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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就纳闷了,不就是一个格格,介于妻与妾之间,有这么大的淫威吗?况且还是一个并不得宠的格格。
总之,某一天,终于,来了一位外客,一位极妩媚的女子。这妩媚,原是不可言说的一种气质。很多年以前,作者第一次看见年画上的周海媚,顿时就呆了,不在于五官的精致,不在于服饰的时尚,不在于………………
就是那眼波的流转………………
眼前的女子,那种风情………………
“宋格格,妹妹今天来看你了。爷说你在月子里,不能打扰你,妹妹我就不敢来。今天,是四月十六了,格格,爷说,你可以回你阿玛家看看了,这一个月,窝在这屋里,也够你受的了。需要带什么礼物,你同我说,我叫孙麼麼给你备着。”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妙龄女子,男人如何能抵挡那种媚?
回娘家?麻烦来了。这几个丫头看不出我的怪异,那父母兄弟姐妹还能看不出吗?丫头与主子的关系,是一种被动的联系,只要主子没有事情,她们巴不得远远地躲着,再加上这苦主原本就是冷若冰霜的角色,一时间看不出,倒也可以理解。要是见了血浓于水的亲人,该如何拿捏这个度?她们原来是如何相处的?
我彻底傻了,这回糊弄不过去了。眼前这张蛊惑人心的脸渐渐模糊,我是真的要晕了。我直直地往后倒去,想,这回我还是睡回去吧。穿到清朝过了几天猪的日子,也该醒了。做人要厚道,寒假结束了,该找工作,上班,赚钱,养儿子………………
哪能一睡不醒呢?人,不能这样,没有担当!
醒来的时候,那小屁孩坐在床沿上,似乎,似乎还握着我的手。虽然我是熟女,但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人以外,这样握过我的手的,就只有我老公了。虽然这小屁孩是这皮囊的丈夫,可比我老公差了十万八千里。我老公一脸坏笑的魅力,哪里是这小屁孩故作深沉能比的。
他看着我,我就若无其事地看回去,还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孩子说:“红玫,倩儿她没有恶意,是我要她来看你的。卓雅的嫂子身体有恙,她多住了几天。这后面的事情我就交给了倩儿。你经历了这场变故,回阿玛家住几天,也能宽解宽解。”
我除了沉默,还有何解?不过,我又知道了,这苦主原来名叫宋红玫。
这爷说:“这些天,先生欠安。顾先生虽仍在尚书房当值,但自去年皇阿玛夺了他的官职,一直郁郁寡欢。先生一生文才武略,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境况,情何以堪?先生清贫,又没有了………………唉,我怕那起子势利眼太医怠慢先生,往先生家去得勤了些,故这些天都没有来看你。”
那倩儿站在这爷的身后,一脸委屈。
这爷又说了:“倩儿是皇阿玛赐给我的侧福晋,位份比你高,你不可忘了礼数!”
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严厉了。
倩儿脸上略有得色,旋又隐去。
这爷站起身来,将要离去。
为什么还没有睡醒?天快要亮了吧?我想,他一走,我就会醒在21世纪的床上,所以,再躺一会儿。昨天深圳播出了寒流预警,起床将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于是,我就又躺下了。
这小屁孩气急,嚷道:“宋红玫!再不起来更衣,我,我罚你不能回家看你额娘!”
还是没醒,梦魇了,还是怎么回事?
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看官能否留点唾沫星子?
1.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七)
倩儿来解围了。
“爷,八阿哥说今天要来的,这回子也差不多了,你去书房,消消气。墨竹,你把老太爷捎来的一方端砚送到书房去。爷,倩儿不懂文墨,我哥说,是一方很罕见的墨绿色砚呢。我哥说,别的爷不稀罕,爷的字儿写得好,这方砚找到一个好主子呢。这也是缘分不是?”
这酷爷甩手出了门去。
倩儿跟在后面也出去了。
一个老太太得得地走进来。其实也不算老,应该不到五十,只是古人寿命短,四十多的女人,称老太太也差不多了,尤其这老太太那架势,活脱脱的一容麼麼。
大约做奶妈出身的人,都高大健硕。几个丫头给她行礼,她也没看一眼,就走到床边了,说:“哎呦哎,姑奶奶,药水都熬好了,你起来吧,别难为小丫头们了。虽说现下是春上,可这一个月没洗,可不是不好受?”
你才一个月没洗呢,我每天都洗好不好,只是丫头们不敢说,外面的人不知道而已,我嘀咕着。其实这孙麼麼挺阳光的,并不那么招人讨厌。
可是,我在这困局中,没心情周旋,不想理她。
孙麼麼却并不见怪,说:“你这孩子也是造化。这么个冷人儿,偏偏入了德娘娘的眼。先皇后赏给四爷的那些个丫头,哪一个不是聪明伶俐,会来事儿?一个个都得了恩赐,早早地放出去了,剩你一个,倒修成了正果,可不是缘分?”
还是不理。
孙麼麼的前生是唐僧吧?
她热络地继续碎碎念:“丫头,我知你怨我。可你想啊,这府上如果没有爷,你还能置个什么气呢?先皇后去了,德娘娘顾不上我们主子。我们不疼,谁疼他?这卓雅,是费扬古的老女儿,这费扬古,圣眷正浓,可不是正好拉扯我们主子?虽说这阿哥里头,除了太子,就是我们爷了,可也得有外家帮不是?他们大婚也有三年了,眼见着大福晋还天真未凿,你说,我能不着急吗?养个毛毛在身边,她也就慢慢收心了不是?”
这是哪跟哪呀?
“丫头,你说说,如果毛毛不是缘分浅,早早去了,你还会怨我吗?你谢我还来不及呢?毛毛如果长成人,可不就是嫡长女?位份比庶出的不是高很多?将来出阁不是更风光?这都怪孩子父母缘不深………………”
我终于成功地睡着了。
醒来时,房里的红烛颤微微地散出桔色的光芒,雪梅忧郁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梳妆台上的红烛出神。这痴孩子,想什么呢?我这样子,她们挨骂了吧?
我不知道,毕竟也没人敢当我的面教训我屋里的人。
看着她,我莫名地就难过了。怀春的少女啊——我再也回不去那个时代了………………我的初恋,就那样在澄澈的夕阳余辉中隐去,再也回不来了。
雪梅会怎样呢?到了年纪,拉出去配小子吗?
房门开了,烛焰抖了一下,雪梅回过神来,那位爷已经到了跟前。
爷冷冷地说:“你出去。”
雪梅有点慌,说:“爷,我………………”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把第一部分全部贴上来吧;我不能保证每天都更新了.
1.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八)
多年前,有一聪明人告诉我说:
“当你不知道该怎么说时,你就实话实说。”
这张还没脱稚气的脸臭臭地在我眼前放大时,我就做了这个我经常做的决定。
他毕竟是青春年少,沉不住气,压低了嗓门吼:“你倒底想怎样?”
我苦笑一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对你说实话吧。”
他凶凶地说:“你说!”
我说:“你的宋格格,得知小格格的死讯昏过去后,就再没有醒来过。”
爷说:“你别闹了,我道歉还不行?是我错了,当初不该听麼麼的话,把宝宝抱给卓雅养。”
他那一脸的后悔,看得我心都碎了,如果我老公有哪一次的道歉有如此真诚,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再找他麻烦。
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说:“醒来的时候,就是我在这里了。我们那里称这个叫灵魂穿越,你们这里叫做借尸还魂。”
他凝固了,不知是这个从来不存在于他们夫妻之间的小动作让他呆了,还是我说的话让他傻了。
我不等他回过神来继续说:“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不懂你们这里的生活方式。虽然我努力适应,可我还是走不出这间屋子。你不在的这十几天,我问了那几个丫头很多事情。所以现在我知道,现在是康熙三十三年四月中旬,你是四阿哥爱新觉罗?胤禛,你今年十六岁了。我的这具身体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宋红玫,她的父亲只是六品京官。她之所以能进宫是因为先皇后需要一个懂药理的孩子打理药膳,她是先皇后的堂弟隆科多推荐的。她的父亲救过隆科多的命——用一个偏方治好了太医治不好的病。什么病这几个丫头说不清楚。”
这位爷还没有彻底石化,我拿不定主意,究竟是一口气说完,还是等他还阳之后再说。
四爷冷俊的脸在烛光下扑朔迷离。过了大约十分钟,这孩子盯着我说:“你继续说。”
我说:“好象你是信佛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