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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干看着，干受着。
这滋味，如同放在炙火上烤，热烫不止。
却又无计可施。
不知是希望她停还是希望她永远别停。
手不能动，他嘴里吐出一声欢吟。
凤天玖以为他将释放，立即停下，“到了？”
“……没。”
“没用！”
“……”
一双紫眸看着她，面容浮过难耐的情潮。
良久。
“你到底好没好？”凤天玖问。
“没有。”魅离歌憋气吐了声。
凤天玖速度骤紧，他忍无可忍，不理她的抗拒，突然坐起，将她合抱，“我来！”
“有什么分别？”
“我没你这么粗鲁，你能好受些。”
真是，初初头一回，竟被她自己这么折腾。
魅离歌拂开她肩上的银丝，悄悄将目光移下。
刚想轻轻挪开些，察看她到底有没有伤着。
“磨磨蹭蹭，你能不能快点！”
“流血了……”
“流血的是我，又不是你！”
“……”魅离歌耐住躁动，叹了一声，“你不疼吗？”
“尚可忍受。”
“……”
第370章 现在正是时候（）
本该愉悦，为什么演变成惨烈现场？
他暗中设想过多回与她真真切切的旖旎，都不曾舍得在她完全准备好之前糊涂进行。
他以为，会等到她真正成年之后。
至少，该是两相情深意浓之时。
不想，这样的突然，这样的慌张，这样的蛮横，这样的……
与他设想的一切，成了两个极端。
这叫魅离歌多么心疼。
他悄悄环着她，轻柔如同羽毛，很是小心。
他压抑着自己，无时不刻不在观察她每一分神色。
是难忍还是什么。
凤天玖淡漠地睥睨着他，“你这么慢，要拖到什么时候？”
“……”
“快点。”
她说话的表情，像极了她之前高冷诉情话的样子！
冷脸说着燥热的话，让他心跳加速！
他很想告诉她，刚才的粗鲁中，她好像已经伤着了。
凤天玖淡淡扫视着他，“你若是不想将心血奉出，我不会勉强。”
神炎之血，离开她的身体万年之后，她并不觉留恋。
只是听他说取出神炎之血，方算真正除去前世种下的因，才决定有此行径。
毫无预兆，凤天玖就此抽身。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凤天玖一时也没想到。
所以，刚离开，又跌落。
而魅离歌才意识到她已抽身离开，猝不及防，又被她……
他身体僵直，处于绚烂到极致，濒临天昏地暗的边缘。
却看她一动不动，立即醒神。
急忙抱住她，声音沙哑，“玖儿——”
她不说话。
魅离歌顿时紧张。
他想问她，是不是很疼。
又见她面色不好，吞了回去。
显而易见，她身子紧绷，他感觉清晰，根本不用询问。
他不敢妄动，只能倾身，落下一吻，印在她的肩上。
想以吻缓缓纾解。
见她并没抗拒，将吻上移，到了她的下巴，她的唇角……
肩膀被抵住，凤天玖推开了他的吻。
他无奈收回，担心问道：“好些了吗？”
“你还要继续吗？”凤天玖问。
魅离歌当然知道她说的继续是什么。
是继续这求之不得的旖旎，也是继续这旖旎之后的事。
他与她此番种种，为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他看着她的眼，扶着她，没有多余的话语，将情埋于眼底。
轻缓堆积的情潮，亦让他眸光潋滟。
不多时，他轻声道，“玖儿，我想吻你！”
接着，不由分说攫住她的唇。
更强势探进她的口中。
他想好好一吻，深深一吻，绵绵一吻。
所有的浓情痴爱，都化在这吻中。
从他的唇舌，卷上她的唇舌。
是否，能有半分，到达她的身体，钻进她的心里，让她难以忘记？
他不由环紧她，箍住她的手臂，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体，他的心里。
深藏，深埋，永不褪忘。
在极致的浓情和绮丽中，他破开了自己的胸膛。
血腥乍现。
他放开她的唇，轻轻吐出一声，“现在正是取的时候！”
最最情浓，最最情动，真是取出心血的最佳时机。
他无一分勉强，一分犹疑，对她深情以望。
第371章 只余一窍（）
这对他来说，并不痛苦。
比起之前她的决绝，他觉得，现在再幸福不过。
凤天玖的目光下移。
他执起她的手，将之移到那半边胸膛。
血涌深处，胸腔跳动的，正是他的心。
她的心。
他说过，这颗心，早就是她的。
她想要，他愿给。
如此强烈的画面，如此血腥的一幕。
魅离歌不陌生。
凤天玖亦然。
她垂目看着他胸腔的跳动，魅离歌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
“你的心只余一窍，不是之前的七窍玲珑心。”
“……”
“神炎之血的气息很淡，除非七窍重回，否则，就算我取了你的心血，亦无用处。”
魅离歌全身僵硬。
只余一窍！
那日观澜城外遇见百里空城的猜想，成真了！
不知何时，凤天玖已经起身合上衣襟。
刚才的旖旎，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痕迹。
相比之下，魅离歌却要狼狈许多。
胸膛还在淌血，身下也沾了点点血迹。
“你不处理伤口，是打算自取灭亡？”
魅离歌似乎听不见她的话，看着她留在他身下的那抹殷红，有些发怔。
凤天玖见他入定，已在寂静中转身。
这时，魅离歌抬起头，目光执着，“玖儿，因果未了，我们缘分未尽！”
他本想让一切回归原点，没想到会是如今的局面。
这是注定。
注定，她无法解开他们的宿缘！
生生世世，她与他，将纠缠不止！
凤天玖没有回眸，背对着他。
魅离歌看着她的背影，手扶着胸膛，鲜血还在流，他却蓦然一笑。
放肆一笑。
笑声低沉，在空旷的山谷中，传响不止。
引起胸腔震动，鲜血涌得更欢。
得知七窍玲珑心已经不完整的不争事实，他本该担忧，本该烦扰。
但他依旧眉角染情，神态愉悦。
所有的坏，都抵不过这带来的唯一的好——
她收不回神炎之血，割不断他们的牵连！
她种下的因，已经生根发芽，拔之不去！
她想挥袖抽身，亦来不及！
“玖儿，我会为你找回神炎之血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会让她，完完全全爱上他，属于他！
“我看你已撑不过半刻钟。”
说半刻钟都是多的，自剖胸膛，流失身体大半鲜血，便是灵圣，亦难挺过。
“为了你，我也会撑过去！”
他阴霾一扫而光，很快取出一颗圣品离陨丹。
又将复伤丹、回春丹、养元丹等愈伤灵丹一股脑取出。
刚要吞下丹药闭目调息，见她迈出几步，不由道：“玖儿，此处偏僻，离锁云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待我调息完毕，叫吟渊回来，载我们一同回去。”
紧接着，又道：“荒郊野外，灵兽众多，你一人出去，我不放心。”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现在危险的是他，而不是她。
魅离歌声调幽幽，“那玖儿你不管我吗？”
凤天玖回他一记冷视。
魅离歌失血过多，样子显得有些可怜，“夜深了，最是灵兽出来活动的时候，旁边那处深潭，似乎就有灵兽的气息，我此刻服下丹药，如果……”
第372章 还想再来一次（）
“再废话，你要等血流光了再吃吗？”
魅离歌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血色迷离的盛景中，他的容颜，倾世而靡丽。
几分苍白，几分憔悴，又有几分精神抖擞，几分迫不及待。
复杂地融在那张令天地失色的面庞上。
万籁寂静，天幕璀璨，更灿烂的，是他的双眸。
他望着背对他却终是顿足的背影，看着那在风中飘飘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