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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到了这许多年,但到底梦想照进了现实。
樊飞言眼光愈发的滚烫,他指尖轻轻的下滑,落在夏宜萱白嫩柔软的脖颈上,毫无意外的感受不到任何脉搏的跳动声,这让他眼神之中涌上一股肆虐的情绪。
还是和以前不一样。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了。
樊飞言一边弯腰去亲吻她的脖子,一边有些扫兴的想到。
随即……
他就被夏宜萱给一掌扫飞出去。
不仅如此,此时的夏宜萱也变得焦躁而暴怒,她不等樊飞言起身,动作飞快的来到他的面前,一拳朝着他脑门轰去。
该死……所有碰她的人都该死。
无论她如何被樊飞言控制,曾经受到的伤害依然深深的刻在夏宜萱的灵魂深处,她无法接受男人如此亲密的待她。
她没一招都是充满了杀意,樊飞言颇为狼狈的躲开之后,口中念着咒语迫使她停在了那里,他呸呸两声吐出满嘴的鲜血和被打掉的一口牙,懊恼的擦了一把嘴上的鲜血。
最终还是认命的走了出去。
多年修道到底让他清心寡欲了许多,虽每次见到她都会有所感觉,但经过这么一打扰,却没了多少兴致。
不差这一刻。
待樊飞言离开,夏宜萱的身体自动的软了下来,她立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脱了衣服跳入浴桶之内。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边的杀意和毁灭所有的**在不停的翻滚。
至于她是谁……嗯,她是夏宜萱,可夏宜萱又是谁呢……她已经不愿意甚至说不能去深想了。
一想就觉得整个头部如同爆炸了一般。
疼的难受。
外面天光大好,夏宜萱出得门来,茫然的站在院子里,但很快她眸中红光一闪,院内所有的植物刹那间枯萎老死。
所有的鲜活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的。
她这么想着。
可为什么不该存在?
谁知道呢!
“姑祖母。”韩式凑上前来,语气中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欣喜,“您没和师父一起啊?”
“韩式。”
夏宜萱出声道。
嗯,这个人叫韩式,不能打伤不能杀掉,否则言哥哥会补高兴。
韩式笑眯眯的点头:“我在呢,您有什么吩咐吗?”
夏宜萱摇摇头,期间面上表情毫无变化。
韩式觉着有些奇怪,他又同夏宜萱说了几句话,发现她依然毫无反应,既没有刚醒过来时的懵懂无知,也没有拥有记忆之后的冷漠疏离,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具牵线木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由别人所掌控。
樊飞言对她做了什么?
他胸中涌上一股怒火,但到底还是不能有所表示,只能尽自己可能的想逗她笑一笑,或者是说上一句话。
他试探着引着夏宜萱往外走,她也随着他踱步,但却依然不发一言。
韩式难过的叹气:“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啊?”
夏宜萱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闷着头往前走,遇到树就折断树,遇到墙就轰开墙,最后还是韩式觉得不好,连哄带骗的把她给弄了回来。
这一根筋的人设……有点伤不起啊。
柴洵闭着眼,静静的听着手底下人的报告,他微微笑着不时点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个女人的性子短时间内变了三次了吧!”
“有趣啊有趣。”柴洵睁开眼,起身道:“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呗。”
然后就被人阻止了。
“求求您别去了,上次被揍的还不够惨的啊,咱现在最主要的任务,难道不是静静等着大队人马的到来吗?”
所以在此之前,千万别作死行吗?
柴洵哼了一声,但想了想又坐了回去:“那就再等等吧。”
“本王这个心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躁动了呢。”他舔了舔嘴角,眼前浮现着各种血淋淋的场景,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天堂一般。
赵早早脚步匆匆的赶往大理寺,到了却没寻到季传胜的身影,他跺跺脚,着急问道:“你们主子呢?”
“这几日主子都未曾回来。”
自从五天前接了宫中命令,全力寻找从宫中逃脱的道士以及被掳走的夏宜萱,他们主子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实在是造孽哦。
“关键时刻啊关键时刻。”赵早早不等家丁在说些什么,扭头便又走出了大理寺,然而却只能茫然的站在街头,完全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季传胜……
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脑袋:“我真是死蠢。”
他来到一处首饰铺,象征性的买了一根簪子,然后吩咐道:“把消息传给季传胜,告诉他我在大理寺内等着他。”
蠢货啊蠢货,干啥非得亲自去找啊,千辛万苦铺设出来的消息网难道是假的啊。
可然而,即便是将所有人毫无保留的放出去,却还是没有夏宜萱任何的消息。
季传胜回到大理寺,眼皮都没抬,直接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赵早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满面尘霜、胡子拉碴的男人,用手指着他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季传胜不耐烦的转身欲走,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邋遢的跟街上的要饭的差不多啊!
哪里还有一丝当初季青天的风华绝代啊!
那些膜拜他的小老百姓们会吓哭的吧!
季传胜扯扯嘴角:“什么事儿?”
他现在完全没有精神考虑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满脑子都是夏宜萱被人掳走的事情,她的特殊他是知道的,他不敢想那青城子掳走她到底为了什么?
季传胜多么希望其实是夏宜萱灭了青城子自己离开的,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他美好的期许。
赵早早神神叨叨的说道:“我好像收到我哥的消息了。”
“赵晚晚?”
季传胜眉尖一挑:“他在哪里?这么多人找他都没有他的消息,你是怎么收到的?”
“我也有点不是很确定啊!”赵早早犹犹豫豫的回想了一下少年时期两人有过的所有约定,然后说道:“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我被拐子给拐过……”
“那倒是挺稀奇的。”
季传胜淡淡的回了一句。
赵早早立马翻脸:“哎,我说你什么意思啊,咱虽然现在长得不咋地,但小的时候也是可爱小正太一枚好伐?”
说完他摆摆手:“哎呀,这不是重点。”
“我当初不是差点被拐吗?然后我哥和我姐他们和我一起约定,如果大家彼此失散了的话,就会想办法让人给家里带消息,譬如如果在街上不小心看到有人内裤外穿的话……”
话没说完,季传胜转身就走。
然而却被赵早早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了腰。
赵早早屏住呼吸,急切的表示:“你听我说完啊。”
“哎我去,我昨天真的见到有人内裤外穿了,那是一个收泔水的,就那么穿着红内裤招摇过市!还看到一个脸上狠狠画着大叉的女人,这家是卖菜的……”
当初傻逼兮兮的说了好几条搞笑的事情,竟然让他一天之内见了两个,这难道还不是赵晚晚给他通知消息吗?
季传胜:“……”
他深深呼吸,忍住把赵早早打死的冲动:“所以,他给你发的消息什么意思呢?”
“哦哦,这个就厉害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现在在北边什么地方,受到了人身限制。”内裤外穿和小叉叉都有彼此的意思的好伐?
“那具体什么地方呢?“季传胜非常耐心的问道。
赵早早抓耳挠腮的表示:“不是很清楚啊。”
“一定还有别的暗号我没有接收到。”
“他既然能接触到人,为什么不直接让人给你传递口头或者文字消息,非得用这种傻逼一样的方法?”
季传胜冷笑了两声:“我走了。”
“我现在真的很忙,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扯皮。”
说完他挥挥手准备离开,却再次被赵早早拉扯住,他正要翻脸便听到赵早早说道:“你走之前能去沐浴一下吗?你这个味儿哦……如果真找到夏宜萱,她看到你这模样,肯定会被吓哭的。”
赵早早印象中的夏宜萱还是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
季传胜脚步一顿,嘴唇动了动,最终朝着内堂走了去。
嗯,赵早早说的也有些道理。
而赵早早深沉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