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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盯着白媚道:“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该走的都走了。
云飞和人去去说笑着走出了“竹鹤山庄”。他们也属于该走的人。
不该走的是匡心。
他仍旧坐在虎狼粪便上,衣衫,头脸俱沾满了粪便,两道恶狠狠地目光透过敞开的厅门,盯着云飞和人去去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竹林中。
他的目光犹如两柄锋利的长剑。
如果真是剑的话,云飞和人去去此刻只怕已走不成了。
不该走的时候,云飞和人去去都不会走的。
现在他们已不必走。
走得是牛车。
一头老牛,一辆破车。
牛虽老走的极稳,车虽破却也宽敞,二人坐在车中还有些空间可以喝酒。
酒是上等的山西杏花汾酒,但二人喝在口中却无滋味。
这条路是长安通往骊山唯一的一条路,明天便是“白狼”约定的第三天期限,是以他们二人连夜赶往骊山,打算营救柳如烟。
夜色朦胧,有星无月。
老牛拉着破车“咯吱、咯吱”的走过灞水旁的长亭时,就见一老者盘膝坐在亭中,口中叼着一根约一米长的旱烟管在吸烟,烟火一明一灭,远远望去仿佛一颗星掉在了亭中。
云飞冷笑。
见云飞笑的有些奇怪,人去去扭头往亭中望去,只望了一眼便笑道:“郎中老弟,看来你的麻烦来了。”
云飞目光望着桥上道:“你也不要想闲着,这个人给我的话,你老兄只怕要多活动一下筋骨了。”
人去去眯着小眼往桥上看去,就见桥中央有一年轻人正在钓鱼,神情沉稳,显然是一极棘手的人物。
人去去苦笑道:“唉,老弟,我可不想当成鱼被人钓上,亭中的人归我,钓鱼的归你,怎么样?”
云飞摇头道:“不行。”
人去去道:“为什么?”
云飞没有回答。
他已没有必要回答。
因为人去去话音未落,那头老牛忽然倒了下去,长亭中的老者却在这时掠起,手中旱烟管闪电般打向云飞胸前“嬗中”、“中脘”、“气海”三大死**,竟是江南连家一笔点三**的打**功夫。
云飞手中尚端着酒杯,身形跟着掠起,一脚踢向老者面门,正是一招守中带攻的秒着。人去去一旁冷笑道:“嘿嘿,你这老小子真是不开眼,竟然点起郎中的**道了,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他这里正自嘲笑老者,不料钓鱼的年轻人鱼杆一抡,鱼钓在夜色中一闪,“啪”的一声钩住了他硕大的肚子。
年轻人沉喝一声,气贯双臂,竟想把人去去从车上拉起来。
不想人去去体重就有五百二十三斤七两,猛觉肚子一疼,低头一看是枚鱼钩,急用手一抓鱼线,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忙用功相抗,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是不是钓不上鱼着了急,把胖子我想当鱼钓回去不成?不过,胖子我勉强也可算是鱼的话,也一定是条鲨鱼,你这鱼钩太小,没有用的。”
年轻人大笑。
狂妄而自傲。
人去去奇怪地道:“小子,你笑什么?”
年轻人冷笑道:“胖子,不管你是鲨鱼也好,虾米也好,反正你小子是快不行了。”
人去去大肚一挺道:“你看我这样子像快不成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感觉不对了。
他只觉肚子上鱼钩所钩之处本还是很痛的,忽然间就不疼了。
变成了一阵麻痒。
他大惊。
他也是老江湖了,立刻便明白年轻人的鱼钩上涂有剧毒。
他只来得及喊了一声:“郎中老弟……”便仆在了地上。
云飞正与老者激战。
他一拳方将老者逼退一步,听得人去去的喊声,回头一看,见人去去倒了下去,吃了一惊,正欲跃回,那年轻人鱼杆一抡,鱼钩呼啸着飞向云飞脚踝。
云飞一笑,左脚一抬,已将鱼钩踩住,同时右手向后一抓,抓住了老者的旱烟管,时间、部位拿捏的是毫厘不差。
云飞沉声道:“二位是‘虎狼会’的吗?”
老者道:“不错,老夫是孙辉。”
年轻人道:“老子是温青。”
云飞盯着温青道:“阁下好雅兴啊,半夜在这里钓鱼。哼,你鱼钩上是什么毒?”
温青冷笑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不过是鹤顶红加了一点七步蛇、断肠草什么的,死的时候绝对不会有痛苦的,我敢保证。”
云飞淡淡一笑道:“你有解药吗?”
“什么?”温青道:“你小子以为我会把解药给你,让你去救那个肥猪吗?”
云飞听他辱及人去去,目中杀气一闪,地喝道:“小子,你别太狂了,我不信你会不拿出解药来。”
右手内力一发,一股如潮般大力从旱烟管上向孙辉攻至。
孙辉再未想到云飞年纪轻轻内力竟如此之大,虽再三鼓动丹田之气相抗,但内功之较量却是不能投机取巧的,只觉云飞内力源源不绝攻到,便如一记记重锤敲在胸上,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股血箭,撒手向后跌去。
云飞清啸一声,双脚踩着鱼线向前踏去,温青上未反应过来是否该放弃鱼杆,云飞双脚已连环踢出,却是正宗的“无影神腿。”
温青只得弃杆向后退去,云飞伸手一抓,已在半空中抓过鱼杆,顺手一抖,鱼钩从泥土中飞出,在空中转了两圈,“嗖”的一声飞向温青双眉之中。
温青一低头,鱼钩从他头上掠过,他反手去抓,忽然手臂一疼,鱼钩竟钩住了他左臂。
温青大惊失色。
他是知道他鱼钩上剧毒之烈的,方伸右手去怀中掏解药,云飞早已欺身直上,鱼杆疾伸已点了他“软麻**”。
温青像木头人僵在了当地。
云飞不屑地道:“你小子果然有骨气,不肯把解药拿出来,只好本郎中代劳了,你不是个小气鬼吧?”
他伸手从温青怀中掏出了两个纸包,打开一看,是两包药末,情知是解药,但药未一包是白色的,一包是红色的,不知哪种颜色是内服,哪种解药是外敷,在温青面前晃了晃道:“你不会说你不知道是怎么用的吧?”
温青恶狠狠道:“我当然知道了,可我不会告诉你的,那胖子死定了。”
“好,够英雄,”云飞居然笑了,笑的很开心:“胖子死不死还不一定,但你却一定会死。”
他用二指小心挟起鱼钩,在温青眼前晃了晃道:“这是你心爱的鱼钩,我就把它放在你心上如何?”
说着他把鱼钩刺在了温青胸口上。
温青脸色大变。
变的苍白如纸。
低头望着挂在自己胸口的鱼钩在夜风中摇曳,温青的英雄气概变如充满气的皮球被捅了一个洞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颤声道:“红的……内服,白的……外……敷。”
他话音未落,云飞已掠到了车前,掀开人去去衣襟一看,只见人去去弥勒佛般的大肚变成了瘀黑,面色发黑,气若游丝,他赶忙将红色药末灌进人去去口中,又将白色药末敷在人去去伤口处,正担心温青之言不知是否可靠,人去去张口吐出了一滩黑血,睁开眼睛看见云飞,笑了笑低声道:“谢……谢。”
云飞高兴地道:“你怎么谢我?”
人去去道:“上等绍兴黄雕,尽饱如何?”
云飞道:“不,我更喜欢山西杏花村的汾酒,我知道你有一坛百年陈酿,不要心疼哦。”
人去去道:“不会心疼的,等把柳老弟救出来,咱们弟兄三人不醉不归怎么样?”
他们二人正自高兴,温青却嘶哑着声音喊到:“快给我……解药,……我……”
云飞把解药扔给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孙辉道:“这个人情还是送给你吧。”
搀着人去去下了车,走过灞桥,溶入浓浓的夜色中。
星光闪烁。
云飞和人去去正借着星光赶路,远远地却传来了一阵狼嚎。
苍老而凶残。
云飞停住了脚步对人去去道:“胖兄,看来你我二人今晚非要当一次猎人了,否则只怕到不了骊山的,不知你现在怎么样?”
人去去一拍肚子道:“放心,没问题,区区一枚鱼钩还能放倒胖子我不成?要当猎人就要当个好猎人,只是不知会来几头狼,够不够我们过一回瘾?”
他这样说得时候,狼嚎声已经很近了,接着有两个亮点在前方出现,带着一股很重的杀气。
人去去失望地叹了一声道:“唉,弄半天才来一只呀有你这闲不住的郎中老弟在此,胖兄我大概只能在一旁坐山观虎斗了。”
他一脸的失望,仿佛不让他去过几招是天下第一大遗憾之事。
云飞一笑道:“胖兄,你不要失望,这次由你出手如何?”
人去去喜道:“真的?”
云飞道:“当然是真的,只是你可不许后悔。”
人去去道:“胖兄我什么时候后悔过?”
云飞道:“这样最好,因为是你的朋友来了,也只有你接待才显得有礼貌,老弟我可要去闲一会了。”
人去去不明白云飞何以会说是他的朋友来了,正自疑惑,夜色中却有一阵风刮过。
风不大,但风中却有一股很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