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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绍微微摇了摇头。
十二年前,他虽只有五岁,但却也清楚的知道父皇他身强体壮,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衰败的那么厉害。
甚至于就在此之前,父皇和母后邙山狩猎时,他还曾为了救母后,而徒手砍死了一只老虎。
那次父皇虽然也受伤了,但第二日再狩猎的时候依然英勇的冲在最前面,那时
柴绍努力回忆了一番。
轻轻的摇了摇头。
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有所不对劲了,只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
“柴祎不是个傻子!”这是他为什么选择相信他的原因,“若他不是确实认定了这件事情,他不会讲程英华送入宫。”
“而母后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听到了,不是吗?”
她借助盛意亲手弑夫是跑不了啦。
关键是,她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时隔十二年之后,又是否能够查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
这几日来,沈含章终于问道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们应该如何应对?
和柴祎一样揭穿太后娘娘的阴谋?
还是通过这次白堤之约,彻底捣毁柴祎?
柴绍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捏捏沈含章的小鼻子,道:“朕,没得选。”
他只能选择站在母后这边。
无论两人关系如何的势同水火,就算她试图废帝自立,那她也依然是他的母后,是生他的那个人。
若她做的那件事情真的大白于天下。
那他此生也算是和这帝位无缘了。
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能站在同一战线对付柴祎。
沈含章不管三观正不正,只要是柴绍想做的,她就无条件绝对支持。
可问题是
“我们为什么不和太后娘娘挑明?”
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暂时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嘛!
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姑娘的沈含章一副‘我很好学求表扬’的小模样,惹得柴绍微微的翘起唇角。
“朕来问你。”
他拉着沈含章的手,笑着道:“如果是你杀了人,以为全天下人都不知道,谁曾想这个时候有个人跳出来说他看到了,你会怎么办?”
“杀了他。”
沈含章特别凶残的手起刀落。
柴绍又笑,接着问道:“好,等你准备杀了他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跳出来说,我虽然没看到你杀人,但是我却也是知道的,不过我会帮你一起杀了他,你又会如何做?”
沈含章眉心狠狠的拧起。
好一会儿再次凶残的手起刀落:“全部杀掉。”
“现在也是如此。”柴绍低声叹息。
好吧,她大概是明白为什么了?
“所以,我们要单独对付柴祎咯!”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们和王太后都要柴祎死,但又不能互相合作,只能各凭本事咯。
柴绍点了点头。
文轩殿内。
程英华跪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如同乡下进城的土包子。
但实际上却是将这里的没一处地方都记在了脑海中。
文轩殿内有没有密室?
这是他和柴祎都想知道的事情。
那一年的深夜,程英华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本以为是个平常的日子,他和往昔一样,待在药房里独自配药,刚刚按照古书上的配方把假死的药给配出来,便听到了外面的糟杂声。
程英华来不及收拾,连忙走出去,便看到了所谓的人间地狱。
他熟悉的每一个人,他的父亲、母亲、祖母、祖父、几个妹妹他们所有人叠在一起,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而那些人还在任意的屠杀着家中的仆人。
那双眼睛,即便是隐在黑巾之下,聪明伶俐堪称神童的程英华也能认出来,那是一双他曾经看到过的眼睛。
狠毒和无情。
这是当今太后是的,就在半年前晋升为太后娘娘的身边人,那个叫布公公的大内太监。
这如同炼狱的一幕,让程英华全身发凉,他想要跑,然而双腿却软的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朝着他走过来。
或许人在死亡的当头,真的能够爆发前所未有的勇气,就在布公公的刀砍上他的那一刻,他将手中捏着的两颗假死的药丸全部吃了下去。
其实,他只是做了出来,根本还不知道药效。
可,或许真的是老天在可怜他,他真的活了过来。
几天之后,在那些人奉命埋葬这一家子被江湖魔头屠杀的可怜人时,他睁开了双眸。
趁着人不注意时,程英华爬出了棺材,滚到了长长的杂草中,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人,被王妍假惺惺的埋葬在黄陵附近。
其中有人看到了少了尸体的棺材,但他们全都当成了灵异事件,匆匆忙忙封棺下葬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如此,程英华便带着残破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复仇的道路。
天大地大,他不知去向何处,更不知该如何向王妍报仇
直到两年后,他福至心灵,想到了先帝另外的两个儿子,然而世界那么大,就凭着他一个小孩,怎么可能会找到柴祎。
直到他误打误撞如同天定缘分一样遇到了柴祎。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程英华眼珠子滴溜溜转,完完全全诠释了什么叫做穷酸气。
真的完全不一样。
她完全说服不了自己眼前这个就是盛意的儿子。
毕竟真的太磕碜了。
又矮小又丑陋,一张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麻子坑,实在是让人看了有些全身发麻。
密集恐惧症犯了!
王太后示意布公公上前,检查一下他是否带了面具。
布公公领悟,蹲下身捧住程英华的脸颊。
程英华满脸尴尬,眼神飘飞的更加厉害,嘟着嘴巴道:“这,这太后娘娘您这是啥意思啊?”
布公公在他下颚骨处揉捏一会儿后,起身朝着王太后摇摇头。
这张丑脸是千真万确的。
王太后很是伤眼的点了点头。
待布公公起身,程英华终于放开了袖中紧握的双拳,他长长的眼睫毛盖住的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恨意。
就是这个人,是他亲手葬送了他所有的亲人。
更是他害的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布公公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忽而想到一件事情,他快走几步,附在王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王太后微微挑眉,随后点了点头。
于是他再次回到程英华身边,在他的羞耻的哀嚎声中提小鸡仔一样把人给提了起来,三两下扒光了程英华的上衣。
“这这这成何体统,有辱斯文啊”程英华不断踢腿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一次,布公公终于确认了。
他当年那一刀正好砍在盛英华的胸口,刀口如此的深,让他当场就毙命了。
他还曾探身检查过盛英华的呼吸,确定他确实是死亡了的。
“不是他。”
眼前这个小鸡仔,胸前光滑一片,完全没有受过刀伤的样子。
程英华哆哆嗦嗦的穿上自己衣服,很是不满意的抗议道:“有话就问嘛,一言不合就扒人家衣服算怎么回事啊。”
“这个太后娘娘的身子都好了,也该放俺们出宫了吧?”
他想了想,紧张的问道:“卖假膏药不犯法吧?”
王太后深深呼吸,让自己忽略掉他那张脸,问道:“说吧,柴祎在哪里?”
“柴祎?是谁啊?”程英华问道。
王太后看一眼布公公。
布公公立刻冷幽幽的说道:“老实回话,不要装傻。”
“哦哦我知道了,你们说的一定是那个找我给漂亮姑娘看病的小白脸咯!”
“我之前在皖南诈嗯,治病救人的时候,这小白脸忽然找上我,说他小情人得了哮症,既然我是盛家传人,就一定能治得好。”
“然后他就把我带到这里了,不得不说,他那小情人确实长得挺美的”
“那你知道他落脚地吗?”
“哦哦,在去小情人那里之前,确实是住过一个地方,叫什么来着乌衣巷,好像是这个。”
程英华表示自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布公公再次恐吓威胁:“当初你怎么不说,杂家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当初你也没问啊?”
王太后黑了脸!
所以这是哀家的错咯?
她朝着布公公摆摆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