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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又捅什么篓子了?”
李老师不让他俩进办公室,就是想到有些话,在集体性质的办公室不好问。
“我没有,李老师,我高考预选都考过了,估计通过没问题。我这次来,是我爸叫我来的,他是我爸厂里的采购员。”
“哦。”
“李老师好。”
李本心一个拖着长长尾音的“哦”,是他明白了肖尧前来的原因。不是厂里缺钱,又急等钱用,肖厂长也不会在这时候,派厂里的采购和他儿子一起前来。
可王岩紧跟着的一句问好和弯腰动作,就是标准的学生和老师打招呼情景,顿时让李本心老师疑心大起。
看到李老师用疑虑的目光打量王岩,肖尧在心里都恨死他了,你丫闭嘴不说,也比这样掉链子好得多。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次还真让他遇上了。
李老师顿了一会,见他俩都不说话,这才缓缓说道:
“你爸这笔钱,我虽没备齐,但也差不多了,本来我是准备到暑假,抽时间给你爸送去,但你爸现在急用,我下午找同事凑凑,明天就给你们带回去。”
“李老师,不用明天,我们就在这等,等到晚上都没事。”
一听老师愿意给钱,肖尧喜出望外,停顿的那一会,他差点都绝望了。那可是三千块啊,够他们三个小伙伴花一阵子了。谁知到李老师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肖尧吓死。
只听李老师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俩不要在这等,我还有课,也没时间陪你们。明天一早,你俩在市里长话大楼等我,我跟你爸通过话就给你。我不能当面去表示感谢,最起码也要在电话里说一声。你们有事就去忙,我去上课了。”
肖尧只听到李老师说要和他老爸通话,后面他说了什么,肖尧根本就没听清。他嘴里“哦哦”两声,看着李老师离去的背影,心里哇凉哇凉的。
“都怪你,看你长得五斗三粗的,装个大人都不会。还李老师好,瞧你那德行,我怎么就那么傻,想起来让你来冒充采购呢?这下可被你害惨了,钱没弄到手,明天我家里就知道了。”
两人在来的路上,肖尧给王岩讲故事,现在回去的路上,肖尧在批败王岩倒了大家的霉。王岩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他没有狡辩。看着肖尧“嘿嘿”笑道:
“钱弄不到就不要了,我们省着点花就行。等明天家里知道了,我们已经在火车上了,他们到哪找去?我还没做过火车呢,不是想着逃跑能坐火车玩玩,我还不跑呢。”
“你。”
肖尧这下是彻底服了他,他抬腿就是一脚,照着王岩的屁股就踢去。王岩灵活的把上身往后一仰,屁股向前一撅。
“没踢着。你现在告诉我,打水时,你干嘛老是离我远远的,是不是怕我不会打水,把你弄掉下去?”
王岩想转移目标,好把刚刚的糗事忘掉,就提起他早先不想问的话题。肖尧也知道,此事再说下去,只有伤了兄弟感情徒增懊恼,没有一点好处,也就顺着他的话题说道:
“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的典故吗?”
王岩很诚恳的摇头,他听不懂,但感觉意义非常,看着肖尧的眼神,充满了求知欲。他的态度,极大的满足了肖尧的虚荣心,他故弄玄虚的说道:
“前后两个就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今天就把你我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对你说道说道。”
肖尧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句话其实都很好理解,这第二句就更好理解。就是说两个人一起看井的话,你很难防备另一个人会趁你不注意,把你推下去。而把你推下去的原因,可能是为名,也可能是为利,甚至是其他的原因。”
“有一个案例,两个同学,渴了在井边打水,这时候,另一人突然想到,他的成绩一直比我好,出风头的总是他,于是,他恶从心头起,就趁其不备,将那人推下井去,然后,又夺了他的行李和钱财。”
说道这里,肖尧见王岩听得很认真,接着补充到:
“当然喽,还有另一个更深层次的意思,两人一起看井,万一哪个人不小心,失足落井,那么,你有一百张嘴,一千条舌头,就算你跳进黄河,也不可能说的清!所以说,二人不观井!”
王岩听得兴起,肖尧说的忘情,这一路倒是展示忘记了没钱的烦恼,可到了公园和金明汇合后,这扯不断还乱的缺钱烦恼,再次笼罩在三人的心头。
肖尧不是没想过去找爷爷奶奶,可是他不敢,他也想去找把兄弟,可他又太好面子,其他还好说,借钱的话他说不出口。他甚至想过去问问范芳菲,但一想到她已经结婚了和曾经说过的话,他就没了信心。
“不行,这笔钱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还要争取。”
三人在躲在小饭店吃饭的时候,肖尧突然这样说到。
“还争取个屁啊,要是被你爸揭穿,李老师再逮住我们一个不放,你还敢一拳把他放倒?到那时候,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就等着公安抓人吧。”
王岩的话不无道理,可肖尧是花钱花惯了的主,人是英雄钱是胆,这出门在外,没有足够的金钱,那是会逼着他们走违法道路的。
“这样,你们俩明天在长话大楼的东北角等我,我一个人去应付,能拿来钱更好,拿不来钱,我一个人跑起来也快,李老师抓不住我。”
“你一个人行吗?今天可是我俩一起去的。你要是跑不了,我们就都不跑了,跟着你一起抓去坐牢算了。我想还是我俩一起去吧,啥事有个照应。”
王岩挠着头,心里觉得这事很悬乎,他很想再陪着肖尧一起,好去将功补过。
“你算了吧,肖尧要是去打架,你还能是个照应,不是你喊那一嗓子,也许现在钱已经到手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想去添乱啊?”
金明一听王岩还要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肖尧嫌弃他个子矮,冒充他爸厂里采购太不像,他坚信自己去了,绝对不会出岔子。
“你少来这一套,我哪知道就喊一声老师好会出问题?你要去了,见到老师,你不喊吗?怪就怪他是个老师。师道尊严,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我虽不算是个好学生,但尊重老师那是必须的。”
早先肖尧说他时,王岩还不狡辩,而这时金明再说他,他虽满口的不着调,但也能说出一些道道。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们俩烦不烦,还能把时间倒回来吗?等没钱吃饭的时候,看你俩还有没有力气吵架,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肖尧一通火发,两人都不再说话,为了省下住宿费,三人提着包袱,来到车站候车室过夜。
第六百一十五章:父命可有所不受()
俗话说:二四八月乱穿衣,肖尧他们逃跑的时候,虽说这是一个温度非常宜人的季节,但在空旷的候车大厅里,到了深夜,温度还是略微偏低。
而且这天夜里,老天就像故意捉弄他们一样,在凌晨时分,竟然下起了一阵小雨。
他们三人虽是出远门,可是都穿着单衣加一件外套。晚上在候车室睡觉,又没有被子盖,这一觉醒来,三人的鼻子都有点不通气了。
昨晚睡得晚,候车室又是人来人往不断,他们都没睡踏实,这一早又要去长话大楼,争取那希望渺茫的三千大洋。
好在天快亮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忍着凉飕飕的晨风,他们到厕所洗洗脸,漱漱口,提留着大包小包加书包,坐车来到位于市中心南面的长话大楼。
“你们在这等我,我先去排号,估计李老师也会来的很早。”
市里的长话大楼,一早上就上班,肖尧来到大门时,还没开门。等候打长途电话的人,已经来了不少,肖尧也等在大门前,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着昨晚想好的话,成败在此一举。
那个年代,不管是交通还是通讯,和现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绝大多数靠写信,通过邮局邮寄来完成。
当时的电话还很稀缺,一般家庭是不可能安装电话的。单位之间,本市内可以直接拨号通话,但只要打电话到下面县城,就属于长途,就需要到长话大楼排队拿号,填写清楚需要联系的单位。
遇到单位有电话的还好点,如果没有电话,通话人就要在那等着对方去喊人、找人,既耽误时间又浪费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