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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珠看了看云飞,咬牙道:“好,我走,你们可别后悔。”
白裙飞舞,抱着酒坛隐没于竹林中。
上官长乐朝着她去的方向道:“哼,我们有什么可后悔的?”
云飞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唉,让你把美人吓跑了没关系,没有喝上窖藏六十年的女儿红实在是可惜。希望庄里能够还有好酒。”
好酒没有看到,却看见了一把好刀。
确实是好刀。
紫色刀鞘是鳄鱼皮制作,上面用乌金丝缠绕,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眩目的光芒,刀把上镶着七颗石头。
当然,不是一般的石头,是那种比金银还要值钱的石头。
宝石。
七颗宝石的颜色绝不相同,这么大的宝石,一颗已是价值不菲,七颗更是价值连成了。
能使用这种刀的人,必定不是泛泛只辈,起码要有钱,武功也不会弱。
没有钱就用不起这种刀。
这种刀必定也会引起很多人的垂涎,武功要是不好,这把刀早就不在他的手中了。
刀在手中。
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显是已住满了真力,干燥而稳定,;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只有心定,手才能稳定。
只有稳定的手,才能将刀法发挥的淋漓尽致。
云飞顺着手臂上去,先是看见了一件质料不错的华服,然后就看见了这把刀的主人。
一个身穿华服、满头白发,鼻子似鹰、双眼如牛的六十多岁的老者。
云飞认识这个人,因为他就是富可敌国的“石榴园”的主人,“竹鹤山庄”庄主的亲家长孙无畏。
云飞笑道:“你好。”
长孙无畏沉声道:“老夫不好。”
“你是不好,因为你想杀人,”云飞淡淡地道:“想杀人的人当然不好。”
“你知道老夫想杀人?”
“我只知道你有杀气。”
长孙无畏仰天大笑起来,半晌方道:“走方郎中李云飞?”
云飞道:“正是,阁下是……”
他虽认得对方,但不想在心理上先输对方三分,是以反问了一句。
长孙无畏的口吻中果然已有了怒气:“你不认识老夫?”
云飞眼中迷雾一闪,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缓缓道:“我凭什么要认识你?天下的人何止千万,我难道都要认识吗?”
长孙无畏怒气更盛:“因为老夫有钱,因为……因为老夫要杀人。”
“人”字方出,刀已到了云飞面门。
出刀之快,有如闪电,果然武功不弱。
刀快,云飞身形也不慢,脚步一滑,已向后退出一尺,脱离了刀风,冷冷道:“一个人太爱杀人的话,必定成不了高手的,杀人者人亦杀之,这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就算懂,长孙无畏此刻也顾不上了,因为就在云飞说话间,他已挥出了三十三刀。
这三十三刀乃是他平生得意功夫,满拟把云飞一刀砍死,但他三十三刀把月光都砍断了无数,却连云飞衣角都未沾住一点。
云飞不屑地道:“这么好的刀,本应该有更好的刀法,可惜,……可惜了这把刀。”
长孙无畏大怒,冷哼道:“小子,你死期到了,还敢卖嘴。”
手腕一振,宝刀忽耀起一片七彩光华,在半空中交织成一个光网,直向云飞身形罩下。
云飞情知不妙,身形一动,直向竹林斜掠而出。只听得“噗噗噗”一连串声响,光网罩下,竟将云飞方才所立之处的泥石击出了无数大坑。若是击在人身上,必死无疑。
长孙无畏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哈,臭小子,你现在认识老夫了吧?老夫的刀不错。老夫的‘天星地弹’刀发更不错。”
笑声正响,竹林中黑影一闪,“呼”的一声,云飞又站在了他面前,笑道:“噢,你的刀法叫‘天星地弹’吗?刚才我没有看清楚,你能不能再使一次?”
长孙无畏眼中倏地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杀机,冷笑道:“小子,既是你找死”可就休怪老夫刀下无情了,闫王面前你不要告老夫的状。”
宝刀一招“指天划地”,幻起了一片七彩光华,向云飞当胸推出。
云飞嘴上说的轻松,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可心中一点也不敢轻敌,否则他又怎么能够活到今天?眼见长孙无畏宝刀推出,他身形倏地掠起,像大鸟般从长孙无畏头上飞过,就听得身后一声大响,道旁一块巨石已被击得粉碎。
云飞赞道:“果然还可以,但要想凭此刀法就伤了本郎中,你也把本郎中看的太差了些。”
一掌轻飘飘拍出,仿佛是去拍打情人衣衫上的一片落叶。
长孙无畏不屑地哼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走方郎中原来是徒有其名,你这种掌法是准备拍苍蝇吗?”
宝刀划了一个弧形,疾看云飞手臂,满拟砍下云飞一条手臂来。谁知云飞手臂一阵翻动,竟抢入了刀光之中,一把扣住了长孙无畏的脉门。
长孙无畏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手臂一阵酸麻,宝刀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云飞退了两步,缓缓道:“承让了。”
上官长乐冷冷道:“想不到阁下自以为得意的‘天星地弹’刀法,竟抵不住郎中老兄的一招,我看你以后再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黑暗中看不清长孙无畏的脸色是变红了还是苍白的没有了血色,只听得他呼吸渐粗,身躯也在不停地颤抖,将月光抖落了一地。
云飞沉声道:“你还不走等什么?难道真要逼我做要命郎中吗?”
长孙无畏恶狠狠地盯着云飞,恨不得一口就将云飞咬死,方解他心头之恨。
如果目光也能够杀人的话,云飞此刻早就死了。
他盯着云飞看了半晌,俯身拾起宝刀,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云飞苦笑。
望着在夜色中庄门紧闭的山庄,他转头对上官长乐道:“看来咱们是不受欢迎的啦。”
上官长乐笑道:“现在已是深夜,你我二人来的本不是时候,何况,你又将庄主的亲家打败,人家能欢迎咱们吗?”
云飞道:“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就只好做不速之客了。唉,对了,我是浪子,越墙而入并不是我的身份,你是堂堂武馆的老板,这样做未免就有些欠妥吧?”
上官长乐道:“其实,我也很想尝尝做浪子的滋味,可惜……”他叹了一声道:“我已有妻小,何况我知道,做浪子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要有超人的毅力,耐性和韧性,我所缺的正是这些。唉,先从越墙学起吧。”
二人正要越墙而入,庄门忽开了一扇,一个身材高佻的少女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脆生道:“哪位是走方郎中李云飞?”
云飞笑道:“姑娘是找我吗?”
少女上下打量了云飞几眼,娇小道:“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可惜你不该来的。”
“可是我已来了,”云飞道:“为了朋友,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的。”
少女眼中涌出了一丝怜惜的目光:“一个人没有了生命,便什么也没有了,死人是不会有朋友的。”
云飞淡淡道:“但为了朋友,我是不会珍惜这一条命的。姑娘若是特意来告诉本公子这句话的,本公子谢了。”
少女的脸色沉了下来:“即如此,是本姑娘多话了,庄主已在大厅相侯,李公子请。”
山庄内也有不少竹,瘦竹。
竹林中黑影幢幢,偶有刀光剑光一闪,似有不少人隐藏其中,但云飞和上官长乐傲然不惧,跟着少女向庄内走去。
看着少女的臀部风摆杨柳般的扭动,云飞忽道:“唉,姑娘,改日请你看戏好吗?”
少女冷冷道:“你是不是经常约你不认识的女孩子去看戏?”
云飞道:“也不经常,不过两三天约一次罢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有名的浪子?”
少女道:“过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云飞道:“可是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答应了我的约会。”
少女沉没了一下道:“只要你活着,我会答应的。”
云飞笑道:“为了约你,我一定会活着的,你可别失信呦。”
少女轻声道:“希望你也别失信。”
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云飞,嘴唇动了几动,似乎要说什么,但说出的却是:“进了前面的月亮门,就是大厅,庄主就在大厅中等你们。”
说完她扭头就走,云飞看见她脸上淌下了两行泪水。
上官长乐也看见了,有些酸溜溜地道:“你这小子,走到哪里都有女人钟情你,你小子哪里讨人喜欢,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云飞笑道:“让你看出来就糟了,你岂不是要成为情敌了?告诉你吧,女孩子看上我,是因为我坏。”
上官长乐不解地道:“坏?”
云飞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吗?从某种角度来讲,女人是不太喜欢那些正人君子的,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没趣味,没刺激,只是人们不愿意承认这个理由罢了。”
上官长乐道:“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还是进去吧,让主人等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