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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如果不说自己是学生,或者介绍信不是那么写的,任何一个单纯关系,警察也不会怀疑他们,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错误,反而让警察怀疑到他们头上。
听着金明把事情全部说完,王岩直骂金明太笨。肖尧确信,他们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揭穿是三个逃跑学生的事实,只要打个长途电话过去一问,他们就会被警察抓住,最好的结果也是遣送回去。
王岩和金明这次对肖尧的确信,一点也没有怀疑,意见出奇的统一。
“算了,旅店我们不能回去了,行李就交给旅社保管,让家里来人带回去吧。我们要是不想被抓回去,就赶紧走。”
“来人?家里会来人抓我们?”
金明还不知道情况,听了肖尧的话一脸的懵逼。
“是他猜的,说的就跟真的一样。现在好了,不管来不来人,我们就是不走也得走,东西丢光蛋,现在跑路更爽了。”
“可惜了三张羊皮,花了我们那么多钱,我们都没穿在身上,晚上冷了咋办?”
肖尧想了一会,又回到邮局,找来一张纸,拿起邮局给客人专用的圆珠笔递给金明。
“我说,你写。”
肖尧让金明执笔,给等在旅店里的警察写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就是他们三个人是出来游玩的,和仓库被盗的事情绝无关联。
肖尧希望警察不要在他们仨身上耽误工夫,放跑了小偷,影响破案进度。
肖尧在最后说到,他们仨不告而别,不是逃避追责,只是不愿被家里人找到,希望警察把扣留的行李,交给两天后过来的家人带回,不胜感激云云。
“谁送过去?不会还是我吧?那样我是肯定出不来了。”
肖尧口述,金明写完之后,看到肖尧还在望着他,他心里有点发慌。
“我们三谁去送都会被扣住,找个人送去我们就走。”
就在这是,肖尧看到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走过,连忙叫住了她。可这孩子不知咋回事,对肖尧他们的话就是听不太懂,她说话肖尧他们也听不懂,肖尧说了半天,她也只是摇头。
肖尧只得带她来到看见旅店的位置,指着旅店又指指信,塞到她手里再指指旅店,小女孩懂了,认真的点点头。
肖尧把信交给小女孩后,立即就带着两人从旅馆对面位置,转移到隐蔽又与旅馆平行的位置,看着小女孩走向旅店。
小女孩进去不久,就有一个警察跟着小女孩出现在旅店门口,小女孩指着肖尧他们原先呆过的地方,警察快速的跑了过去。看到这一切,肖尧放心了,他伸手拉拉两人悄然离去。
“口袋里只有几块钱了?”
吃了一顿简易的午饭后,金明看到肖尧只收起三四块钱,心里大吃一惊。肖尧看他吃惊的模样,嘴巴一撇。
“我又没有单独行动过,还能把钱吃了?”
“肖尧,我不想在这里呆了,这边真的不适合我们生活,我们还是去南方吧。”
“你那天不是说涮羊肉好吃吗?怎么现在又这样说了?我也不想在这呆,可是现在我们不管想去哪,都只能步颠,今晚吃一顿,就开始绝食。”
“那天的涮羊肉是好吃,可惜后来没钱不敢吃,比北京吃的好吃多了。”
金明跟了一句,舔了舔舌头,回味着他们那天刚到呼和浩特时,吃的那一顿涮羊肉。
肖尧自己也觉得那天的涮羊肉味道好极了,可在问过走错路之后,再加上买了三张羊皮御寒,手头立即紧张起来,就再也没吃那好吃不贵的涮羊肉了。
第六百二十章:饥寒交迫无尊严()
三人经过一番重新协商之后,决定先转回老家搞钱,然后再去王岩舅舅家山区看看。现在他们三人无钱无行李,唯一的包裹就是肖尧的书包背在身上,当时是准备来邮局取款装钱的。
丢在旅店里的大包里,除了三张御寒羊皮,还有一些北京买的干面包和天津*花也迫不得已忍疼丢了。
无钱坐车,又搞不清方向,三人决定顺着来时的铁路往回走。在快要离开呼和浩特的傍晚,三人来到铁路边的一个刀削面馆。
面馆不大,这仅仅是一个家庭经营的小面馆。进门屋角的门边放着一个煤炉,这样问了价格,获悉只要一块二每碗后,肖尧点了一下口袋的钱,刚刚够一人一碗。
面馆的师傅是一个光头中年人,他在三人确定要了之后,就用一块干净的白布顶在头上,再把揉好的面团放在头顶白布上面。
随即,他一手拿起一把刀,站在距离煤炉大于两米的位置,两手的刀对着脑袋上的面团前后挥舞起来,削下来的面条,就像雪花一样,从他光头的两边卷曲翻飞,汇集到炉子上的敞口锅里。
削够一碗,光头把头顶上的面团拿下,再揉几下,弄成他方便刀削的形状,再次顶在头上。
他老婆已经把煮好的第一碗面捞起,光头对着敞口锅再次削面,美丽的雪花再次翻飞,妙不可言。肖尧他们都没人去先吃,如是三次,看得肖尧三人人是目瞪口呆。
肖尧用长长的筷子,捞起碗里的刀削面,那阔窄、厚薄、长短。几乎都是一模一样,无可挑剔。
“高手,高手,真正的高手。”
“是啊,我在看得时候,都担心他会削着耳朵,太厉害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不住的夸赞。老板只在一旁憨厚的笑着,谦虚说没什么,说这是他家祖传,就靠这手艺混口饭吃。还说他们要是喜欢吃,欢迎以后常来。
“还有多少钱?”
告别的面馆老板,刚走出面馆小门,王岩就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
“六分,两个贰分的,两个壹分的,你要吗?”
肖尧伸手掏出四枚银币,王岩和金明看了不语,都深深的叹口气。三人沿着铁路一路往南,走到天黑的时候,四下不见人烟,他们只好找到一个涵洞,卷曲着身子,挤在一起过夜。
半夜时分,他们都被冻醒了。但在这夜里也不敢乱走,只好在涵洞外运动热身。
“别使劲,差不多热身就好了,饿了可没得吃的。”
肖尧看到王岩在练黑虎拳,真怕他用力过头加快饥饿。王岩被肖尧这么一点,停下了动作,可怜巴巴的看着肖尧说道:
“我们就是躺着不动,明天也要吃饭吧?”
听到王岩这么说,金明也围过来,等着肖尧的答案。
“你们别都指望我啊,我要是有吃的,肯定不会让你俩挨饿。我要是没吃的,那就只能都挨饿了。”
这第一个野外生存的夜晚,三人初次尝到了北方寒冷的滋味。
天渐渐的放亮,色彩斑斓的朝霞,映红了半边天际。三人再一次被晨寒冻醒,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照进涵洞的阳光。
“走吧,起来走路一会就不冷了。”
三人忍着饥饿,不洗脸不刷牙,顺着看不见尽头的铁路,快步走了起来。没有人家,没有路人,几近荒漠的铁路两边,映入双眼的是一片凄凉景象。
每人活着的人,都想活得有尊严,也都想尽量维护自己的面子。但这两样东西,在饥寒面前,往往不堪一击。
弯腰撅屁股,抱肩取暖的形态,怎么会赢得别人的尊崇;双脚不停的跺地,瑟瑟发抖的身躯,又哪里会有一丝一毫的威严。
所以说,尊严在穷人眼里只是个奢侈品,穷人要的不是尊严而是温饱。因为尊严只是别人给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要不起。
当金明第一次发现铁路上别人吃剩的半个水果时,他犹豫了,饥饿逼迫他想伸手去捡,可他为了面子,站在一旁看着不走。
肖尧和王岩发现他盯着半拉水果不走,都嘲笑他不该被垃圾所吸引。而在两天后,他们走路的目光全部盯在脚下,不放过每一个别人吃剩的,从火车车窗扔下的任何食品。
这两天来,除了不时从身边呼啸而过的火车,他们没有遇到一个路人或者村庄,好在有了捡食垃圾食品这一活路,他们也不至于饿死。
捡来的东西,吃起来肯定不爽,所谓的面子,早已抱在脑后。为了生存,三人已经顾不得许多,每当有客运火车经过时,他们会对着车窗大喊大叫,并指着自己的嘴,表示他们饿了,需要吃的。
不知道是别人真的听到了还是理解了,也许更多的是巧合,在他们喊叫过后,一闪而过的列车,有时会在前面扔下吃剩的面包或者半拉水果,反正他们没捡到过整个的没动过的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