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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继续留在机电厂帮自己做事,肯定高薪聘请。
李辩勇听这话是半边身子冷半边身子热。他可不想留下来给付骏打工。可话又不能明说。只讪笑着绞尽脑汁岔开话题。正巧第一班接送记者地客车到了。给了他个脚底抹油地好借口。
上午八点。庆祝活动正式开始。花样百出地娱乐活动在西城区所有公众场所展开。穿红戴绿地老年人秧歌队。平乡县有名地八大喜舞狮。彭泽县威武雄壮地翻花龙。还有花大价钱请来地影视歌三栖明星载歌载舞。简直是比过年还要热闹许多。
做为此次庆典地主角。付骏既没有陪着邢怀斌他们一起等待濮存英地到来。也没有抓紧时间跟尼日利亚地华侨客商沟通感情。而是带着阿莲骑着自行车满大街溜达。尽情地享受这人生最光辉灿烂地时刻。
副省长濮存英不知因为什么缘故。临近正午时分才勉强赶到。他没有与邢怀斌、付佩蓉等做过多地交流。匆匆完成与尼日利亚“麦肯北”地签字仪式后。连市里预先准备好地新闻稿也是一句都没念。径自坐车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对此。付骏地态度倒是很乐观。大家都是利益关系。只要还存在利益。就不会疏远。暂时地避嫌也是很有政治必要地。
“付总。接下来该是你上台演讲了。有没有准备好稿子。要是不嫌弃地话。我让秘书给你准备了一份。”李辩勇那张老脸简直是春光灿烂。
“新泰是我一手打造的,还有谁比我更了解它地发展历程吗?”付骏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瞟了李辩勇一眼,然后正正了衣襟,整理了一下头发,迈开方正有力的步子,高昂着头踌躇满志地走上了临时搭建的发言台。
“从这一刻开始,新泰的命运将发生彻底的转变,我付骏的商业帝国时代,已经来临了!”黑压压的人群尽收眼底,情绪激动的付骏在心里这般大声宣言,他用手扶了扶话筒,刚刚张开嘴,一个熟悉的面容突然跃入眼帘,以至于一刹那的惊讶迫使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坐在台下最前排最中央的,正是神态轻松平常的沈放,他穿着淡蓝色休闲装,鼻梁上架着一副浅色墨镜,冲台上愣住的付骏摇了摇手,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明媚,哪里有丝毫的失败者的觉悟。
短暂的沉默引起了台下记者的骚动,虽然付骏很快便恢复正常,轻轻咳嗽一声开始了演讲,但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声却越来越大,就像平静湖面荡漾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他怎么会在这?他为什么会来这?付骏不知道自己前后五六分钟说了些什么,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
当付骏稀里糊涂结束演讲,进入到记者自由提问阶段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懵,无论如何告诉自己要冷静,可只要沈放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内,他就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付总经理。外界传闻新天泰华已经收购苏三山超过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这记者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提这样的问题?是受他指使来给自己找麻烦的吗?
付骏无法正常思考了,沈放突然出现,简直就像在他准备尽情享用的盛宴中丢进无数蟑螂,恶心反胃的完全失去了正常地逻辑能力。
“付总经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我换一个委婉点的说法,苏三山半月前突然停牌,是否跟新天泰华的市场收购行为有关?”
现场顿时哄闹起来。这些记者大多都是被派来虚应其事的,原本压根就没想过要挖什么新闻。这下被同行一提醒,个个都跟抽了兴奋剂似的跳了起来,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问题层出不穷,以至于市宣传部的干事不得不跑上台来救场。
“付总!”还是最先占据了话筒的那个记者。他站在椅子上冲正要下台地付骏喊着问话,“付总,今天苏三山发布的公告你有看吗?公告称新天泰华已收购苏三山百分之二十六点三四地股权,成为实际控股人,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谣言,你说的都是谣言……”付骏忽然疯了一样扑过去抓住话筒,面目狰狞地咆哮着,“新天泰华至多只收购不到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你刚才说的话完全是恶意捏造事实!”
“付总。我绝对不是在造谣,证监会五分钟前刚刚发布地紧急公告。不相信你可以让人去查证!”
台下乱成一团,台上付骏却呆若木鸡无言以对。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跑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才狠狠瞪了正拿下墨镜的沈放一眼。急匆匆跟着那女人离开。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顾不得周围还有市领导在场,付骏破口大骂着,“你他娘的不是说绝对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吗,那他娘的控股权确认通告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是证监会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付总,你别急,你慢慢听我说。苏三山停牌前,新天泰华确实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购买了一些股份,不敢怎么样,就在四天前,他向证监会递交了通知,并提出控股请求,证监会查实后也予以了控股权确认。”
“放你娘地狗屁……”付骏一巴掌将桌上堆积如山地鲜花扫在地上,“他能有什么手段,苏三山都停止了交易,他上哪去收购剩下的股份,你他娘地不要在这糊弄我!”
“……付总,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你给了钱,我办了事,大家都两不相欠,我没兴趣听你在那狗一样乱吠乱咬。”
付骏一股气憋在胸口,身子晃了晃,哇得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四周的人全都吓呆了,只有胖胖地阿莲急忙跑过去将他扶住。
“两百万,两百万你帮我想办法……”眼前天旋地转,付骏咬牙没有让自己昏倒,他不能让手中的一切就这样溜走,他地梦想、他的帝国才刚刚起步,绝不能任由其猝死在襁褓中。
“想办法?我能想什么办法?别说两百万,就是两千万我也无能为力。”
“他,他有违规交易,他违反了,证监会的举牌制度,收购超过,百分之五,每增持百分之二也必须公告,他没有公告……”断断续续地说着这些话,付骏能感觉到生命正随着呼吸而溜走。
“这个至多就是罚款,并不能推翻新天泰华的收购行为,这是有先例可寻的。”
付骏用力在胸口捶了一拳,使出浑身力气又咳出一口鲜血,感觉气息稍微顺了些,才靠在阿莲的肩头,艰难地说道:“新天泰华注册资本只有一千万,算上融资的两千万,总共也才三千万,可他用在收购上的资金前后至少超过八千万…………”
“我明白你的意思,政策是有规定,借贷资金和违章拆解的资金是不能用来买卖股票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有先例可循啊,付总你还是仔细研究一下国内股市的特色吧。”
“我,我…………”付骏身子猛地一震,整个人仰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仿佛一口破裂的古钟,在彻底碎裂前那最后的悲鸣。
隆重的庆祝大会,从付骏倒下的这一刻开始,注定要成为一个让黄州乃至苏临都全体蒙羞的天大笑话,因为新天泰华在这具有特殊意义的一天,从新泰手中硬生生抢走控股权,成为苏了三山第一大股东!
这是彻彻底底,**裸的打脸行为!
“消息已经得到证实了,证监会跟交易所联合发布的公告,除了宣布对新天泰华处以八百万元的罚款外,也宣布新天泰华通过流通股市场取得苏三山控股权的收购行为有效,几乎就是照搬了去年宝延风波时的决定……”丢人,真他妈的丢人,老子这张脸,都被付佩蓉这帮没卵用的废物给丢光了……”邢怀斌阴沉着脸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也不想想若非他自己一意孤行要搞这狗屁庆典,何至于现在丢人现眼丢到了全中国。
手里的泰磁杯转得咯吱直响,邢怀斌极度冷漠地扫了一眼慌乱往外跑的付佩蓉,从口中吐出微不可闻的“贱货”两字,然后慢腾腾似乎还有几分沉稳地站起身,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精彩,连眉毛都已经皱成一团,嘴角也在微微地抽搐着。
副省长濮存英态度突然冷淡,邢怀斌就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今新泰煞费苦心折腾了一年多,到头来却是这般一败涂地的结果,久经风雨的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机气息。
哐当…………
泰磁杯被邢怀斌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他看着杯子弹着滚进了沙发底下,感觉全身的精力仿佛被一瞬间抽走,手脚发软头皮发麻,心口却骤然揪紧,好一阵急促的绞痛。
“药!药!”邢怀斌跌坐回沙发内,挣扎着从秘书手里接过药服下去,虽然很快绞痛就消失,但他仍然觉得心悸不已,冷汗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