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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发现万俟流风这一上午都很沉默,沉默下来的样子还挺帅气的,有点高冷的感觉,也不问为什么了,也不当好奇宝宝了。
温白羽小声说:“你侄/子是不是得了相思病啊?”
万俟景侯:“……”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湖南,找了个小馆子吃午饭,湖南的菜都咸辣的要命,最主要是万俟流风根本没吃过辣椒,毕竟他那个年代太古远了。
万俟流风一直很沉闷,看到盘子里红红的辣椒,夹起一颗来,说:“这是何物,长得真漂亮,颜色很鲜亮……”
他说着,突然顿住了,这种颜色,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嘴唇颜色,也是这么鲜亮,吻起来柔/软,又非常的有弹/性,那个人火/热的程度也像这种颜色,他们在梦中抵死缠/绵,那人不断张着嘴唇喘气,和他接/吻。
万俟流风回忆起来就满脸通红,立刻把辣椒扔进了嘴里,想也没想就嚼了起来。
温白羽刚想说,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这地方的辣椒比较辣……
但是他还没有说出口,万俟流风已经心不在焉的吃了!
随即万俟流风“嘭!”的一拍桌子,快速的站起来,辣的他眼睛都红了,粗重的喘着气,说:“这……这是何物……太怪异了!”
万俟景侯给万俟流风要了一杯冰镇橙汁,万俟流风喝了之后才慢慢缓过来,辣的他差点哭出来。
温白羽觉得他真是勇气可嘉,毕竟第一次吃辣菜,而且还生嚼辣椒。
大家吃了饭,就继续,地址很偏僻,还要开车开几个小时。
一路都很平静,地址很难找,这地方几乎与世隔绝,都不在村落里,但是也不像世外桃源。
因为这个地方太阴森了,太阳偏斜,马上要落山了,他们的车子开始颠簸,穿梭在小路上,后来就没有路了,一片土地,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石子。
万俟景侯晃得脸色难看,温白羽说:“这地方看起来不像住人的,倒像是坟地,不会有赶尸吧,毕竟已经是湘西的地界了。”
万俟景侯突然眯了眯眼睛,说:“前面有亮光。”
温白羽往前一看,还真是亮光,而且是房屋的亮光!
温白羽加大油门,“嗡——”的一声向前开去,万俟景侯立刻坐直身/体,捂了一下嘴,脸色难道的跟锅底一样。
万俟流风担心的看向叔父,毕竟之前太傅说,叔父是……孕吐。
温白羽把车子停在房子旁边,众人下了车,房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打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嘭!”的一声把窗户也关上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眼睛转了转,走过去敲门,说:“您好,有人吗?我们路过这里,想要在这里借宿。”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白羽诧异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这人竟然知道他们的来意,估计是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长相太熊,都挂相!
温白羽说:“老先生您能开开门吗?我们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对您没什么恶意,问完我们就走。”
那苍老的声音说:“快走!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是真的!”
温白羽还想要敲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从背后走过来,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穿透力特别强,说:“是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把门踹开?”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完话两秒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温白羽心想着,这老先生怎么欺软怕硬!自己好好说完全不管用。
老先生和照片上一模一样,一头白发,但是看起来非常硬朗,看着他们的面容有些阴沉,但是还是把门打开了。
众人走进去,老先生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立刻松了口气,然后自己坐下来,喝了一整杯水,似乎在压惊。
温白羽把资料拿出来,抽/出里面的一张照片,放在桌上。
老先生看了那张照片,立刻吸了一口气,放下杯子,阴沉的说:“来了,还是来找我了,我就知道躲不过去。”
温白羽狐疑的说:“您在躲什么?”
老先生没有说话,随后说:“你们想问什么,都不用问了,就算杀了我也不用问,我不会回答你们的,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了。”
温白羽看老先生态度很明显,着急的说:“我们现在是不问不行,我们有人受了伤,因为一块石头,老先生肯定知道这块石头。”
温白羽说着,又抽/出一张照片,照的是那个黑盒子,里面是月亮玉盘的边角料,照片背后用黑色的笔写着“吸魂”两个大字。
老先生抖了一下,说:“谁……谁受伤了?”
温白羽迟疑的指了一下万俟景侯。
老先生摇头,笑着说:“没办法,没办法……只能等死吧。”
温白羽一口气顿时冲了上来,心里急得不行。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的看了一眼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态度很平静,一点儿也不着急,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一样。
万俟景侯说:“我有一问题。”
老先生摇头说:“别问了,我说了,你们的问题我不会回答你们的!”
万俟景侯说:“并不是关于当年的问题,而是单纯想问您一个私人问题。”
老先生狐疑的看向万俟景侯,这个人的镇定让他有些惊讶,说:“你可以问,回答不回答,我会考量的。”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您的手上有老茧,这种茧很特殊,而且上了年纪也走路平稳,身/体很硬朗,不过我刚才观察到您有一些喘病,应该不是自然的,是被什么毒气侵灼过。请问老先生,您的身份是科研人员,还是土夫子?”
老先生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满头大汗,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万俟景侯说:“我冒昧的猜一猜,当年十二个队员全部去世了,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幸存者,但是并不是因为他幸/运,而是因为他并不是科研人员,其实是个浑水摸鱼的土夫子。”
老先生猛地站起来,后退了一步,随即目光无神,又跌坐回座椅上。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老先生,感觉万俟景侯猜对了。
老先生嘴唇哆嗦了两下,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我们不是来强人所难的,但是也希望能从您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老先生沉默了好长时间,呼吸渐渐稳定下来,说:“你说的不错,我根本不是什么科学家,我是个鱼目混珠的,当我发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我非常害怕,终于选择了临阵脱逃,所以你们想知道的,我给不了任何答/案。”
温白羽叹了口气,感觉这一趟白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老先生突然说:“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看着万俟景侯,说:“不是十二个人。”
他这一句话,弄得温白羽毛/骨/悚/然的,大黑天,外面呼呼的北风刮着,老先生的目光阴沉,阴测测的说,不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说:“什么意思?”
老先生突然笑起来,捏起桌上那张集体照的老照片,说:“你们太傻了,看到了没有,不是十二个人!”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他看到了,照片上十二个人,但是照相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
队伍一共十三个人!
这种数字和月亮玉盘的个数产生了偏差,到底是为什么?
老先生看到他们惊讶,终于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随即说:“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因为不是十二个人,但是他们找到了十二具尸体,上面的人以为这次研究队的人全死/光了,我就幸存了下来,这个人,给我们照相的,他是我们的领队。”
老先生说完,把照片扔在桌上,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们快走吧。”
温白羽说:“对不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老先生抬头看他,示意他说。
温白羽说:“你们这个领队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这个领队好像是个真空地带,匡佑启都没有查到他的存在,一直以为队伍是十二个人,和玉盘一样,都是十二,毕竟十二一直是个关键词。
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微弱的声音,说:“于玥。”
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说:“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