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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李环儿又想来她这儿找事!
难不成,李环儿的肚子真是假的?
可是,上次她明明看到李环儿从下面流出了那么多血,应该不会有假才对。
那她此时的神色为何这般紧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环儿面色微僵,望着木若南的脸,神情有些不自在,她伸出手柔柔放在了她的肚皮上面。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除了她和柳伯,谁会知道。
再说,她肚子确实是假真货实的孩子。
李环儿抬了抬眼皮,又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孩子最近动的厉害,妹妹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她眉眼带笑,凑近了木若南一分,娇羞说着。“姐姐不知,毅还没为人父,自然不懂这些,每回看到妹妹恶心,就知道生气质问柳伯伯(柳太医),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格外亲切的模样,在外人看来,还会以为,她们俩是好妹姐。
这一切在木若南眼里看来,是那么的刺目。
“砰”地一声,怜儿走了过来,将拿来的瓷碗重重磕在了石桌上,看着李环儿。
“你要的碗。”
李环儿欣喜自笑,让小奴给她盛上鸡汤。
“多喝点,你看,都几个月了,肚子还那么小……”木若南见李环儿就快要喝进汤了,她无意般似的,笑说着。
“啪——”
是瓷碗落地的声音。
李环儿开始全身有些发抖了,她水剪眸阴郁看着木若南,有些生寒。
李环儿微妙的情绪,被木若南收入了眼里,她只是不冷不热看着站起身来的李环儿,有些不解的模样,道:“你这是为何,怎么丢了碗?”
李环儿并没有拉下脸,而是小心翼翼看着木若南,探究着她的心思。
“太烫了,一时没拿稳。”她毫无痕迹说道。
“是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这手,好像在发抖,你在怕什么……”木若南凑近了她,轻轻说道,怕只咬得几乎很重。
这话让李环儿心底荒乱不已。
她沉默着苍白的脸色,幽幽望着木若南,眸里的疑惑更深了。
“妹妹没事,出来时,穿少了,只是有些冷……哦,想起来了,今日还要出去,毅在等我,姐姐,失陪了……”李环儿重新携起了脸上的笑意,直视着木若南的凤眸,声声说道。
看着木若南隐约收起的笑,她可真高兴。
木若南,就算你是正妻,那又如何,只要得不到毅的宠爱,你就是再漂亮,也枉然。
“那好,你就去吧,待会儿出门时,记得多备件衣裳,别冻坏了身子……还有你那‘孩子’……”木若南瞥开她话,言藏其意回了她。
一双凤眸幽幽望着李环儿不大的肚子。
李环儿有些气急,冷着笑脸,踢开了碍她道路的瓷碗,几步走了出去。
一旁的怜儿看了发笑。
“小姐,你说,这环夫人连这么暖和的天都在说冷,她是不是生病了?哎,遭了,以前听府中的老婆婆说,怀了孩子的人,要是生病了,会连累到孩子的,以后再想怀孩子,就难啰……再说了,环夫人一介妾室,要是连个孩子也没了,那她岂不太可怜了,什么也没有,小姐,你说对吧。”怜儿对着木若南说道,声音颇大。
趁李环儿还没走远,就说给她听的。
果然,李环儿听到了,她狠狠转过身来,小手捂着肚子,脸色一片惨白。
见李环儿走远了,木若南才收起了脸上的假笑。
她面色重重,若有所思。
“小姐,怜儿又多嘴了吗?”怜儿扁着小嘴,看着沉了脸的木若南,委屈着。又说道:“可就是看不得她跟小姐得瑟的样子……”
木若南抬起了凤眸,对怜儿严整道:“怜儿,日后千万要小心李环儿和她身边的丫环,知道吗。”
她隐约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她也说不清楚。
看来,只有防了。
“小姐,你是说……”怜儿正了面色,紧张出声。
“嗯,只要遇见她,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只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她和凤毅微乎其微的感情,经不起一丁点的风吹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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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环儿气急败坏回了她的居处。
将木门推的来回碰撞着。
“去,快将柳伯伯请来……”她斥喝身后的小奴,声音令人发指。
木若南,我会让你万劫不复的,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拉下毅王妃的宝座。
第119章
木若南,我会让你万劫不复的,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拉下毅王妃的宝座。
“是,夫人……”小奴颤抖着身子,弱弱回道。
“快去……”李环儿气的发颤的身子,将木桌上的茶杯扔向了小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着。
小奴咬着唇,泪眼望着李环儿,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李环儿漂亮的脸蛋上一阵阴毒,她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水剪眸里是难测的欲意,亦通红一片。
她在等……
等待一个绝好的时机!
能将木若南赶下王妃宝座的时机。
姑母死了,爹爹也死了……
她,只能靠自己了。
两行泪水留了下来,她抓紧了身上的衣裳。
她的表哥煜亲王又失了势,不可能帮助她了。
是啊,她现在无依无靠,只有凤毅,她一定会紧紧抓住这一棵救她于苦难的仙草。
李环儿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心头开始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走。
不过多时,静悄悄的门被打开了。
小奴领着柳太医进来了,看了李环儿一眼,行个礼,便退到门口处去守着。
李环儿一见是柳太医,她脸上扬起了苦涩的笑意。
“柳伯伯……”待见门被小奴关上了,她才幽幽喊到,一双水剪眸又升起了水雾。
“夫人……让老夫为你看看身子吧。”柳太医走上前,看着李环儿一脸的泣意,他叹声轻道。
“不用了……孩子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李环儿垂下了头,小声回了他。
“那夫人,赶紧吧。”柳太医终是叹出了声。
他放下肩背着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用布层包裹着的粉末,递给了李环儿。
“这是?”李环儿接过了手,抬起泪脸望着柳太医,疑惑问道。
“是落花香……”柳太医神色沉重,又接着道:“是上回夫人向老夫要的……这落花香,药性极烈,就是怀胎七月的孩子都能剔除干净……只要这药一下,老夫便能为夫人引出死胎了。”
李环儿听着,倒抽了口气,随之,她倾笑了起来,有些近似疯狂。
“那就明晚下手吧。”李环儿将那么粉抹收回了怀中,轻轻说道。
柳太医一脸沉郁点了点头。
……
风和日丽的天,说变则变。
放眼望去,此时天色仍好,却已是细雨绵绵,一丝丝的雨碰到了地上,消失不见。
木若南刚刚出了府,便下起了雨。
明媚的日光,放眼眺望着碧水的湖,泛湖的画舫,湖边的柳荫成片,美不胜收。
这样的景色,让她想起了在晋城那晚……
抬起手,挡住滴落的雨,她和怜儿躲到了一处亭子。
“小姐,这雨似乎越下越大了,我们怎么回去啊……”怜儿望着这漫天的阴雨,眼里忧烦道。
木若南抬眸瞥了一眼,没有回声。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木栏栅上,扭头静静望着湖边。
雨水连绵不断滴落着,在水面上荡起了一个个颤滚的圆圈。
突而,风大起了,迎面的风,冰凉而湿润,带动着湖边的柳絮条扬来,她只觉脸上一痛,猛眨了下凤眸,伸手摸上了脸。
是冰凉的一片,雨水顺着她的下颌,划过脖颈,掉进了衣领之中,激刺着她的皮肤。
木若南一个激灵,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雨大了,顺着风势泼到了木栏边上,她慢慢起身,移开了身子。
转回头,看见一个贵衣公子也跟着走进了亭子。
一双白色的靴子,干净的不见一丝的灰尘,就连雨水也没能溅上。
他走路极轻,似乎听不到声音。
他一袭紫色的锦袍,紧紧贴附在他修长的体魄上,墨发束起,一张极为平凡的脸却有一双极其美的桃花眼。
他挤进了亭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家奴。
那两个家奴看起来皆是身手不凡的人,这男人的身份定不简单。
刚才还宽敞的亭子此时显的那样狭窄。
木若南拉着怜儿,往边上靠了靠。
奇怪望着那贵衣公子,他明明有伞的,为何还来躲雨。
看着砸溅在地上的雨滴,她微微皱了皱眉,看来这雨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自觉的心头烦乱。
想起出府前,福伯来禀,今夜少爷要在府中宴请军客,吩咐少夫人和环夫人一同出席……
她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回到江南十日了,但自从那一晚过后,她便没有再见到过凤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