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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反而使得胳膊被扭得更疼了,她瞪大眼睛怒目而视着前面带帷帽的小姐。她觉得完全就是她的纵容和指使才让这个丫鬟这么放肆。
“乘人之危,算什么好汉。快把我放开。”季敏不服气地大声嚷嚷。
“嘿嘿,有的人真是死不悔改。总是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这种人叫无明,小姐,您说是不是喔?”采薇讨好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对季敏反唇相讥道。
“你们偷袭我,这不公平。”
“你不是先偷袭的我们吗?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谁呀你?”采薇继续不服气地反击。
季敏一时词穷,看着这些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刚想恼羞成怒地大声抗议,突然又改变了语气,求助地看向那位清俊公子,眼波流转,眼神哀怨,仿佛叹息般低头地说道:“反正你们人多,我是不服的。”声音又清丽又委屈,十分动人。
果然,清俊公子看着她言语温和地说道:“你要怎么才服啊?”
季敏心里充满了窃喜。姨娘说:柔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果然不假。前几年她沉迷于和师兄们打打杀杀的练武中,姨娘曾经劝她说:练那些都是没有用的,柔弱才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她当时十分不服。她刚才在这位贵公子的眼里看到了同情和怜悯,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想起了姨娘的这句话,就下意识地照做了,果然有效。
季敏指了指前面戴帷帽的小姐:“我和她单打独斗,输了自然就心服口服了。”她并不期待对方真的会同意她和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一战,她只是给自己找一个下台的阶梯。
清俊公子从善如流,摇着扇子点点头道:“倒也合理,不过我这妹妹自小娇惯,请你手下留情喔。”
这下季敏迷茫了,这么说他答应两人一战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要和她单打独斗?对方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厉害,又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公子的笑容太耀眼太令人迷醉,她没有办法多思考。
“一定,一定。”季敏忙不迭地点头,心里欢呼雀跃,这公子果然对自己充满好感,愿意倾力相帮。
采薇白了范斯远一眼,这范公子好奸诈,狡猾狡猾的,骗了人家姑娘还让人家对他感激涕零,真是只奸诈的狐狸。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那个人也总是油腔滑调尽讨姑娘家的喜欢,男人笑嘻嘻不是好东西。
寿平莫名其妙地被采薇瞪了一眼,不明就里,只得习惯性地对她赔起了笑脸。
哼!采薇转头不理他。
耿其峰大为着急,这个侄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一出是一出。刚才想偷袭,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又想和人家小姐比武,刚才万一伤了人家怎么办?后果就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吴贵显刚才虽然耍赖,但还算一次堂堂正正地比武,但敏儿算怎么回事?从头到尾都是女子上不了台面的无理取闹。但对方为什么不计较,反而爽快地答应了?要知道即使徒手,有武艺的练家子也随便能够伤到常人,莫非他们觉得敏儿不足为惧?还是正中下怀?
耿其峰看看杜渊之和姚先生说说笑笑浑不在意的样子,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平静,仿佛见怪不怪,有的甚至有一脸一睹为快的期待,心里一动,难道那位小姐深藏不露有很高的武功?这样一想,全部就可以说得通了。是了,是了。那个胖丫鬟身手不弱,不是因为她的武功高用来保护小姐,而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的技艺才高的。
耿其峰放下心来,只要不伤到对方,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至于季敏,他就更不担心了,这个孩子虽然任性,但对武艺有种天生敏锐的直觉,又常年和师兄弟们一起摸爬滚打,还是有一手功夫的。
只见那位戴帷帽小姐走到场中,依照江湖规矩行了抱拳礼,更放下心来。不禁对这小姐的武艺发生了好奇,但见她双手摊开,摆开准备迎战阵势,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她竟然连帷帽都没有摘,这几乎相当于蒙着眼罩和敏儿对打了,她有这么高的技艺吗?万一反应慢一下被敏儿伤着了怎么办?人说: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这位小姐也太自傲了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劳其筋骨()
顾忌到对方是公子的妹妹,季敏自然想示好,她对杜玉清说:“待会你意思意思就行了,看在令兄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
杜玉清看到对方含羞带涩还不时眼睛瞟向范斯远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知因为范斯远多少次被殃及池鱼,她没好气地说:“他不是我的兄长,你也不用看他面子手下留情,尽管放马过来。”
杜玉清打开双手,摆开阵势,准备迎战。她没有摘下帷帽,不是因为她傲慢,而是她习惯了眼前的视线,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摘下帷帽。
杜渊之坐直了身体。奇怪,这孩子什么时候练成的盲打。
季敏生气了,高傲自大,这就是你们这些官宦小姐的毛病,难怪你直到这个时候也不把帷帽给摘下来,是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她忿忿不平地想。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是他的妹妹,我就不必手下留情啦。好吧,我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到时候打得你跪地求饶,我再大度原谅,公子自然就不会怪罪我啦。
季敏飞身起脚,一下跃到了杜玉清跟前。
杜玉清没有丝毫的大意,神情专注,每次比试她来说都是次难得的历练,她会好好珍惜。
她闻风而动,但还是慢了半拍,肩膀躲避不及被季敏踢中。帷帽飞转,她才想到是帷帽遮挡了她的视线,使得她的判断迟滞,但她也没有摘下帷帽。她的目标是历练,事已至此,她觉得应该好好利用这不利的因素,因势利导,就把它当成一次难得的挑战吧。
杜玉清观察着季敏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对方虽然骄傲任性,但基本功扎实,应战经验丰富,并且很擅长抓住对方的弱点,利用她反应慢的特点频频向她发起进攻。比张婷芳的技艺要高出许多。
反正帷帽阻碍了视线,杜玉清索性闭上眼睛,全凭觉知来感受对方的进攻。这是她夜晚练习时通常的方式。但毕竟技艺不够熟练,刚开始杜玉清非常被动,连续被对方击中身体,好在杜玉清习惯了挨打,并且季敏的力量弱,不能同春生、宁夏相比,比采薇更是不足,没有对她构成很大的杀伤力。有一次踢中她的手背,手上瞬间冒出一个鸡蛋大的肿包,疼痛异常,这是伤到筋了。
“阿杏,要不要上些药再打?”范斯远见采薇她们都无动于衷,着急了,大声朝杜玉清喊叫。杜玉清瞪了他一眼,“呱噪。”走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水袋连续浇溉,凉凉的水冲洗着手背,让她很舒服。她转身便回到场中继续战斗。
“你们怎么回事?阿杏受伤了,受伤了诶,你们怎么都视而不见。”范斯远对采薇嚷道。
“这点伤算什么,”采薇轻描淡写地说,看到范斯远额角青筋暴露,一副马上要发作的样子,连忙补充说:“我们平时练习时这些跌打损伤是常有的事情,眼下又是比试的当儿,小姐哪里会停下来上药。”看见范斯远有些沮丧的样子,难得地安慰他说:“再说范公子你已经为小姐做了治疗啦。冷水不仅能缓解了小姐的疼痛,还能防止筋骨扭伤后伤势的蔓延。”
“真的?”范斯远转怒为喜,随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在沉思中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要不要学点医术啊,下次阿杏受伤时自己也好为她及时治疗。古人云: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对,就这么办。范斯远乐颠颠地下定了决心。
杜玉清垂手走回场中,垂手比抬手让她感觉更疼痛。但她眼下需要这种痛感。疼痛不仅没有分散她的注意力,反而使她的意识更清醒,头脑更冷静。
专注,放松。杜玉清忍着疼痛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
因为专注,她慢慢地屏蔽了周围一切的干扰,耳边只有季敏拳脚出击的风声和呼喝的叱咤声。
因为放松,她身体的疼痛变得分散减弱了,再次被对方打中后身体也没有那么敏感的反应了。好像她身体的肌肉是条流动的河,对方的进攻就像往河流扔进的石头,虽然能够阻碍一时的水流,但河流很快就恢复了湍流不息的原貌。
专注,放松。世界越来越安静,只剩下她和她的对手。
与此相反,屡屡得手的季敏却越来越得意。为了要在公子表现自己,她特别留意自己每个动作的造型是否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