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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红李,你给这些新来的妹妹和嫂子说说雨荷的事情。”
红李不知道我什么用意,拿眼看我,我瞪她一眼,说:“实话实说。”
她就说了一遍。
我说:“这个院子再寒碜,也是当朝皇子的府邸。这里的东西没一样是你们好奇得起的,无论是一个玛瑙镯子还是一朵桃花。秋桐你自己去大福晋那里去领罚。我也不想教训你们什么。你们原来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然知道家有家规,三从四德比我学得好,纲常伦纪也比我懂得多,自己斟酌着行事吧。”
秋桐跪着不起,也不求我。
我对红李说:“把爷请来。”
四爷来了,也没看她一眼,就让侍卫拖到了院子里,小盛子带来的几个家丁把她带走了。这时她才知道怕了,求饶不已,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剩下的三个小丫头,吓得发抖,毕竟年纪尚幼。
四爷也懒得说话,起身走了。
我对红李说:“把雪梅的事说给她们听听。”
红李又说了雪梅的事情。
从那以后,几个丫头战战兢兢做人,再也不敢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我心里并不舒坦,感觉就是犯了罪。然而,为了她们不步上雪梅和雨荷的后尘,也只能如此了。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呢?
秋桐挨打以后,抬回桃苑的西厢房养伤,我派了秋桃照顾她,并让她把雪梅的事情转述给她。我也是带着满脑子民主思想穿过来的。可是,雪梅和雨荷的惨死让我不得不检讨自己的作为。
雪梅对四爷有情,我为了成全她,将她派到紫竹苑伺候四爷,她做了傻事。雨荷以德妃的使者自居,结果让她丢了性命。怎样才是真正对这些孩子好,这个度还真是不好拿捏。
在这个封建皇权之上的社会推销民主和人权,跟推销毒药没有两样,我还不如让她们买砒霜直接喝死算了。
秋桐四个是否怨恨我,我懒得费心猜测。在这里给别人做妾,我已经丢了天大的份,如果还要为这些事情伤脑筋,那我就亏大发了。别人一穿来,万千宠爱集一身,玩弄各位皇子阿哥,如布棋子,所有的人都来争抢唯一的爱情,坚决拒绝一夫多妻。
我真的很丢21世纪人的脸,既没有胆量与四福晋争丈夫,也没姿色与八阿哥调情,更不用说集资与九阿哥合伙开店铺,至于在康熙跟前承欢献艺捞政治资本就更是没影的事。穿了五年,连康师傅的麻子脸是大麻子还是小麻子都不知道。宫中的娘娘们我只见过德妃,还只见过她的绣花鞋,真是没脸回21世纪见人。
十四阿哥的东西没有讹上一件,一对名贵蝴蝶狗被他轻轻松松地就抱走了,换来的一对镯子还被新来的丫头打了个粉碎。
我欲哭无泪。
这一日正在以鄙视的目光看着争艳的牡丹发呆,红李给我送上了冰西瓜。说实在的,西瓜是21世纪最便宜的水果之一,反季节的除外。小时候我每年跟爸爸住两个月,通常都是暑假,一块钱的西瓜够我吃上一个星期,可如今,冰湃西瓜在这里是王公贵族才能享受的福利。
拿着银勺子舀了两勺,吃得没滋没味,就放下了。正想着找点事情做,事情就来找我了。我听见红李大声说:“呦,露叶姐姐真是稀客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段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三)
露叶这两年得卓雅的重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家大丫头。一开始她还感念我放她走人,每每以奴才自居,当我是主子。后来权势盛了,尤其是四爷经常让她雨露均沾,渐渐地也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那三个丫头还好,红李从来就没有入过她的眼。雪梅死后,她连正眼都不看我了,问她领个什么东西,没少让王婶和红李受气。
所以,她逐渐地也成为桃苑不欢迎的客人之一。如今新来的吴嫂子,更是没少对我诉苦。她是针线上的人,少不了隔三岔五的领个针头线脑,几匹衣料,她常常翻了最陈旧的让吴嫂子领来,有一回吴嫂子要给我绣一件夏衫,领回一匹粉红色的缎子,那绣蓬还没有夹紧,缎子就碎成了几片,吴嫂子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当时就说,你别绣了,歇几天吧,这缎子你先收着。我就穿去年的旧衣,也不会死人。
今日她来了,我正眼都不看她,仍旧看着牡丹花发呆。
她有备而来,也不请安,直接就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了。
我还是不看她。
她倒也是个爽利的,单刀直入地说:“我这几日冷眼瞧着,昔日的宋格格,似乎又还了阳了。”
我还是不说话,只是招了招手,示意红李过来。
红李从廊下走过来,问:“格格有什么吩咐?”
我说:“叫她们几个都过来。”
几个丫头各自放下手中的事情,围了过来。
露叶没想我没避讳,还唤了丫头来。她一时有些愕然,但因心中有火,也就没考虑更多。
她冷笑,看了看因挨打,不胜娇弱的秋桐,说:“不过是打了两个镯子,就将人往死里打,果然是宋格格的脾性啊。”
我没理她,几个丫头已经心有戚戚。当着我的面就收买人心,还真是古今少见。我发现,她今日特意戴了德娘娘赏的那一只镯子,和那天给我的是一对。我心里冷笑,也不挑明。
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禁有些懊恼,接着说:“我们四个跟了格格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死了两个,一个嫁于一个没有功名的人做妾,不知道格格有什么想法?既然你招了这几个新来的观阵,我也就不妨揭了你的底。”
她环顾四下,森然说道:“你们这宋格格,可不是个良善的。当年气盛之时,连嫡福晋都没少吃她的派头。这几年因死了个女儿,要死不活的,才将家务还给大福晋。饶是这样,也还霸着爷不放。这一年来,大福晋、侧福晋受了多少委屈,你心中有数吧。德娘娘早就要惩治你了,不过因为十四阿哥大了,娘娘没空来过问。”
我笑道:“今日,露叶姑娘是打落水狗来了。”
红李忙拦我的话头,说:“格格,你别跟她置气………………”
露叶冷声说:“我也没想别的,只想给雪梅和雨荷讨个公道,若是格格能说得明白,也就罢了,若是说不明白,德娘娘自会发落。”
她一口一个德娘娘,却不知道,正是这德娘娘几个字犯了四爷的忌讳。
红李急着给我帮忙,说:“什么公道不公道,雪梅用下作手段勾引四爷不成,自己上吊了,雨荷………………”
露叶红了眼,说:“雪梅自己不争气,可雨荷是怎么回事?明里说伺候不周,背地里说是偷听爷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爷和格格可有见不得人的?”
她说得越来越不象话,可见是气急了。兔死狐悲,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们一处当差多年,情同亲姐妹,她是头,为她们出头也是合理的。我就知道,本来不是那么回事,可几件事情叠在一起,就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因红李为我出头,她心中恨得牙痒痒,说:“带了四个丫头去,只你一个人回来,我还奇怪了,却原来你是个忠心护主的。”
我眼睛一瞪,拦了怒气冲冲的红李。这丫头自小在庄子上长大,陈青宠得像什么似的,俨然是半个主子,到我这里来,也少约束,几时吃过这番派头?她跟红霞学过几天拳脚,早忍不住要出手了。
露叶见我不说话,得意道:“我就知道这中间有猫腻,宋格格为何不说话?”
我漫不经心地对红李说:“爷这回子也该下了朝,你去把爷和大福晋都请来。既然露叶姑娘要公道,自然要正经主子到场。”
露叶冷笑道:“格格在这里大门不出,府中的事情倒算计得清清楚楚。”
我不想理她,对几个杵着的丫头说:“你们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去备了茶汤来。露叶姑娘说了这大半天,也该口渴了。把屋里收拾好了,爷来也有个坐处。”
她们答应着下去了。我又对吴嫂说:“吴嫂你把针头线脑地收拾一下,总不能让我老穿去年的旧衣服。”
吴嫂见我如此说,心下明白,自去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计划5卷写完;现在看来只怕是不能。我没想真有人看;还哄着我说写得很好.
8.默坐焚香遗万虑,潇潇梧竹水潺湲(四)
我和露叶默坐了不到一刻钟,卓雅和四爷匆匆进了院门。卓雅当家这几年,也训练得跟猴儿精似的,我前所未有地郑重请她夫妻二人到场,心中知道是我和露叶撕破脸皮了。
我们站身请了安,他们夫妻二人坐下。卓雅就笑着对露叶说:“你这小蹄子原来在这里躲清净。我寻了你老半天,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