。
他曾是“武当三剑”之一,据说是因盗取本派秘芨被逐出师门。
武当“两仪剑法”威震天下,他的火候至少已在七成以上。
说话的是三十多岁的乞丐。
他穿的虽是衣衫破烂,但红光满面,肠肥肚圆,怎么看都不像个乞丐。
但他确确实实是个乞丐。
丐帮六袋弟子。
他的名字叫……
“东方无路?”去飞沉声道:“两年不见,你胖不了少啊,你小子抢了那么多银子,为什么不买件好衣服穿?”
这三个人云飞恰好认识,他没有想到他们三人会同时来到这个酒家。
但他也并不奇怪。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三个人会在一起,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东方无路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也很想买几件穿穿的,可惜我现在还是丐帮弟子,所以我只能在家穿上过过瘾,出来还得穿这套叫化子衣服,那像李公子你这么干净潇洒,到处惹得女孩子为你疾情,为你疯狂,只不过……”
他斜眼瞅着云飞道:“一个叫化子的活人,总比一个死了的公子强吧?”
云飞承认。
就算是贵为帝王,死了也不过是一场春梦。右看看,一副醉态地道:“我怎么没有看见死了的公子?”
东方无路冷笑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快有了。”
云飞道:“快了是什么时候?”
东方无路涩声地道:“是老子出手的时候。”
他倒是个说干就干的角色,说出手立刻就出了手。
他出手的目的就是杀人。
杀死走方郎中李云飞。
丐帮弟子手中照例有根打狗棒的,他一出手便是二十二棒。
棒影如山,笼罩了云飞身形。
云飞冷笑。
东方无路只觉每一棒都似打住了云飞,但云飞也未见闪避,每一棒都是堪堪擦身而过。
最多也不过是将云飞衣袂震起而已。
云飞淡淡道:“你已经出过手了,怎么还没有死了的公子?”
东方无路脸色大变。
红润的脸色变得如纸一样苍白。
他并不是个愚蠢的人。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云飞虽没有出手,他已知云飞的武功高出他不岂止是一点。
但他还没有失望。
“好汉难敌四手”,何况还有少林和武当的两位高手在一旁掠阵。
他一咬牙再度出手。
三十三棒之中还夹杂了十二腿。
但他还是徒劳无功。
就在他三十三棒挥出,正想换一口气时,一直未曾出手的云飞突然出了手。
不轻易出手的人,出手通常都是很快的。
他左手还端着酒杯,右手一阵翻动,竟抢入了东方无路棒影之中,一把抓住了打狗棒的另一端。
东方无路大惊。
他真力贯注双臂,全力往回一带,徒觉一股大力自棒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酸,再也握不住打狗棒,只得手一松,身形向后倒窜了出去。
云飞喝了一口酒不屑地道:“这样的武功也敢在外惹事,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他目光在芭蕉树下的大汉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又从无恶和木石脸上扫过,沉声道:“看几位的神情,今晚似乎是冲着本公子来的?”
无恶倒也老实,单手合什涌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贫僧正是来找李施主的。”
云飞缓缓道:“本公子不过一介穷酸郎中,大师如果是化缘的话,只怕是找错人了。”
无恶道:“贫僧今天不化缘。”
云飞道:“哦,看几位的气色,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木石踏上了一步道:“善哉,善哉,贫道几人今晚正是来求李施主帮忙的。”
云飞哼了一声道:“你们求人帮忙的方式倒是很特别的。”
特别的还在后面。
灯火闪烁间,木石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声道:“求李施主救命,求李施主救命。”
云飞吃了一惊,如果他不是清楚木石为人的话,早就上去扶他起来了。此刻他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木石,心中暗暗自提高了警惕。
一个能够随时跑下来的人,就不是个简单的人。
如果不提防这种人,你死了也是活该。
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更大了。
云飞眼中云雾渐浓,缓缓道:“木石道长有何难事,要如此相求于本公子?”
木石道:“贫道的老婆快要死了,求李施主救救她。”
云飞一怔。
随即大笑,半晌方道:“喂,木石道长,你不是不淋了点雨发烧了?道士也可以娶老婆的吗?”
木石涩声道:“李施主这是少见多怪了,这年头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告诉施主你吧,不但贫道娶了老婆,连和尚也娶了老婆的。”
他一脸理直气壮的神情。
云飞默然。
佛家既有“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之言,为何不能“酒色穿肠过,佛在心中留”呢?
他又望望神色沮丧的东方无路,嘲讽地道:“既然和尚、道士都计了老婆,想必乞丐更是不会落于人后了吧?”
东方无路冷冷道:“你很聪明。”
木石仍跪在地上不起,道:“请李施主大发慈悲。”
云飞道:“大发慈悲的应该是你的神。你老婆是什么病?”
木石道:“她的病很严重,贫道已给她请了郎中,但是缺少一味药引子。”
云飞道:“噢?说说看。”
木石涩声道:“善哉,善哉,请李施主把你的心献出来如何?”
说完了这句话,他忽然像野猫一样从地上跃了起来,五指如钩,直插云飞的心口。
动作之快,有如闪电。
武当功夫甲天下。
木石无疑已是武当一流高手。
但他现在所使的绝不是武当功夫,是一种比武当功夫更狠、更毒的功夫。
他对自己的出手充满信心。
他这一招果然也没有落空。
但他抓住的不过是云飞手中的酒杯。
云飞冷笑道:“木石道长,你如果想喝酒,桌上还有酒杯,不必着急抢我的呀。别太用劲了,小心抓破我的酒杯。”
木石也清楚自己插向云飞心口的一招,怎么会抓住了云飞的酒杯,但他毫不犹豫,沉喝一声,左拳击向云飞太阳**,同时飞起一脚踢向云飞小腹。
云飞身形斜掠而起,还不忘桌上的酒壶,衣袂飞舞间已坐在了大粱上,盯着木石道:“喂,道长,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怎么招招皆欲致本郎中于死地?我看你就不像是个出家人。”
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啜了一口,一副悠哉修哉的神气。
木石咬牙切齿。
他转脸望望无恶和东方无路,涩声道:“你们俩人还不快出手把这小子杀了,看你们回去怎么向老板交代。”
一声龙吟,他长剑出鞘,手腕微振,剑光闪烁,刺向云飞,却正是武当派威震天下的“两仪剑法”。
云飞不敢小觑,酒壶挥处,只听“叮叮噹噹”一连串声响,已格开了木石十余剑。
无恶和东方无路相视一眼,大喝一声,身形掠起,禅杖和打狗棒带着劲风击向云飞。
三人联手,威势自是非同小可。
长剑、禅杖、打狗棒的劲气像一张巨大的网,云飞就像落入网中的一条鱼。
他从梁上跃到地上,又从窗口掠到门口,但木石、无恶、东方无路早已将他可能逃走的路封死,三般兵刃招招不离他要害,每一招都存心致他于死命。
云飞已是只有招架功,而无还手之力了。而且,他的肩头被木石长剑划了一道两寸长伤口,身上也禅杖和打狗棒劲气扫中几下,虽无大碍,身形却也是迟滞了许多。
木石、无恶、东方无路三人大喜。
木石阴阳怪气地道:“善哉善哉,李施主,贫道劝你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挣扎也是徒劳的。”
东方无路大笑道:“小子,小点事吧,大爷看在你听话的份上,会让你痛快点死的。要是惹火了大爷,大爷要让你想死都办不到。”
无恶禅杖一招“横扫千军”挥出,朗声笑道:“阿弥陀佛,李施主乃是堂堂大侠,双岂会投降?二位还是加点劲赶快送李施主上路吧。“
三人嘴没闲着,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