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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马虎。”
九雅微微一笑,“干得好。”
接着她示意春菊将厨房门关上,先在厨房四下里都仔细检查过了一遍,才拿出之前装食材的袋子,里面是五小包干花形药材,雨蝶和春菊并不懂这些,只道她按之前准备的在调味。
九雅把一个纱布包好的药材才放进砂罐里,稍煨得一会,几个人立即就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扑鼻而来。春菊惊叹道:“少奶奶,你刚才放的是西海花吧?之前就听说西海花极难买,想不到不仅被少奶奶买了来,还能煲粥,果然好味道。”
九雅淡笑不语。就在她把盖子盖上之际,厨房后窗突然被人踢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三个身形削瘦的阴狠男子勾指朝她们袭来。九雅大吃一惊,不及思索,抬手就将手中的铁铲朝一个直锁她咽喉男子砸去。
男子冷笑一声,一把将铁铲接住,挥臂就朝九雅劈来。九雅惊呼出声,只这么一阻之间,两条极快的青影也已从那窗口蹿进,一个拔剑直刺汉子的后颈,一个已袭向一掌击中雨蝶的汉子。
而只这转眼之间,雨蝶和春菊已经被人打得倒地,身上不见血,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青衣和魅影和其中两人战在一起,另外一人还要袭向九雅,九雅口中不断大叫着后退,想引得外面那些忙碌的厨子们的注意,不信这些杀手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然后她的叫声再大,外面的人似乎都没听到一般,根本无人近前来敲门询问什么的。
她暗咬牙,看来有些人彻底想致自己于死地,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这外头的人,想必全得了指令,就算这间厨房里烧起来,他们也会装作不知道,充耳不闻。而自己一直致力于防毒上,实在也没料到会有人派出杀手直接刺杀于已。
焰电寸闪之间,她手上已经抽出毒针,拼着身上受伤,也要将此人毙于针下。杀手勾指来锁,一旁正激战的青衣大急,尽管对方的武功与他势匀力敌,他仍是半空扭身横剑一刺,他后背门户大开,露出破绽,杀手一掌击中他后心,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同时被刺的杀手身形受得一阻向后弯身一仰,九雅悍不畏死,冲上去就一针刺在对方喉咙上,同时又连连后退。那人捂着脖子惊呼道:“风紧,扯呼。”
三个刺客同时收势,猎豹一样从窗口蹿出,魅影暗喝,“青衣你照看这里,我通知外面的人拦截他们。”
青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了地上不醒人事的雨蝶和春菊一眼,一抹嘴角的血,问九雅道:“少奶奶没事吧。”
九雅顾不上后怕,赶紧过去扶他,“我没事,你要不要紧?”
青衣推开她,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我不要紧,这几个人身手极高,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将他们抓住。你去看看她们两个,别被人拍死了。”
九雅心里连跳,慌忙去探雨蝶和春菊的鼻息,又拿了两人的脉,长松了口气道:“还好,那几个似乎是想全力对付我,并未对她们下重手。”
她正说着,忽然发现青衣没了声音,奇'。。org:'怪地回头一看,青衣本是要去开门,谁知他此时双目冷凝,盯着东边的壁角一步一步退回来。九雅寻视过去,不由倒抽了口冷气,从东边壁角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一个洞,无数条或圆头或扁头的各色蛇吐着红信丝丝朝这边游过来,它们引颈向上,目露凶光,纷纷朝他们四人围过来。
九雅看得头皮发麻,青衣护在她身前,“别动,这些蛇看来都是饿得很久,正想择人而噬。”
九雅忍着心里的恶心,声音却冷静得可怕,“这些蛇被某种气味所引过来,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奋,据我的了解,我屋里的那盆君笑醉若是和西海花的香味混在一起就可以产生一种让蛇兴奋的气味。这么多的蛇我们是没办法杀的,而这间厨房里我只带了西海花,并没有君笑醉,所以赶快找找我们周边,哪里有君笑醉。”
那盆被老夫人送来的君笑醉她早已悄悄研究过,香味过异,单独闻确实很好闻。当她因为药膳粥毫无方向感的时候,故意去探听宫里人的喜好,得知此次她们看重的是西海花,这种又是从西域过来的花包果。两件事虽然是一前一后发生的,换了一般人,都不会将他们联系起来,可是她却从未放下过那个君笑醉的盆栽怀疑和警惕。经她们一提醒,她昨晚尝试着把君笑醉和西海花混在一起,研究了半夜无果,当夜,却被寒子鸦在厅堂里打死了雌雄一对青蛇。
所以,她心里早有预料,特别是在厨房前见到那一大包蛇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有人想用蛇攻。而她一进门四下察看,问进没进来外人,就是防止有君笑醉混了进来。
但是显然她的预防并不成功,群蛇游过来,厨房里肯定有君笑醉的气味,之前没检查出来,是自己疏忽,还是后来才有的?
现在窗子门口全都被蛇占据,两人现在逃是逃不出去,九雅也没想到过要逃,逃了就落了下乖。
青衣在有限的范围之内察看,她则垂下眼眸,不去注意那边蛇,只慢慢嗅着周围的气味。
很快,她发现了地上不知何时散着的浅粉色粉末,细细嗅了嗅,她嘴角一勾,“青衣,找到了,赶快从缸里舀水过来。”
看来这些粉末是刚才杀手趁打斗的时候洒下来。她冷笑着,别人的计可是一环连着一环,先是让人杀自己,若是不成功,便让蛇来攻击。若是蛇攻也不凑效呢?如若刚才她沉不住气把并未入药的西海花扔了出去,蛇攻会不攻自破,但是又如何揪得出那一直想杀自己的大害虫?
青衣依言用木盆从缸里端了一大盆水,朝九雅指着洒了粉末的地面泼去。很快,那些粉末在水的冲击下流向了左边壁角,九雅再将一个西海花扔向那边,群蛇立即收队,纷纷朝那边游曳过去,将窗子和大门口都腾挪了出来。
青衣立即去开了门,九雅同时将雨蝶和春菊掐醒,不待她们反应过来,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迅速朝她们说了一遍。同时命令她们不准有任何惊惶失措的表情,赶紧端了已煲得差不多的粥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九雅再次小声吩咐了青衣几句,青衣凝重的转身离开。随后春菊托着大砂罐,雨蝶端着一叠九雅亲自购置的精致莲叶碗和白瓷调羹几人一起前往花厅。
前院厅堂里,傅誉正在和傅长亭傅宏博拓跋野拓跋越还有一些其他公子哥坐桌前海天海地的胡侃,他几年未开口说话,此时说起话来却是滔滔不绝,而他们所侃的一些话题,却是肤浅得很,无非就是哪里来了个戏班,出了个当红小生,到哪都人人捧之。
拓跋野最好此道,他说上句,他就给他接下句,他说那小生长得如何俏丽风流,又如何妩媚多情。他又如何追求之,砸千金而不得其所,人家如何又气节之类。总之他多年花名在外,是众所周知的摧花摧草当代最杰出的淫魔。几年前离唐突然出了一个闻名天下的美男子,据说还是个气节颇高的星宿占卜师,他硬是不远千里奔波而去,死磨硬缠,各式阴狠狡诈用尽,最终还是将那占卜师收进裤底,一尝夙愿。
这样的人都他不放过,何论一个戏班小生?自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一些公子哥听他们两个侃得一愣一愣的,拓跋越则青衣冷瑟,慢慢地喝着酒。
傅誉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忽见寒子鸦的身影在窗前停驻,便是悄然起了身。拓跋越盯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讥诮的笑。
“少爷,刚才果然有人袭击少奶奶,那三个人的功夫极高,被魅影追出来时一人已中了少***毒针,一出来就死了。另两个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大鱼把他们带到别院去了。”寒子鸦低声在傅誉耳边将刚才发生在厨房的事说了一遍。
傅誉挑了挑眉,“少奶奶没事吧?”
“没事,不过青衣受了伤,现在已经让人把他换了下来。不过,青衣刚才来时说少***计划稍有变动,叫我们现在就把人引到……”他附耳低说了几句,最后才问道:“少爷是否认为这样可行?”
傅誉轻轻一笑,“为什么不行?娘子向来胆大心细,玩这些事她最拿手,就顺了她的心意去弄吧。”
寒子鸦转身而去。傅誉回到席位上,拓跋越靠在椅背里,慢慢转动着手上绿扳指,“三弟在忙什么呢?是不是这么会儿不见自家媳妇,心里都念想得慌?想叫人把她请过来?”
傅誉长声一笑,“哪里的话?我家娘子貌若天仙,就算再念想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外面的豺狼虎豹太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