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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老门主铁青的脸变成铅青色。
站在门口的女子冲进来,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他坐在床沿,“老毛病,根治不了,等我培养好大黑天残魂,这个……不算问题。”
“眼下丁松体内的大黑天残魂太弱,要培养好,不知还要多久。”女子蹙额道:“昨天晚上,主殿门前的雕像被斩断了,可能有人想找麻烦。”
“随他们找,我们查一查,能查到最好,查不到的话,估计和乐正歌他们有关。”老门主从床上站起来,铁青的脸色好了些。
“门主,如果乐正歌他们不安分,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女子迟疑道。
“想收拾他们没那么容易,现在他们羽翼丰满,要不是十几年前重伤,我早达到神道境。区区乐正歌、淮安秋,不过跳梁小丑罢了!”他说着咳嗽起来,身体晃了晃。
“万一他们动手了怎么办?”
“忍着。”老门主梳理衣衫,“只要我不露出虚弱之态,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女子道:“西北那边的事呢?”
“那边啊……先稳住吧。”
“恐怕稳不了。”女子担忧道。
“什么意思?”
“个别分部说,他们发现夜尽的活动过于频繁了。”
老门主冷哼一声,嘲讽之意明显,“项甲如果有足够的魄力,早和姬散潜入这养心殿杀我了,他没那么大胆子。”
“那依您看……我们怎么应对?难道真把西北三州让给夜尽?”
“让给他们?哈哈……”他摇了摇头,“就算我让给他们,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吃下。”
“怕的是夜尽和穆家联手,如果两家联手,我们在西北的分部,恐怕一个都保不住。”女子有些着急,“万一被踢出局,我们再想进去,难如登天!”
“我现在不缺几座城池,缺的是时间。”老门主沉声道:“哪怕再让十州之地给他,换取我修炼成神道境的时间,最终胜利的还是我们。”
女子道:“那我传您的命令,让他们从西北撤出去?”
“不。”老门主摆了摆手,“这样会引起乐正歌的怀疑。”
“您要?”
“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他说的轻巧,三四万人的性命便被他抛弃了。
女子嘴唇发干,她微微点头,脖子有点僵硬,“我知道了。”
老门主叹道:“可惜,真可惜。丁松这小子的身体不完全契合大黑天残魂,我用他来养,太慢了。”
“还要多久?”女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大黑天残魂才能成熟一些?”
“等不及让他成熟,再过三到五年吧。”
女子突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婢子等门主修成神道,一统天下,寿与天齐!”
“都会的,再过三五年吧。”他走到窗边,又咳嗽了两声,气色逐渐好了起来。
从养心殿可以看到主殿门前,倒塌的雕像映入眼帘。
“唉……塌了也好,省得我以后换了,早晚挖掉下面的一块。”
女子在他身后笑道:“将来换上门主的雕像,只有门主才有资格永远受人膜拜。”
第二百零一章 狂热的高手()
穆凡把脚放到脚盆里,咿咿呀呀的学着青楼姑娘唱戏,他心情不错,晃晃脚丫,水花从盆里溅出去。
白天照镜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变帅了。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晚上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真的变帅了一点。
太奇怪了,要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胡思乱想一夜,咋就没理由的变帅了呢。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觉得今天有必要再次尝试一下。晚上不睡觉了,继续胡思乱想,看看明天起来,是不是又变帅一点。
“你心情不错啊。”窗户口传来陌生的声音。
穆凡的神识一直处于开放状态,但没有察觉到窗外的人,他笑道:“您是哪位?”
“我……我是你的老朋友了。”
穆凡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老朋友?”
“你不记得我了?”
阵阵阴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穆凡心里一突,背脊直冒冷汗。
风是普通的风,让他毛骨悚然的是他自己的感觉。自从和皮冻签订共生灵契,他就越发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本能预警告诉他,窗外的人非常危险。
穆凡想要大声叫喊,刚张开嘴,却又闭上了。窗外的人能来到这里,而且避过众多高手,足以证明那人很不简单。何种境界他探知不出来,仅凭逻辑推测,那家伙一定是修行界的顶尖高手。
这种实力的高手,不想让他说话,甚至连手都不用动,便能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前辈是哪位?晚辈愚钝,想不起来了。”
窗外的人道:“你这记性和你师父差远了。”
“师父天资绝顶,心思缜密,对敌人向来凶残,绝不手下留情……”穆不断宣扬师父的实力,给外面那人提个醒。
窗外那人把窗户向上托了托,翻窗跳进屋内。
穆凡望过去,腿肚子一阵发软。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胆子够大,见过姬散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接受任何模样的人了。可看到面前的人,仍让他惊恐不已。
宽大的黑色破烂衣衫,将那人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部挡住。那人蒙着面罩,带着黑布头巾,只露出两个深深凹陷的眼眶,以及眼眶里幽蓝的两团火焰。
从他那眼眶周围的皮肤来看,满是褶子,紧贴着骨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
“你是人是鬼?”
“是人。”
“你是……鬼枯前辈?”
“原来你没瞎。”
穆凡没接触过鬼枯,不知鬼枯是什么样的人,顾不得尴尬,笑道:“刚刚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他的脑袋飞速运转,鬼枯和玄门是死对头,突然出现在玄门总部,简直无法可想。
昨天晚上玄门主殿前的雕像损毁,极有可能是鬼枯做的。现在鬼枯出现在他的屋子里,目的不明,他尽力平复心情,努力让自己平静。
姬散曾放过他,并且向他交代了“后事”,给了他无数珍贵的药材。从师兄弟这方面考虑,鬼枯应该不会杀他,否则姬散的很多嘱托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穆凡的心底生出一丝底气。
鬼枯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灯光明亮,照到他干瘪的脸,那种与他伴生的恐怖气氛一点也没有减弱。
“小子,我记得你。”
“谢前辈挂怀。”
“当时我要抓林家的女子,你好像和她同行。”
穆凡顺着鬼枯的话说道:“前辈记得很准。”
鬼枯拿起椅子,放到床边,坐到穆凡对面,“我记得你好像阻止了我。”
“林桑儿对我有恩。”
“其实我有一个重大猜测,但是不能确定真假。”
“什么猜测?”穆凡的脚一直泡在水里,不像刚才那般“欢腾”,几乎不动。
鬼枯轻叹道:“这个猜想非常奇怪,我没敢告诉别人,甚至觉得自己疯了。”
穆凡暗道不妙,鬼枯脸上的表情确实与疯了无异,时而冷峻麻木,时而狂热急躁……
“可能你自己都忘了。”鬼枯又叹息一声,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久,情绪也更不稳定。
“前辈可以稍稍提示晚辈……”
“汤良玉你应该记得吧。”
穆凡干笑道:“记得。”
“我派他抓你,想办法把林桑儿搞出来。可惜那家伙是个废物,狂热、无知、自大。”
穆凡刚加入剑宗不久,师父让他去拿江湖上的一块山河令,半途被鬼枯盯上了。汤良玉捉住了他,现在想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正如鬼枯所说,汤良玉狂热阴狠,手段毒辣,甚至想吃了他。
鬼枯又挪了挪椅子,与穆凡更近了,“汤良玉的实力远胜与你,然而你没死,他却死了。”
由于汤良玉极度变态的性格,加上莫名其妙的逃生,穆凡对那次遭遇印象极深。
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他和汤良玉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大,而且汤良玉的身体像活死人一样,哪怕头掉了都不会死。
“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觉得奇怪。”
鬼枯磷火一般的双眼露出好奇,“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穆凡实话实说。
“也正常,这件事太过重要,如果让我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