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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不顾,自顾说他的:“邬先生乃坦荡君子,当天他就告诉我,你们只是因景而悟了皇上的意思——有心栽花,无心插柳——你就不能好好给我说清楚?我心里有多怕,你知道吗?你这一去,我也不要活了。管他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皇阿玛今日单招了我去乾清宫西暖阁,命我出了二月,还是去江南。你和我一起去。邬先生也想回家看看。红霞不在了,让红李跟去伺候你。皇阿玛也同意了。”
听说再去江南,我问:“能不能将画舫一并带去?”
他见我开了口,十分高兴:“小妖精,我还以为,就算我说上一天,你也不会搭理一句呢。”
“说到画舫,”他沉吟道,“以前后海那里本来就是大运河的终点,只是后来荒废成海子了。你想把画舫带去江南?”
我说:“江南的画舫虽然雅致,却住着缩手缩脚地,不像我们的家那么舒泰。”
“要不我们去江南后再照着造一艘?江南造船的能工巧匠颇多,一定能按我们的意思造出一艘船来。”因见我称那艘船为“我们的家”,他高兴了。
“阿凡,几个月来,你都没有看我一眼,今日,你得给我补回来。”
在被窝里躺着说了一会儿话,两人的身体逐渐暖和过来。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衣衫里,耐着性子揉搓。不一会,我的乳房□起来,他的腹部像火一样燃烧。他在我耳边说:“宝贝,你累了,身子又弱,今日不折腾你。”
他将我的身子扳过背对他,喘着粗气,吻我光滑的肌肤,手抚摩着,让我的欲望炽热起来………………
六阳春三月下扬州。胤禛和隐华在大厅里谈古论今,我和红李窝在楼上的房间里,说悄悄话。
红李问:“格格,江南真的有那么好吗?”
“江南柔媚,说是天堂,也是男人的天堂。”
“格格,你是说江南的女子柔媚?”
我笑:“江南的女子柔媚,江南的山水也柔媚。烟花杏雨江南,柔情似水。你想想这些年,万岁爷的后宫收了多少江南女子,就可知一斑了。”
我从暗橱里拿出一瓶红酒,说:“悄悄地下楼拿两只高脚的杯子来。”
红李蹑手蹑脚地出去下楼,不一会又空着手回来:“爷和邬先生在下棋,我进去不易。”
“他们不是在船头吗?”
“吹了一会儿风,可能凉,就回舱了。”
那就算了,反正迟早是我的。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想了一想,又问:“没有人照顾邬先生,他可方便?”
“有一个侍卫,叫清雨的,在照顾邬先生。格格,你说,这些侍卫厉害还是暗卫厉害?”
“大概暗卫原来就是侍卫吧。我也不清楚。”想想红霞,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红李生性活泼,缠着我问:“格格,为什么这四个侍卫都姓关?”
“都姓关?以前我没注意,只知道一个叫关清云,一个叫关清雨,其他我就不熟悉。”
红李说:“剩下一个叫关清烟,一个叫关清雾。”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他们这云雾缭绕的,就象我们丫头的名字,不像是自己原来的,而是主子给的——”
我一惊,这些红李一来就看懂了的事情,我却从没有去注意过。也许是因为我太懒了,也许是因为我被保护得太好,没有那种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敏感神经。
他们就是暗卫。也许以前红霞也叫关清霞,这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他让你看见,你才能看见的人物。
想想关清云的话:“爷,她已经死了。暗卫们都有一颗毒牙——”
如果他不是暗卫,如何能得知暗卫们的秘密?
我那时是被什么糊住了心?
红霞的背叛并没有给我造成什么损失,然而给清廷造成的损失,岂又是我能设想的?为什么红霞要断了那条线索?真的是因为对四爷死了心,才一路往绝处走的吗?还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我那时的肺腑之言只怕——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胤禛难道不知道暗卫们都有一颗毒牙?为什么隐华和胤禛当时不阻止我,或者干脆不让我参加审讯。或者,他们也是要保护某个人?
我的头都大了,遂没有心情与红霞闲聊,说:“我想躺一会儿,你去隔壁也睡下。伙夫做了饭自会叫我们。”
红霞答应着去了隔壁。
刚躺下不久,胤禛悉悉索索上楼来,见我睡了,就在我身边躺了,也休息。
晚饭做好后,一个侍卫来敲了敲窗,就下去了。我们四人吃饭,不知为什么我见了平时很爱吃的东坡肉,一阵反胃,无论如何就吃不下去了。
胤禛叫来关清云,他把了一会儿脉,说:“好象是喜脉。”
我们都大吃一惊。三十三年以来,我的月事就从来没有正常过,虽然胤禛希望我生个孩子,可是对我的身体也是无计可施——能吃能睡,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不正常,有什么办法?
如今突然得此喜讯,胤禛自然是高兴得傻了。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宋氏无所出,这是历史。这个孩子要么没能见天日,要么见了天日也没能活下来。所以,就算是怀了孕,我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晚上,我在被窝里跟他商量:“胤禛,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可好?你从宫里出来,太监应该教过你们,如何——”
他大怒:“我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了喜信,你却这样?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我知道,你怕累赘,你只想一走了之——”
他说得也对。我生性就是鸵鸟,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实在躲不过去了,我才想办法解决。前生是这样,后世也是这样。
七胤禛和我别扭了一会,却很快就转怒为喜。从四十三年弘时出生以后,他就再没有和其他任何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他是这么说的,是否为真我也没去打听。两年来,他一心就希望我能生个孩子。如今努力有了结果,他自然是高兴的。他也知道,他不同意,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改变现状的。
十来天后我们还是来到苏州运河边的那个大院,这一次,那个老头直接让我们进去了,院子仍旧有四个小丫头。我和红李在厢房休息,老头给胤禛汇报情况。
结束后,我们回到胤禛给红霞买的园子,物是人非,我一脸怅然。
邬先生下船就和一个侍卫消失了,去向不明。我逐渐地接受他是邬先生的事实,尽量不再隐华隐华地叫。
婚姻是一种妥协,双方都必须做一些让步。再吐一次血,对他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因我有了身孕,刚在园子里安置好,胤禛着人请了苏州最有名的大夫来把脉确诊。
胤禛和我分了房,这园子里仍旧是安排了四个小丫头给我。红霞已经二十出头,虽然与她共侍一夫是我们的悲哀,但想想这个社会没有孩子的女人晚景凄凉,我有时候不免想,如果胤禛能让她生个孩子,也是好的。
四个丫头我唤她们竹叶竹枝竹青竹心,胤禛问我为什么取这么怪异的名字,我没说。心里只是想:这个薄命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来呢?难道非得我十月怀胎辛苦,遭一番劫难,才算完成了使命吗?竹本无心,非我所愿,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胤禛再不带我出去东游西逛,将我关在园子里,白日里红李与我寸步不离。
这一日,我在园中的长凳上坐下,红李赶紧追了过来。我笑言:“红李,爷给你的差事你做得真是一丝不苟啊。”
红李却是强作笑颜:“格格,我不敢出差错。若是有个万一,别说爷饶不了我,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我摇摇头,无力地叹息。红李问:“我是因干系重大而难安。格格有喜,应该高兴才是。”
我搂了红李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格格,还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这个孩子,我知道,是养不大的。”
“格格,你又瞎说。”红李嗔怪道,“你真是奇怪,别人有了孩子,都是欣喜的。只有你,成天价唉声叹气地,是何道理?居然还——”
“有运投生在这皇家,却无命承受这福气——”
“格格,别的事情上奇奇怪怪,也就罢了。这子嗣的事情,可不能瞎说。”
我俩正说得热闹,胤禛从外边回来,见我们二人亲厚的样子,不禁笑道:“你们二人,却是一家人,我倒是外人了。冷眼看过来,竟没有我落脚的地方了。”
红李早已行了礼,站在一旁。
我起身,挽着他的胳膊,说:“夫君今日能否给我一点赏赐?”
他奇道:“阿凡想要什么赏赐。”
“夫君好歹让我出去逛一圈,千里迢迢地将我带到江南来,难道就是为了关我的禁闭?”
四阿哥想想,说:“那我们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