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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如意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看着锦好重生之锦好。
锦好无奈的捏了捏邱如意的鼻子,又瞄了眼邱如虎:“大哥,三妹,敢情你们以为我就是那么铁石心肠啊?”
她有些哭笑不得,邱如虎兄妹在镇上乞讨多年,到底还是阅历不够,一些细微之处,还不曾想的透彻。
“大哥,三妹,世人总是很容易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蒙蔽,尤其是今儿个这位姑娘,又有一副好皮相,自然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但是大哥和三妹可否知道,有时候看着可怜的,就不一定是弱者。”她淡淡的挑眉,看了那位少女一眼:“我倒是觉得,说不得下面这位要卖身葬母的姑娘,或许比咱们都坚强,厉害!”
谢明覃和叶若铭闻言,眼中的光芒大盛,看着锦好的目光倒是比以往来的又热烈了一份。
此时,楼下的那位姑娘正婉言谢绝那位老鸨的“好意”,口中轻声的拒绝:“这位夫人,小女子家逢巨变,不得已只能沦落到卖身葬母的境地,可是小女子的先父亲是读书之人,小女子自幼就承庭训,决不能玷污家中的门楣,小女子今日在此卖身,只求沦为个粗使的丫头,却不能污了家父的清名。”
这番话,那少女虽然说得轻声细语,但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到围着她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点头,暗暗赞叹不已:果然是位有志气的好女子。
这般一想看向那位老鸨的眼神就显得更为鄙视,原本那青楼的老鸨出来就不受待见,此时就差没啐一口唾液在那老鸨的脸上了。
只是一般这青楼的老鸨,都是有些背景的人,因此即使众人瞧不上她,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而那老鸨瞧见那少女的花容月貌之后,哪里还肯轻易的放过那女子,说什么都要买下她,十两银子更是掏得大方,只是那少女一个劲的推脱,说什么也不肯卖给那老鸨,二人顿时就争执了起来,众人有心相帮,却碍于老鸨的强悍,也不敢站出来锄强扶弱重生之锦好。
邱如意瞧那少女被欺凌的模样,想起兄妹二人在乞讨时被欺辱的情景,那眼泪就忍不住再落下来,邱如虎瞧着,也眼巴巴的看着锦好,就连云燕和雪兰也都巴巴儿地看向锦好,这一刻,仿佛锦好就是那金光闪闪的菩萨,普度众生一般。
锦好被这么些殷勤的目光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叹息了一口:“咱们天朝的规矩,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你们应该都清楚吧!”
邱如虎眼睛一亮,似有所悟,而云燕也低下头去思考,渐渐的表情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而其他两位只是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干巴巴的望着锦好。
“小姐,咱们买人,又不买马,管那个干什么?”雪兰发挥无知者无畏的精神,继续求解。
锦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白了雪兰一眼,解惑道:“不管是买人还是买马,都有它固定的地方出售,这样,就能让同类的买家和卖家集中在一起,就想你家小姐我刚刚的五间铺子一样,明白没有?”
雪兰想了又想,干脆的摇了摇头:“小姐,我还是不明白!”
邱如意也摇头,轻声道:“二姐,我也不明白。”
锦好顿时有些无力了,而云燕此时却想明白了,接手锦好无力的事情,解惑道:“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些,给三小姐和雪兰解惑一二。”
“我想二小姐是想说,若是这位姑娘真的想要卖身为丫头,应该在到南街的观音庙附近卖身,因为大户人家往常要买丫头婆子,或是小厮都在那一带寻人,就是寻些熟悉的牙婆子。”
“而这里,不是绸缎庄子,就是茶楼,酒楼,来来往往之人,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的,哪个闲着无事,往这里来买粗使的丫头?而且,能买的起丫头的人家,哪个不是管家出面,而那些管家,谁会没事跑到酒楼,茶楼,绸缎铺子面前来买人?”
“雪兰,你想想看,当日咱们在莫府的时候,是谁出去买丫头,又是从什么地方买丫头进府?这种事情,咱们第一次进城的人都知道,听这位卖身葬母的姑娘的口音,也不像是外地来的,应该是本地人士,只要是本地人,哪个不知道这行情?”
云燕说到这里,又瞧了一眼楼下那位卖身的姑娘,眼底一抹轻藐神色,再没有原先的同情:“看来这位姑娘说她只想做个粗使丫头,只怕她找错地方了,会来这个地方买下她的人,只怕也不会让她去干粗活重生之锦好。”
这下子说的异常清楚明白了,不管是雪兰还是邱如意都回过味来了,再瞧下面还在和那老鸨争执的少女,都没心情同情她了,敢情人家这是在找金主啊,她们就不打扰人家发财大计了。
不过,邱如意到底年纪小,心肠软,半刻之后,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这位小姐真的被那妇人带回去,怎……”
“你不用担心。”锦好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这世上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见义勇为的英雄,何况对象还是这么位娇滴滴的美人?”
“咳咳……”
“咳咳……”
她这话刚落,就听见两声咳嗽,锦好抬头,只见谢明覃憋着坏笑连声咳嗽,而叶若铭的淡漠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不停的咳嗽。
她显示不解,随即想到破庙和茶楼的事情,一下子,热气冲了上来,一张白玉般的俏脸,红的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的道:“我……为不是……嘲讽……你们……也不是……说我……长……的……好看……我就是……”
谢明覃握拳,放在唇边,又是咳嗽了几声,道:“五小姐莫要自谦,你绝对当得起娇滴滴的每日一说重生之锦好。”又扯了扯笑得弯弯的唇线,看了叶若铭一眼:“而我和表弟,也自然当得起见义勇为的英雄一说。”
锦好闻言,更是恼怒,嘟着一张红唇,不想再理会这无聊人士。
不过,那俏生生的,恼中含羞的模样,却越发的生动灵活,惹人喜爱。
就在锦好和谢明覃斗嘴斗得正凶的时候,下面的情景又发生了变化,锦好嘴里的那位见义勇为的英雄果真出现了。
只是显然楼下的这位美人的运气没有锦好来的好,她的英雄算不上白马王子,充其量不过是黑猪王子一枚——肥头大耳,歪瓜裂枣,皮肤黝黑,最令人惊奇的却是长着一张三瓣嘴:抱歉,说错了,这位少女的英雄,是位黑兔王子。
黑兔王子以绝对的优势赶走了那位青楼的老鸨,然后就邀请那位少女和他一起回去,黑兔王子显然是个大方的,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只是那位卖身葬母的少女依旧不乐意,还是用那句先父是读书人,断不能为人妾室,或是沦为玩物,污了父亲的清名。
听听多刚烈啊,一时间又引得众人连连暗赞,不过依旧没有人敢站出来锄强扶弱,要知道黑兔王子比起那位老鸨来,更难对付。
“二小姐,您说,她现在为何又要拒绝这位公子?”雪兰不解,这位姑娘立志要钓金主,眼前的这位黑兔王子应该算得上金主,为何还要拒绝?
“货物也是有价的,显然这位姑娘认为自己的价码要这位公子付不起,人家这是打算待价而沽呢。”
不过正说着这话的时候,瞧着一道修长的身影由远而近,而那位姑娘的眼底却闪过一道光彩,她不由得蹙起眉头:“或者,我从头到尾就猜错了,人家姑娘不是待价而沽,而是早就相中了目标重生之锦好。”
“三舅舅?”谢明覃看了那位义正言辞,正在拒绝那位黑兔王子的姑娘一眼,再瞧了瞧远处而来的中年男子,神色一变。
“三表舅若是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坐稳现在的位置?”叶若铭神色微沉,却是对来人充满信心。
谢明覃顿时又恢复了洒脱,轻松自在的摇起了扇子,嘴里却逗着叶若谦:“三姐姐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怎么就知道她的目的?”
叶若铭瞧了他一眼,有些鄙视的样子,片刻之后才道:“咱们都看得出来的东西,三表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谁知道三人都猜错了,那人影上了茶楼的二楼,进了雅间,那姑娘也没有对来人出手。
“怎么?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都睁着大眼睛盯着我?”来人笑得儒雅,长的文雅,但说出来的话,却既不儒雅,也不文雅,反而直来直去,自有一股子爽快的劲儿。
锦好这第一眼,就瞧着来人顺眼,一双漂亮,如古井般深幽的大眼睛,就笑得弯弯。
待到谢明覃摇着扇子给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