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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芸如果是因为自己而被人掳来,自己又岂能见死不救?而金芸是女子,若是置之不理,她遭受的伤害可能一世也无法弥补。何况,也正好瞧瞧那一直紧追不放之人,如果真是太子的人,完全可以把这样的人手放在直接追杀傅誉的身上,没有必要一直围着自己打转。她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谁?
青衣还待劝阻,九雅盯着他,他只得退身而去,他知道,这位少奶奶虽然看似柔弱,但是性子却极厉,对少爷时尚可用她的柔情让少爷乖乖听从她的意见,对他们这些人,自然不会耐心解释那么多,决定了,他们就只能去无条件的服从。
申时初,青衣回来,画了幅柳树屯简略地形图,已经准备停当的九雅拿起来细看。
原来柳家屯并不是一个想象中的大地方,只不过是由七八户渔民在一个小山凹里建起来的小渔村。小渔村可说是处在一个极端的风水宝地,四面矮丘环绕,西南面一条直通江水的河流,让小渔村的渔民得以生存。
她思索了一会,便低声道:“对方让我只身前去,但是真听他们这话的才是傻子。你们两个现在就过去,我不管你们怎么藏身,但是当我发出号令的时候,你们两个必须不顾一切将我妹妹带走。当然,我还会找江大人帮忙,你们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会全身而退。完后,你们就在刺史府等我,我会来找你们会合。”
青衣魅影对这个命令极为无奈,但是他们只有执行的份。
在他们离开后,九雅又去了一趟江大人的书房,过了一会,江大人一脸沉重地出来,安排一队人马把她送往柳树屯。
此时天色将暗未暗,江大人的人把九雅送到入口处,便自动退了开去。
九雅踏进丘口,只见西天里一轮鲜红的落日挂在树梢,黛青色的暮色中,有几户农家小屋升起了袅袅饮烟,更让小渔村笼罩在一片雾霭朦胧中。
在七八间相对而建的小屋前,未上笼的鸡鸭还在觅食,小花狗还在追逐着小花猫在嬉戏,唯独未听见人声。
九雅慢慢朝里面走去,终于,在走过一个晾着鱼网的竹架后,她看见了几个人。
一个女孩子被人捆在椅子上坐着,她的嘴里塞了大团的破布,她除了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绝望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正是金芸没错。
而她的身后,则站着三个人,当头一个,却是从新宜郡突然消失了的安子程,他的左右,是两个并不认识的银衣汉子。
安子程负手而出,英俊的脸面上挂着讥诮的笑意,“县主好生守信,为了亲妹子,果然敢只身前来,真乃孤胆英雄,令人好生佩服。”
九雅微眯着眼,竟然是他?
她看了金芸一眼,再看向安子程,眸光有冷电闪过,这厮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想出这个阴招对付自己?
她慢慢走近,淡笑道:“安子程,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下作?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你配称之为男人吗?”
安子程挡在金芸身前,哈哈一笑,“为什么不能称之为男人?你稍后可以问问金芸,我作为男人的雄风是否很强劲?她欲仙欲死的叫个不休……”
他一句话未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扇到了他脸上。安子程僵在了那里,九雅心里绞疼,这狗娘养的,居然把金芸侮辱了?她忍不住又一巴掌扇过去,安子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声道:“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九雅抬着下巴,目光像冰棱一般箭速刺向他,齿缝生冷,“畜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安子程心里有所顾忌,尽管九雅打了他,他也不敢对九雅动粗。他强忍怒意,一字字回道:“畜牲?我为什么会是畜牲?我已经决定娶她,将来我们就可以成为亲戚,我哪一点做得不对?”
九雅一脚踹向他膝盖,“你以为你娶她就会嫁吗?你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以来控制她?畜牲!我骂你畜牲还是对畜牲的侮辱,安子程,你记着,我会要了你的命!”
“要我的命?想你妹子守寡吗?那你就来,我等着。”安子程险险避开她一脚,扔开她的手,警告道:“告诉你,如果你想要留她的命,马上就乖乖进这间屋子,不然,可别怪我把你妹子送给别的男人去糟蹋。”
九雅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望向金芸,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把安子程给杀了?她只觉抱歉,让金芸因为她而受了这等罪。
金芸流着眼泪直摇头,喉咙里的呜呜声更是歇嘶底里,分明是叫九雅不要听安子程的话进那间屋子。
九雅心里在流泪,她面上蓦然变得冷凝,指着金芸道:“把她放了,我便听你的话进去。”
安子程摇头,“那不可能,把她放了,你就不会听话了。”
九雅冷笑,“我一个弱女子在此,不是随你们拿捏么?如果这么一点要求都不能答应,那么……”她忽然自袖底拿出一把匕首倒转比着自己胸口,“你们想利用我的目的就可能难以达成。”
安子程盯着她,没料到她会如此烈,她光洁如玉的容颜,在微弱的天光下,竟是那般耀眼,就像一颗尘尽光生的明珠一般。到此刻,他不得不懊悔到无以复加,当初明明知道她的命数,却还要贪心不知足,一定要贬了她就为妾答应娶金霞。是他愚昧,一般有着那样命数的女子,心性岂是普通女子难比?而眼下……
他不由回目望向门扉虚掩的地方,窗边,他隐约看到一双深切幽遂的眸子,那眸子微闭了下眼,他方回头道:“好,把金芸放了。”
那两个大汉解了金芸身上的绳子,金芸扯开嘴里的布团,就跌跌撞撞朝九雅扑来,九雅却未接住她,只是喝道:“将她带走!”
只这一瞬间,两条人影自一座土丘后面飞快掠来,九雅早已注意到附近屋顶上架满了弩弓,只希望青衣魅影快将金芸带离危险地。
青衣魅影不敢有违,飞快将金芸带走,眼见他们消失在土丘之后,她方松了口气,不用安子程相请,她便径直朝小屋走去。
推开门,屋内的黑暗一时让她难以适应,然而还未待她看清,门已在身后缓缓关上。
她回过头,昏黑中,只能模糊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而那身影所带的气息……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早就应该猜到是这个人。
以他的性子,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早有心理准备,他会选在一个她无法求助的情况下将她困住。可是,他真能困得住她吗?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后,九雅终于开口道:“殿下,为了抓到我,让你煞费苦心了。只是,你不该让安子程动我妹妹,你应该知道,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会让我更为反感。”
“反感又怎样?现在她已经失贞,是非安子程不嫁不可,不然,还有谁会娶一个这样的女子?”终于,对面的人开言了,自然,是久违的拓跋越的声音。
九雅自知这时候不能生气,生气了就会失去敏捷的思维,生气了就会自乱阵脚。她依然清清淡淡道:“殿下把卑鄙二字用到如此极致,怪不得能与安子程搭成默契,原来你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恭喜,殿下找到同伴了。”
“呈口舌之利对你并没有好处,小九。”拓跋越的身影自黑暗中慢慢逼过来,九雅并没有退,他的呼吸停在了她的头顶上方,然后,他手中蓦然一亮,火折子已被他吹燃,他点上了桌上已备好的油灯,昏黄的光亮映在他冷肃如雕塑的面上,让人只觉心底发冷。
他回过头,薄削的唇紧抿,透着一股绝决的坚毅。他紧紧盯着九雅,一瞬不瞬,心底里压抑多日的热度蓦然像喷薄而出的火山岩浆般再难控制。就是这张脸,他魂萦梦牵,夜难成寐,辗转难测之际,多方盘算,就为着今日,能将这张震慑他心灵深处的容颜据为已有。
他的手指带着难控的颤意想抚上那光润玉洁的脸颊,九雅挡住他的手腕,微眯着眼道:“殿下,请你想清楚一点,我可算是你弟媳妇,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拓跋越手中一空,眼里闪过冰沉的光,“耻笑?耻笑什么?我若是把你金屋藏娇,谁又能耻笑我?如今,我的正妻之位已为你留,等得他日我登得皇位,天下事我说了算,谁又敢耻笑我?到时候,你便是坐在我身侧令天下人敬仰的大夏堂堂皇后,哪个有胆耻笑?”
九雅只觉好笑,“那我的丈夫呢?你准备把他怎么办?”
“在前朝,惠文帝就曾夺了他弟弟的妻子,封为皇后。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