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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顺着血迹往前走,血迹很快就断了,挣扎的痕迹也没有了,持续的并不长,这样看起来挣扎的人和突袭的人力量比较悬殊,没有用多长时间挣扎的人就已经不行了。
隧道只有一条,一条通到底,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又是一间石室,这间石室要小了一些,大约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石室里放着无数棺/材,密密麻麻的,似乎在做棺/材阵,所有的棺/材上面,雕刻的都不是铭文,而是一副一副的画。
是叙述性的画,连起来可以看成一个故事,众人顺着棺/材往里走,一副一副的看着上面的壁画。
这些棺/材的主人,应该就是古城的主人了,棺/材虽然材质看起来很一般,但是壁画雕刻的非常精致,上面涂着一层漆料,有点发黑,不知道是什么。
万俟景侯看了看那些漆料,说:“是血。”
温白羽还从来没见过用血刷漆的,而且血容易侵入木头里,没有牢固性,万俟景侯说:“是一层一层刷上去的,刷的很厚。”
温白羽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这些棺/材这么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万俟景侯指了指棺/材,说:“仇/恨,血漆和壁画很配合,表达的是一种仇/恨。”
众人都仔细去盯着那些棺/材上的壁画看,虽然没有文/字,但是图形细腻,表达的很具体。
这是一个崇拜月亮的部族,壁画上的人都对着月亮跪拜,其中有一些很费解的画面,他们的刑罚是剁手,剁手之后,还要把这些手祭祀给月亮。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觉得,双手是神明赐予的,一旦作/恶就要将赐予的东西还回去。”
温白羽对这些似懂非懂,继续看下面的壁画,这个部族崇拜月亮,而且是满月,每一张图上画的都是满月。
部族里的人心灵手巧,能做很多东西,温白羽看着这些,忽然就想起了明鬼和墨一是,这个部族做的东西,好多都和他们做的东西有些相像,或者有前身的影子。
接下来的壁画则是战争,古城从繁荣变得萧条,而部族里的男丁全都被抓/走了,被带到一个山洞面前。
下面则是部族里的人被奴/役的画面,有很多身材高大的人,挥舞着鞭/子,或者兵器,奴/役着他们干活,其中还有一些奇怪的野兽。
温白羽指着其中一个,说:“野兽?这是梼杌吗?”
野兽画的很简练,但是绝对有梼杌的影子,梼杌的特点非常明显。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這人的衣着特点,还有男女的特点,能看出奴/役他们的人,是母系部落,女人的地位远远高于男人,再加上梼杌,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西王母国的人。”
西王母国的人抓了这个崇拜满月的部族,让他们去做活?
下面一副图,很快就解释了温白羽心中的疑问,这些被奴/役的人,正在修建一个地宫!
地宫的特点非常明显。
地宫修建好之后,这些人就全都被活/埋在地宫里了,自古以来修建陵墓的工匠从来没有活着走出陵墓过,毕竟越是大的陵墓,越害怕招惹盗墓贼,放了工匠很可能透露消息。
但是壁画并没有结束,这些人被困在地宫里,却没有困死,他们竟然巧妙的设计了逃生通道,从地宫里逃了出来。
逃生通道的那副图看起来非常平面,但是很显然在某个墓室里,画的非常清晰,万俟景侯立刻拿出东西,把棺/材上的这幅图拓印了下来。
后来这些人回到了这里,但是很快的,西王母国的人也发现了有人逃离了出来,所以一直在派兵追杀他们,这些幸存者回到了故土,挖了这个底下城堡,把所有的粮食囤积起来,确实是一个类似防空洞的所在。
这些人知道命不久矣,因为西王母国的强大,没有办法出去和他们硬拼,但是仗着迷宫易守难攻,没有人能进来,等他们的粮食吃完了,也就全都死在这里了。
外面石洞里那些骸骨,应该也是部族的人,但是因为这些人地位比较低,而且棺/材肯定不够用,所以也就没有棺/材用,这里面这么多棺/材,应该是部族里地位相对高的一些人。
众人一个一个把上面的壁画全都看完,万俟景侯突然说:“有呼吸声。”
呼吸声?
这些棺/材里竟然传出了呼吸声?难道这么多年下来,棺/材里的人还没有死吗?
众人立刻屏住呼吸,万俟景侯仔细的听了听,指着最里面的两口棺/材,说:“这两口。”
魏囚水眼睛一眯,说:“血迹。”
他说着就冲上去,最里面的那口棺/材上有血迹,血迹非常少,应该是蹭上去的,当时大家都盯着壁画看,所以全都给忽略了。
魏囚水伸手去摸棺/材,棺/材盖子却是开着的,并没有扣死,当下双手抓/住棺/材盖子,猛地一掀。
棺/材里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无比,呼吸声非常微弱,刚才个这棺/材,也亏的是万俟景侯耳力过人,不然根本不能发现。
“秦珮?!”
众人几乎惊叫出来,秦珮静静的躺在棺/材里,棺/材里好多血,血的颜色很淡,成橘黄/色,但是能闻得出来是血/腥味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立刻说:“把他抱出来,棺液有问题,这应该是炼尸的棺/材。”
炼尸的棺/材?
温白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炼尸了,之前噫风也曾经干过炼尸的事情,炼尸可以让尸体“死而复生”,但是是一种旁门左道,尸体不会真正的复活,只是吸取了天地灵气,让尸体变成了粽子而已。
炼尸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炼成精华,然后被其他粽子吃掉。
魏囚水立刻将秦珮从棺/材里抱出来,秦珮身上全是棺液,一身的血/腥味,再加上他额头上,手上还在流/血,伤口被泡的有些肿/胀。
魏囚水立刻撕掉秦珮的衣服,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毯子,将秦珮一裹,擦掉他身上的棺液,又拿出几瓶水,将秦珮从头浇到尾。
他们的水本身就不多,现在更不多了,但是秦珮的伤口很可怕,没人抱怨一句,都生怕水不够用,洗不干净秦珮的伤口。
秦珮被凉水一浇,地洞里也不暖和,当即一下惊醒了,“啊!!”的大喊一声,说:“不要!不要!”
秦珮的精神有些失常,猛烈的挣扎起来,伸手去抓魏囚水,魏囚水的脸上一下被抓了一个血道子,脸偏向一边。
秦珮用/力太大,一下就见血了,血呲出来,溅在他脸上,秦珮猛地吸了两口气,全身颤/抖起来。
魏囚水将人抱在怀里,说:“秦珮?秦珮!是我啊,你怎么了?”
秦珮猛烈的颤/抖着,睁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抖动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下来,眼圈一红,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说:“我……我手疼……”
魏囚水紧紧抱着秦珮,说:“咱们这就出去,乖,秦珮,忍一忍。”
魏囚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让惧怕的秦珮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在众人说身上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
温白羽刚开始还以为他在找秦老板,毕竟秦珮是秦老板的弟/弟,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一开始看到的那么紧张,就是谁也不愿意低头而已。
但是很快,温白羽就发现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因为秦珮的目光带着恐惧在寻找/人群里的人。
温白羽狐疑的说:“秦珮,你在找谁?”
秦珮听到声音,立刻抖了一下,温白羽说话的声音并不冷淡,也不严厉,温白羽给人的感觉就很温和,嗓音也不粗,没道理把秦珮吓成这样。
魏囚水立刻皱起眉,冷着声音说:“秦珮,是谁偷袭你?人在我们之中?”
他们这群人很多,不过多半是车队里的人,都是秦珮雇来的打/手,因为秦珮平时没什么架子,而且一掷千金,打/手们都喜欢跟着秦珮,顶多哄哄小少爷就能挣钱。
秦珮一听他的话,立刻又害怕起来,全身抖动着,筛糠一样,紧紧/抓着魏囚水的袖子,一点儿也不像刚才倔的跟头牛的样子,声音颤/抖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一直摇头。
魏囚水抱着他,说:“秦珮,告诉我,不用害怕,是谁偷袭你?”
秦珮闭了闭眼睛,眼睛一片通红,嘴唇颤/抖了好几下,说:“罗……罗开……”
“罗开?!”
所有的人都惊叫起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