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妹妹,母亲是你的长辈,下次说话,莫要如此锋利,女儿家温良恭俭让,切莫忘了。”子不言父过,儿不嫌母丑,锦俊虽然觉得自个儿的母亲和一个晚辈斗嘴较真,有些不妥,可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然想也不想的维护,再说了,锦好刚刚的话,听在锦俊的耳里,的确太过尖酸刻薄,他这么说,也算不得什么过分。
果然是母子连心啊,想都不想的就做了护卫来。
锦好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陡然间换了表情:“大哥,温良恭俭让,锦好何尝不想?只是我再让下去,明儿个,大哥就见不到我这个妹妹了,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说罢,一双眸子氤氲着水气,水汪汪的透着一股无法用言语能形容出来的诱惑,修长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摇摇欲坠的珠泪,在阳光的折射下,五彩缤纷,更显得楚楚迷人,凄艳动人。
这样的楚楚可怜,这样的似嗔似怨,这样的悲苦难忍,只要是人听了,这心里都会对锦好生出一份同情,即使对象是自个儿的老娘。
这招是锦好从佟湘玉身上学来的,虽说很多时候,她挺瞧不上佟湘玉那做派的,但不得不承认,这装可怜其实很多时候都很管用的。
这不,一向唯母是从的锦俊和锦杰都隐隐的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好似王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欺辱了她——王氏也的确做了。
“母亲,五妹妹年岁小,有些事情做得激进点,母亲耐着性子慢慢儿教就是了。”锦杰瞧着锦好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口为锦好求情:五妹妹虽说这些日子转了些性子,可到底不过是十岁的孩子,母亲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啊!岂不是落了自己的身份,何况今儿个叶二公子过来做客,实在失了体统。
王氏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了几声,然后挤出一丝笑容:“锦俊,锦杰,你们先招呼叶二公子,我不过是关心你五妹妹,口气急了点。”
“你们不知道,你那天鹏表哥,今儿个又做出件不靠谱的事情,你五妹妹去兰雪寺上香,他居然跟了过去,绑了你五妹妹,这一天下来,家里上上下下都急疯了,我刚刚还准备去你外祖父家为你五妹妹讨个公道,谁知道,赶巧就撞见你五妹妹回来。今儿个这一天,你五妹妹受了惊吓,难免口气不好,我这个做长辈的,哪里会和她计较!毕竟……唉,可怜的孩子!”
锦好似笑非笑,瞧了王氏一眼,为了抹黑她,王氏可谓无奇不用:什么一整天,什么受了惊吓,什么可怜的孩子,字字暗示,句句有深意,气用心不可谓不毒。
锦俊和锦杰听了锦好被王天鹏绑去一整天,立时脸色一变,再看向锦好时,眸光就有些怜悯了——王天鹏是什么,他们自然清楚,落在他手里一整天,怕是什么事情都发生了!
而,叶若谦的目光却是饶有兴趣,他虽然不知道那王天鹏是什么人,但是从王氏的话里,也能猜出一二,只是他却不以为锦好会在那人手里吃亏:小狐狸,狡猾多计,哪里是肯吃亏的人啊?
锦好在锦俊兄弟二人的怜悯目光中,淡然平静:“是我不好,忘了给家里捎信,刚刚被绑起来,就遇到两位恩公,不但救了我,还狠狠地惩戒了王天鹏,顺便好心的帮我问出了幕后的指使者。”
摇了摇头,锦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对着锦俊兄弟摇头:“王天鹏居然说他绑我,是受了大伯母的指使,我哪里肯信,这不,就回来找祖母求个公道,也找大伯母对质一番。”
就是莫老夫人怪她家丑外扬,她也有话说——是王氏先扬的。
锦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快的若不是叶若谦看得仔细,怕是就会错过:“大哥,三哥,我是不信大伯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可是,那王天鹏居然写下证词,还画了押,我就是不信,却也不能不禀告给祖母了。”
没想到锦好在外人面前,半分脸面都不给她,居然什么话都说了出来,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她用心险恶了。
王氏心里恨死了锦好,斜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眯,道:“你五妹妹到底年轻,天鹏那孩子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我不知道吗?还不是怪我上次他偷进你五妹妹的闺房,被你祖母杖责时,我没挡下来,这次就卯足了劲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轻柔的目光看向锦好:“你这孩子到底是阅历不足,他的话,你居然也信,还要闹到你祖母跟前,也不想想,你祖母这些日子,操持着一大家子,也够累得了,你还要为了这莫须有的事情,烦劳她。”
“要是你信得过大伯母的话,这事情,大伯母一定将它查的清清楚楚,给你一个交代。”
好一个温柔和蔼的大伯母,好一个宽厚大方的大伯母。
当然,若是不刻意点出王天鹏偷溜进她闺房,她或许还能信上一份。
锦俊柔声道:“五妹妹,母亲说得在理,祖母这些日子精神一直不是太好,这些小事,就莫要再烦劳祖母了,还是让我母亲帮着你勘察一番,之后定然还你一个公道。”
小事?
原来毁她清白,谋害她性命,在莫锦俊的眼里,就是一件小事?
锦好嘴角微勾,嘲讽之意更是明显,只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一丝半点的讥讽之意,面上淡淡忧伤:“大哥,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王天鹏却愿意以血为墨,以衫为纸,誓言旦旦,容不得我不加怀疑,此事自然需要劳烦祖母了。”
锦俊一听,眉头一蹙:“祖母这两日身子重,莫要刺激了祖母,此事……”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将这事报到官衙吧!”锦好沉声打断锦俊的话:“是非公道,定然要有定论,我名声珍贵,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玷污,若是大哥觉得祖母精力困顿,咱们就将这事交给官府处理,那王天鹏害人无数,总得要有个说法,朗朗乾坤,公道自在,容不得恶人猖狂。”
王氏一听,要报官,又是吓了一跳:“女儿家的名声精贵,你被绑了一天,传出去,总归不好听。”又强调了绑了一天。
锦好冷冷的看向王氏:“我早就获救,恩人自能做证,于我名声无损,大伯母就莫要再替我担忧了。”
“天下事,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莫锦好行得正,站得直,没有什么好畏惧的。”锦好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然后状似天真散漫的样子,对着叶若谦笑道:“叶二公子,听闻公子古道热肠,最是仗义,不知道锦好若是请二公子与两位兄长一起陪锦好去衙门状告王天鹏白日行凶,二公子可是应吮?”
☆、正文 第82章
看戏的人什么时候最难过?自然是兴致正浓的时候被人搅得不得不入戏。
例如此刻的叶若谦。
叶若谦现在就被锦好那状似灿烂天真的笑容笑得遍体生寒,有些欲哭无泪的看了锦好一眼,用他黑黝黝的眸子闪着璀璨如星辰的目光,对着锦好示意:五小姐,你就饶了小的我吧!
可是,锦好却像是看不懂叶若谦的目光一样,只是笑容越加的天真灿烂,最是正经不过的追问:“叶二公子可否愿意?”
叶若谦的眸光又闪了闪,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小狐狸今儿个非将他搅合进这趟浑水了,他不得不趟了。
不过。他还是眨了眨眼睛不甘不愿的看着锦好,一脸的恳切。
锦好的眉眼弯弯,突然对天上的那朵白云生出了浓厚的兴趣,看着那白云专注的模样,就如同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瞧得那叫一个用心,看得那叫一个专注,整个儿叫目不转睛。
叶若谦不得不摸了一下鼻子,轻轻地感叹一声:小狐狸就是小狐狸,这坑挖得,不跳都不行——心里居然有些美滋滋的味道。
唱戏的人什么时候最高兴呢?当然就是将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搅合进戏里,让他当一次主角,唱一出大戏。
而自己却可以退出戏来,独善其身,在一边磕着瓜子,喝着茶,悠闲的看戏,正是最美不过的。
锦好一想到刚刚叶若谦那优雅从容的样子,心里就生出种种不快,原本就不稀罕这么个人,自然不会理会他投射过来,万般无奈的求饶目光,不但不想理会,而且,还因为叶若谦的为难,心里头高兴不已,就耐着性子,坐等好戏,不肯错过一点半丝。
不得不说,她有些恶趣,只要能让叶若谦难堪的事情,她都很想尝试一番,因为前一世,她所承受的绝对不止难堪这么简单。
他不恨叶若谦,但也觉得不想看到一个连妻子都分辨不出的人,这般的优雅自在。
她现在最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