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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真的能走出去,我非要回来,找那个看守隧道的小兵算账。”
王岩恨恨的说,他认为就是在隧道里被火车卷进车肚压死,也比在这山上忍饥挨饿几天强。。
“走吧,别发牢骚了,要是走不出去,这山上以后就会多出三具骸骨,都不用担心有野兽来吃我们的尸体。”
金明深深的叹了口气,爬起来拖拉王岩,一起向着远方朦胧的希望走去。
“什么玩意啊,这么大的山,啥都不长。按照书上说的,荒山野岭也应该有妖怪啊。哪怕就是被妖怪吃了,也比暴尸荒野好啊。唉。”
俗话说:看山近,跑死马。连续几天的雨天,不见蓝天,也没有一丝阳光穿过云层,唯一能区别的时间,就是白天和晚上。等他们走近高压线桩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肖尧往高压线的两头看看,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
“肖尧,我们往哪边走?”
王岩也左右两头看看,拿不定主意,金明也是看向肖尧。
“就两个方向,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们先离它远点,这鬼天气,万一打雷就不是玩的。据说打雷时,在高压线下,会产生雷球,而且还会随着人移动产生的气流追随,遇到人体就会爆炸。”
肖尧看看高压线上面,转身往右前方走去。
“说的那么邪乎,那这还不成了热追踪*啊,专打移动靶。”
金明白了王岩一眼,他看天色渐黑,心里又担心起来。每到晚上,他都有点神经质,也许是被冷怕了。
“天又要黑了,晚上真受罪,走不敢走,都是大石头,看不见脚下,万一崴脚就死定了。不走,又没有可以躲风避雨的地方睡觉。白天走路还不太冷,一到晚上真冷,有时候感觉都快冻死了。”
“累了就歇会,晚上真要是太冷了,还像原来一样,我们一起手拉手,一步一步往前趟,只要脚不离开地面,趟实了再落脚,就没事。我们能不能走出去,就看明天了。”
肖尧的眼中流露出坚定目光,这时候,他不能气馁,只要能走出这大山,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顺着高压线路,他们仨在第二天又走了许久,终于停下了脚步。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高高的悬崖,一眼看下去,虽不算很深,但四五十米还是有的。
三人趴在悬崖边上,看到了悬崖下面的铁路。那一对铁轨,就像一双筷子一样,静静的平行着躺在悬崖下面。肖尧往四下看看,除非往回走,否则,没地方可下。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那大石头上躺着等死,省得又跑了一两天。”
“真坑人,走到这还下不去,想跳到水里喝饱水再死都办不到。唉,看来我们只能当饿死鬼了。”
王岩想喝饱水,是因为悬崖下铁路过去,就是一汪水面。一条斜拉着高压线杆的带线桩,远远的跨过铁路,固定在山涧一大块水面中间的石墩上。
眼前就是绝境,回头也是必死,不是带着强烈的求生愿望,五六天没吃一点食物的三人,恐怕早已没有力气爬山了。到了这时候,王岩和金明真的绝望了。
“不要那么绝望,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我知道,你那一线生机,就是从这上面跳下去,谁没摔死,谁就能活。要跳你跳,我是死都不跳,就算活活饿死,最起码落个全尸,我可不想下辈子投胎还是个残疾人。”
王岩首先否定了肖尧的生机,金明也不再精明了,他傻傻的看着肖尧问道:
“你真的打算从这跳下去?这么高,我看着都头晕,下面是铁路,跳下去必死无疑。我也不跳,省得摔撕烂的面目全非。”
“好像就你俩知道跳下去必死,我又不是傻子,我说的一线生机是那根带线桩,我们可以顺着它滑下去,只要不掉在铁轨岸上,落进水里就没事。”
虽说这一线生机很渺茫,肖尧也没把握,但现在他觉得只有这条路可走。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两人,王岩立即否定。
“不行,即使不掉在铁轨上,撞到下面的石墩也是死。那么半截水面,哪能那么刚刚好?”
“还要计算势能,不是我们一松手就垂直掉下去的,肯定有个缓冲距离。”
金明没有直接反对,可他一下说到实质上。
“这就要你俩在山上配合我,看我滑到到了水边,你们就喊我松手。喊早了,掉在铁轨上是死,喊晚了,撞到石墩上也是死,我的命就交给你俩了,等我到了下面,我为你俩会看的更准。”
“那不行,这太危险,我们是在后面看,不是在侧面会看得更准确。要下我先下,我要是摔死了,你带金明就别下了。”
曾经坚决不愿跳下去的王岩,这时要抢先下去。他可不愿眼睁睁看着肖尧摔死,自己和金明也会无所适从了。
“别争了,这第一个下去虽说很危险,但也有好处,能第一个喝到水。”
肖尧打着哈哈,缓解着紧张到窒息的气氛。他带头走向悬崖边的高压线桩,边走边脱下自己的外套。
“但愿这斜拉绳上没有接头,不然就麻烦了。”
“这鬼天气,昏昏沉沉的。近处可以看到没有接头,远处就看不清了。你小心点,要是你摔死了,我铁定带着金儿子一起跳下去,和你一块死。”
知道肖尧不会放弃先下,王岩和金明也不再抢着来,但在肖尧往高压线桩上攀登的时候,王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第六百二十二章:死里逃生脱险境()
山风在继续呼啸,下了几天的小雨依然没有停息。连续几天在大山里乱撞的三人,此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他们浑身的衣服不但湿漉漉的,还脏兮兮的。饥饿和寒冷,随时都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肖尧此时一脸的决绝,生死在此一搏。他爬上高压线杆,来到固定高压线杆与斜拉索的连接处,用双腿夹住线杆主体,把系在腰间的外套解下,一层一层的叠好外套,包裹在斜拉索上面。
肖尧此时心里一点也不慌张,他知道,他这一送手下滑,不是生就是死,没有其它路可以选择。人们经常说最艰难的选择就是生死,但肖尧在这人世间最艰难的选择面前,没有丝毫的犹豫。
“看准了,不能喊早了,也不能喊晚了,我这条命,可就交给你俩了。”
做好一切准备,肖尧对着站在下面的王岩与金明两人,再次吩咐一声,也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也许这一眼就是永别。
见到他二人很悲壮的点点头,肖尧双手抱住裹在斜拉索上的外套,腰部一用力,两脚脱离夹住的电线杆,把脚后跟搭上斜拉索。
在肖尧双脚翘起的一瞬间,他用双手挂在斜拉索上的身体就开始急速下滑。突然加快的速度,让他耳边的风声立即掩盖了一切的噪音。
“完了,这么大的风声,我怎么听得见他俩喊话?”
就像肖尧最先想用听火车鸣笛来寻找铁路所在方向一样,不身临其境,你永远想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快速下滑所带来的劲风呼啸,灌满整个耳膜,根本不可能听到其它的任何声响,这是肖尧在爬上电线杆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
然而,想不到的不仅仅是这一点。就在肖尧惊慌的不知何时松手,扭头乱看之时,他发现了从身下一闪而过的铁路。原来不要别人帮忙,自己可以看得见身下。
可还没等他高兴不用王岩和金明喊,自己可以看清身下情况时,水面和岸边的交界处,突然间就出现在他的眼底。
肖尧脑袋一个激灵,“放手”两个字立即在敲击他的脑门,他下意识的两手一松。
“噗通。”
“哗啦。”
平静的水面,立即被肖尧砸进去的身体,溅起高高的浪花,发出巨大的声响。
“成功了,我成功了。”
肖尧站在齐胸深的水涧里,对着山顶挥手大喊,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站在水中的位置,离水中间的石墩,只有一米多的距离。
他也看到在高高的悬崖顶上,两个小人在乱蹦,可听不到他俩发出任何声音。
肖尧欢呼一下之后,蹲下身子,把自己完全埋在水里,连续喝了几口水,起身站立水面,挥手让金明下来。
这是他们在上面就安排好的顺序,金明在三人中最弱,把他放在中间,也是为了前后都有人可以很好的照顾他。
肖尧走到水岸交界处,看着金明在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