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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能出,我们要是不从这里出来,回头就只能从午门出去了。”
王岩觉得不可能午门不能出,但金明立即就给了他一句:
“你没听说书的经常说:拖出午门外斩首吗?哈哈哈,出午门就是死。”
蔡叔叔如果不是接到电报晚了,赶上第二天的火车,他也就正好和肖尧他们从天津上的是同一辆车,他只要在候车室转一圈,就能逮到这逃跑的三个人。
可当他到了北京时,这三人正好游故宫后玩累了,也就没有回到候车室,为方便明天去看看毛主席纪念堂,拜祭拜祭他们心中的伟人,三人当晚直接在少年宫附近住了旅社。
蔡叔叔也是首次来到北京,可他没心思游玩首都的美景。他连夜在火车站打听,没有问到头绪,已然失去了目标,他在肖尧他们游玩天安门广场之时,在和肖尧父亲通了长途电话后,只得无功而返。
三人在首都一玩就不可收拾,连续几天下来,花钱就像流水一样,吃好的、住好的。三人都知道毛主席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商量着去八达岭玩过之后再去海拉尔。
但在肖尧清点余款时,三人都傻眼了,从李本心老师那里骗来的三千大洋,全部花光还出头。
“我说吃饭少点几个菜,你们都不听,这下不吃了吧?”
“你少来,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我们每天点的菜,那次不是吃的光光的?你金明个子不大,吃的比我还多。你不喝酒只管吃菜,我们还在喝酒,菜就被你吃光了,你还有嘴说?”
俗话说穷争饿吵,王岩把金明一顿埋汰,心里也不舒服。大吃大喝的时候,没人想着要省着点花钱,这会钱不多了,都着急起来。
“吵什么吵?没有一点大将风度。虽然不到一千块钱,我估计应该足够到海拉尔了。八达岭先不去玩了,今晚还是去睡候车室吧。”
“可我们还不知道去海拉尔在哪,坐什么车才能去。”
三人这几天玩昏了,早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现在金明提起,王岩也不作声,默默看着肖尧。
“我想过了,海拉尔是内蒙的,我们先赶到内蒙古的省会呼和浩特,到那绝对会有去往海拉尔的车。”
就是因为肖尧的这一决定,导致他们三人被困呼和浩特,最后不得不进入荒山野岭。
第六百一十九章:祸不单行钱光光()
从北京到海拉尔,全程约1740公里,从北京到呼和浩特,全程约480公里,而从呼和浩特到海拉尔,全程约2280公里。肖尧决定去往呼和浩特,是在越走越远。
可三人当时并不知道,肖尧也查了全国行政区域地图,但找不到,肖尧只是从同学的来信中知道地址,他就在内蒙古海拉尔大雁矿务局。
三人坐上去往呼和浩特的列车,肖尧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洋洋自得。
等三人到了呼和浩特,美美的吃了一顿涮羊肉之后再一打听,三人全都呆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跑岔道了。而手里的钱,已经不够买三张去往海拉尔的车票。
五月初的天气,在北方还比较寒冷,他们没有厚实的衣服,也不敢多花钱去一人买件买羊皮袄,在冷的难以抵抗的情形下,他们买了三块大大的羊皮裹住上身。
到了夜里更冷,几人到达当天,在候车室待了一晚,第二晚再也呆不下去。只好跑到车站对面的一个旅社开房,为了省钱,三人只定了一个单间。
“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困在这里。”
房间里只有两张单人床,王岩体大,独睡一床。他看着坐在一起的肖尧和金明两人,一脸的愁容。
“我明天去邮局,给我爸发电报,让家里电汇一笔钱过来,我们这两天就在这里等。”
肖尧觉得这时要想尽快拿到钱,只有电汇这一招。他也没指望他俩来帮他解决问题,只好暴露行踪。
“可是,我看你把钱买了羊皮,就没多少了,我们吃饭怎么办?”
“吃,吃,你就知道吃,衣食住行,衣服是在首位,不买羊皮,这会早就把你冻死了。”
王岩一通牢骚,吓得金明不再说话,肖尧想了想说道:
“明天发过电报,我去把手表买了,我们省着点,够吃几天吧。等钱汇来,我们就走。”
这一晚,三人都在沉闷中度过。天亮后,肖尧让金明在店里不要乱走,他和王岩去拍了电报后,就去售卖自己的手表。可是,他俩在路边问了半天,也没人有兴趣买他的手表。
上午温暖的阳光,洒满街道。肖尧和王岩两人懒散的走在大街上,售卖无人问津的手表。
在街道向阳避风的角落,他俩看到有不少穷人坐在那里晒太阳取暖。
这些人是牧民也是盲流。他们不时的把手塞进又脏又厚实的羊皮袄里捉跳蚤,然后塞进嘴里咬死,肖尧路过他们身边时,都能听到跳蚤被咬死时的“啪嗒”声。
“肖尧,我们来到这地方行吗?我昨晚就发现床上有虱子,你看他们这些人,一边晒太阳,一边捉虱子,还往嘴里塞,真恶心,我看着身上就痒痒。”
王岩说着话,还不由得扭扭双肩,好像后背已经痒得不行。
“不行也得行,别人能在这里生活,我们怎么不行?前面那个人穿得挺光鲜的,你上去问问。”
“怎么又是我?刚才。”
王岩话没说完,看到肖尧用眼睛瞪着他,他只好上前去问。
不过,这次肖尧还真看对了人,那人一听还真感兴趣,看着肖尧拿出的手表,双方谈起了价格。肖尧一百二十元买的手表,他在学校基本上就没戴过,到最后,那人最多只愿出三十元。
肖尧原先想的是买个半价,现在只是半价的半价。那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暗示这手表是他们偷的,自己出三十元已经不少了。
王岩也懒得和他解释,可这么低价他不敢做主。他拿回手表看向肖尧,肖尧挥挥手,只得忍痛割爱。他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多少,卖了拉倒。
三十元,在那个年代,也只够维持三人省吃俭用一天的吃住。
第二天,肖尧仍然是和王岩一起去的邮局,查看家里有没有回电,报务员在问明他俩的身份后,拿出一封电报递给肖尧。
来电已获悉,坚持两日,汇款就到。
看完电报搞的内容,王岩很兴奋,可肖尧却冷冷的说道:
“你那么高兴干嘛?是想回家了吗?”
“什么话?我们才出来十多天,回家还不是被抓啊?你想回家了?”
王岩猜不透肖尧为啥这样问他,满脑袋都是问号。
“我们要是不想回家,就得马上离开这里。”
“走?去哪?不是要在这等钱吗?”
“还等个屁钱啊,电汇款和电报应该同时到达,现在电报来了,说过两天钱到,那不是钱到,是人到。不出意外,我爸会派厂里人来抓我们回去,保不齐还有警察。”
肖尧完全洞悉父亲电报内容里的意图。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可以说是知父莫若子,肖尧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世上往往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等他俩快到旅店门口时,就看到金明从另一个拐角跑过来,把他俩喊道一个隐蔽的角落。
“你不在旅馆等我们,跑这来干什么?”
“旅馆被警察控制了,他们把我们东西扣下,叫我出来找你们尽快回去。”
肖尧一下就理解成自己发电报回去坏了事,肯定是老家那边的警察和这边联系了。虽说他在电报里没说自己住在哪,可这旅店离邮局不远,警察随便查查就能找到。
“警察?不会这么快吧?”
“不是逮我们的警察,说是昨晚旅店对面的一个仓库被盗了,警察在全面调查。还说我们三个是外地人有嫌疑,这才扣下行李,让我来找你们回去。”
肖尧一听火就上来了。
“什么笨蛋警察,敢怀疑我们偷东西?你没告诉警察,我们还是学生吗?”
“我就是说了是学生才被怀疑的。”
金明很无奈的说到,他也是听警察说对面仓库被偷,就直接说他们三人还是学生,不会去干那偷鸡摸狗的事。
可他们三人在登记住宿的介绍信上,写明他们是三人是电影队的放映员,是出来观摩学习的。
金明如果不说自己是学生,或者介绍信不是那么写的,任何一个单纯关系,警察也不会怀疑他们,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错误,反而让警察怀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