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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掌柜被蒙着双眼带到了一个房间,他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药膏的清凉味道,只听张仲祥问道:“贾掌柜,老实交代你的东家是谁?”
贾掌柜色厉内荏地说:“我的东家说出来吓死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东家会捣毁你们的工坊和铺子。”
张仲祥嘲弄地说:“就像你们这次捣毁我们一样?”贾掌柜不吱声了,心里却不服气,你以为我们就这只有这一招吗?到你们在市场名声扫地的时候看还会有谁买你们的东西,你们还如何做生意!
旁边有人嗤地发出了一声轻笑,只听张仲祥继续说道:“你别做梦了,你们去几家铺面闹事的人都被我们给抓起来了,莫非你们还有什么后招我们会不知道?”
刚才那个发出嗤笑的人说:“就是,孙猴子永远翻不出来如来佛的手掌心。只要我们有人,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张老三,住嘴!”
那个发出嗤笑的人好像意识到说漏了嘴,不说话了。贾掌柜一下领悟到,怪不得这次行动会露馅,原来是自己身边有内奸,可是会是谁呢?这次行动自己身边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知道,难道内奸是在东家身边,想到这里贾掌柜汗如雨下。
贾掌柜被带了下去。张仲祥笑着对杜玉清说:“好了,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来办的,不过你的意图是什么?是扰乱他们内部吗?”
杜玉清笑了笑,把目光转向了范斯远,这个主意是他出的,还是让他去说吧。范斯远轻描淡写地说:“叶良培这个人很有魄力和手腕,但这样的人往往刚愎自用,又不容易相信人,我们这样做不过是在他心里再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让它们自己发芽生长,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到时候内忧外患看他还如何应付。”
“可是如何让叶良培埋下这个怀疑的种子?”
范斯远轻蔑地不予回答。杜玉清笑着说:“当然是让那个贾掌柜中途有机会逃跑了。”
张仲祥对这样环环相扣的计谋真是佩服,他看了看范斯远,心里真是遗憾,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自己的妹夫该有多好,但他也知道这是妄想,范斯远不会看上自己的妹妹的,倒是对杜小姐情有独钟眼神一直不同寻常。人说:好马配好鞍。果然是如此。好吧,只要自己家里一直和他们站在一边,还怕将来没有借力吗?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六个元宝()
张仲祥出门去安排其它事物。范斯远问杜玉清:“你手还疼吗?”她刚才打斗时手臂上受了一些轻伤。
杜玉清晃了晃手臂,伸出了手,她如雪的皓腕上有一块青紫的瘀斑。“本来就不疼,我已经习惯了。只是样子不好看。不过,你拿来去瘀膏效果还挺好,比我以前用的都好,我这淤青已经褪了许多。这去瘀膏一定很贵吧?”
范斯远不在意地说:“如果有效,你待会就再涂一道,争取早些恢复。别担心用完了,我再给你去弄。”
其实他心里的那种得意已经隐藏不住,浮上了嘴角。范斯远是个想做就会立刻去做的人,自从上次在葛家村看到杜玉清差点受伤,他就有了学医的想法。他分析了一下自己时间安排和杜玉清可能的需求,决定不全面学习只学治疗跌打损伤等外伤的医术。于是就慢慢留心起来,他这次回京城还托人认识了擅长外伤的御医,向他请教了一些治疗上的问题,把这个宋御医惊得目瞪口呆,不仅是因为士农工商,大夫的地位远远低于士子,这范斯远是京城才子将来自然是要科考的,干嘛学这些低微的手艺活?更是因为范斯远看问题的角度,他的发问不是从细枝末节来问,而是从类型和结构的大方向上切入,这给了他非常大的冲击,这种从上而下看问题的方式不是应该那些富有经验的老大夫经年累月的总结吗?怎么范公子就能一下抓住了实质啦?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宋御医感叹之余倾囊相告,不仅把自己祖传的一本医书送给了他,并且还给他了两罐自家秘制的治疗外伤的去瘀膏。
范斯远刚才把药膏用在杜文胜身上试验了一下,效果显著,刚才那个金大夫也连声称奇,向他打听药膏的来历。通过宋御医的传授和医书的学习,范斯远对医理有了基本的了解,他现在差的是实践。所以张仲祥要给他介绍军医他自然十分高兴,什么样的大夫接触跌打损伤最多?自然是军医啦。他准备一方面和那位军医虚心求教,一方面多在军中实践。现在阿杏都说这药膏有效了,他心里甜得如同喝了蜜一般,他能为阿杏做越来越多实实在在的事情了。
杜玉清正在屋里独自思考着后续事情的处理,娥娘求见。杜玉清高兴地请她进来,除了张婶,娥娘是这次在反抗歹徒的斗争中表现的最为突出的,很多人都没想到平日温婉谨慎的娥娘会爆发出这样强悍的力量,她拿着扫帚冲在前面对着那些歹徒劈头盖脸地就打,简直有些拼命的味道。杜玉清却理解像娥娘这样的人正是平时压抑得太狠了,在触发的某一刻才会像炮仗一样惊人得爆烈开来。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身上的伤擦过药膏可好些了?我这里刚好有新的药膏,我自己用的不错,正准备给你们送去呢,刚好你拿回去。”杜玉清亲切地问,拉着娥娘正准备坐下。
没想到娥娘眼圈一红一下就给杜玉清跪下了,杜玉清顿时感到慌张,赶紧上前去扶,说道:“快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一定帮你。”没想到这一说,娥娘更是泪流满面,她把随身的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并打开,里面露出了六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每个元宝足有五十两重,她泣不成声地说:“小姐,对不住,我不该隐瞒你,这里是三百两黄金,是当初从白云观陈世年那老贼的私库里偷拿的。老贼迷信,在元始天尊神像后面藏了六个大金元宝,这是他师父给他算的风水,说他是水命,但命中水不足,金生水,需要在北方摆上六金,这样又契合道教中天北极与东、西、南、北、中五方大帝六天的含义。这金子放的地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次不小心看到的。被小姐一家救出来的时候我就偷偷地拿了来,当时有些小心思,怕万一小姐你们对我们别有目的,到了杭州情况不好了可以给姐妹们留一条后路。后来看小姐对我们这么好,这么信任我们就想着把这金子拿出来,可是一直张不开口。前两天小姐帮我把丫鬟找了回来,我就更觉得对不起小姐。今天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促使我终于下了决心,这女人们要想在社会上立足一定要有依靠,没有了依靠什么金子银子都保不住。小姐,对不起!我不该一直瞒着你,我对不起你的救命之恩,没有小姐,我还在白云观里暗无天日地活着,我却对小姐处处提防,我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说罢放声痛哭。
杜玉清心中同情心顿起,不由地一把抱住了娥娘,娥娘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娥娘单薄的身躯在她怀中瑟瑟发抖,好像冬天风中的黄叶,拥着这样无助的身躯杜玉清的眼睛也湿润了,心里很不好受。可怜的娥娘,对人的警觉竟然到了如此小心谨慎的地步,可见她在陈世年那里受到了多大的凌辱和伤害。她轻抚着娥娘的后背,让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真挚地说:“谢谢你,娥娘,谢谢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周全。这笔钱今后也会作为给大家的福利返还给你们。”
娥娘离开杜玉清房间时心里五味陈杂,这里有失去银子的怅然若失,又有一种终于可以回报杜玉清这个恩人的轻松和释然。她舒了口气,今天终于可以不在辗转反侧,睡个好觉了。娥娘的父亲是一个县城里的商人,又爱面子又计较利益,从小就教育他们子女:人心难测,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娥娘一直是在小心翼翼揣测人心中长大,这造成了她性格上的温婉和谨慎。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被同乡人欺骗,给诓进了白云观受尽了凌辱。她以她一贯的坚韧忍辱负重活了下来,但暗暗告诫自己,除非久经考验否则谁也不能相信。所以哪怕杜玉清一家把她们从陈世年手中解救了出来,她心里还是对他们充满了疑虑和防范,生怕自己再次上当受骗,刚出虎口又入狼群。可是这几个月来的境遇慢慢改变了她的想法,杜玉清也没有给她们特殊的照顾,就是给了她们工作,按照她们的能力安排职位和开工钱,但就是这样公平的待遇却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