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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麟阆靠在他身上,极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好像脑袋要炸裂开,浑身透露着一股焦躁不安。
“嘘——”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伸手压在自己嘴唇上,说:“棺材里有声音。”
他一说话,大家全都静下来了,谢麟阆也极力的屏住自己的呼吸,谢衍伸手将他拦在身后,谢麟阆捏住他的肩膀,对谢衍摇了摇头。
“沙沙……”
“扑簌簌……”
“簌簌……”
棺材里传出的声音非常诡异,温白羽不禁侧耳倾听,但是他从没听过棺材里传出这样的声音,他听见过棺材里发出喘气声的,哀叫声的,却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形容这种声音。
就好像……
就好像里面有很多小虫子,在不停的振翅?
只要这么一想,顿时会觉得后背发痒,那“沙沙”和“扑簌簌”的声音让众人全身发麻。
万俟景侯慢慢走向前,看了一眼棺材,说:“棺材曾经打开过。”
他的话似乎在证明谢麟阆的所想,谢麟阆显然之前来过这里,而且打开了棺材,但是为什么这里没有记号,打开棺材之后,会遇到什么?
谢麟阆伸手按住自己额头,似乎在苦想,他的眼神发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开口,或许想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喀拉”一声□□了棺材缝隙里,往上一挑,棺材盖子发出“咔……”的一声响,随即一下就被撬开了,露出一点缝隙来。
棺材里黑压压的,借着手电的光线,温白羽看到了一只手!
“嗬——”
温白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那确实是一只手,那只手向上伸起,成推起的姿势,似乎想要推起上面的棺材盖子一样,而且手臂和手心,但凡能看到的地方,皮非常完整,但是已经萎缩起来,整张皮裹在身上,显露出来的样子非常可怕狰狞,难怪温白羽会吓一跳。
温白羽看着那只手,突然想到了邵阳墓葬里,唐老板和老章的那些死法,就像……被人吸干了血。
叶流响也有些奇怪,往前探着头,看着棺材里的那只手,骆祁锋拉了他一下,似乎怕棺材起尸,叶流响离得太近了。
万俟景侯挑开棺材,等了一小会儿,棺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万俟景侯才慢慢的将棺材盖子掀开,扔在一边。
众人打着手电去照,就看见那只手的原貌了,棺材里躺得是一个女人,女人赤身**的,身上没有一件衣服,正面朝上躺在棺材里。
温白羽立刻捂住口鼻,他敢肯定,这个女人是活葬的,绝对不是死了才被关在棺材里的。
女尸的皮非常完整,但是就像被人吸干了一样,整张皮裹在身上,不只是胳膊和手,身上也是如此,脸部露出一种狰狞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而且非常绝望。
众人忍不住都是后腿一步,混沌恶心的差点吐出来,让他们更加惊讶的,不是女尸的干瘪的死相,而是他的死亡方式。
女尸被活活闷在棺材里,但是她应该不是被闷死的,而是被抽干了血死的。
女尸身上,脸上,四肢上,密密麻麻的覆盖着一只一只的蝉,甚至有蝉从女尸的嘴里爬出来,它们把女尸作为树木,不断吸取着女尸身上的血液作为养料。
谢衍没下过斗,他一直是谢麟阆的保镖,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只是身手好一些,说白了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恶心的皱眉,想要伸手去捂嘴。
一只蝉从女尸的嘴里爬出去,在她的嘴里留下一个蝉蜕,随即“扑簌簌”的张开翅膀,似乎要飞。
刚才那些扑簌簌的声音,显然就是这些蝉在搞鬼。
叶流响说:“怎么这么多蝉?”
温白羽眼看着一只蝉振动翅膀,要飞出来,其余已经蝉蜕完的蝉,也都在振动翅膀,似乎要飞出来。
温白羽说:“不好,它们要飞出来了!”
谢麟阆这个时候似乎得到了启发,猛地睁大眼睛,随即说:“合上棺材!合上棺材!这些是血蝉,对人有攻击性,这个棺材不是用来葬尸体的,是用来养蝉的!”
万俟景侯猛地一眯眼,将地上的棺材盖子一下踹飞起来,“嘭!”的一声盖在棺材上。
大部分蝉被砸回棺材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蝉飞了出来,落在配室的一些陪葬品上面,不停的振着翅膀,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在窥伺着他们。
温白羽说:“血蝉是怎么回事?”
叶流响突然说:“血蝉就是用尸体喂出来的蝉,这些蝉的攻击性并不大,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它们吃了人血之后,就不会再吸收树木的汁液了,会一直寻找血液为食。”
万俟景侯伸手拦住温白羽,说:“一些土夫子在死后也会用血蝉作为机关,防止自己的坟墓被盗。血禅是用尸体养的,如果尸体上有毒,那么血蝉养出来也有毒,千万别被吸血。”
温白羽一听,立刻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死死盯住那些落在陪葬品上面的血蝉。
怪不得这个墓葬里没有记号,肯定是之前谢麟阆也打开了棺材,里面的血蝉冒出来,这次的情况并不像之前一样,可以一边跑一边留下记号,估计当时只有谢麟阆一个人,有些应付不来,更别说留下记号了。
谢麟阆伸手抓住谢衍,说:“跑,快跑,别被叮了!”
众人立刻戒备的从配室往前走,配室前面一座大门,大门是打开的,可以往前通过,一般过了配室不远,应该就是主墓室了。
“沙沙……”
落在陪葬品上的一个血蝉突然动了一下,振开翅膀,朝他们快速的扑过来。
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唰——”的一转,血蝉的翅膀顿时被刮掉,血蝉一下掉在地上。
叶流响咂咂嘴,其实他就是一个血蝉,但是叶流响拥有自己的意识,而那些血蝉只知道扑血。
众人向配室外面走,好几只血蝉从后面扑过来,想要拦截住这种难得一见的美食,骆祁锋的枪法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血蝉纷纷都被他们干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衍突然喊了一声:“先生!”
随即猛地伸手一挥,谢麟阆发现的时候,谢衍已经用手打掉了朝他飞过来的血蝉。
谢麟阆神色一下紧张起来,猛地抓住他的手,说:“你受伤了?疼吗?哪里不舒服?”
谢衍有些发愣,谢麟阆一向很温文,从来不露出太多的表情,也不做失礼的事情,而此时的谢麟阆使劲抓住他的手腕,谢衍的手被抓的都有些哆嗦。
谢衍摇头说:“不疼,不过手背有点痒。”
谢麟阆低头一看,谢衍的手背上有一个发红的印记,似乎立刻要红肿起来。
温白羽惊讶的说:“他被血蝉叮了?”
谢麟阆猛地踹了一脚配室的门,大门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一下就合上了,正好夹死了一只冲过来的血蝉。
大门合上之后,谢麟阆马上抓住谢衍的手,一边捏死他的手腕,不让血流往上,一边突然低下头,咬在谢衍的手背上。
“嘶——”
谢衍哆嗦了一下,手背立刻被谢麟阆咬破了,但是谢衍没有动,只是惊讶的看着谢麟阆。
谢麟阆在他手背上猛啜了两下,把血吐在一边,谢衍的血竟然有些发黑,染得谢麟阆的嘴唇都有些发黑,映衬着谢麟阆苍白的脸色,像魔鬼一样。
谢麟阆吸了好几口血吐出来,直到谢衍的血迹变成了鲜红色。
甘祝从包里拿出一粒红色的药,抛给谢衍,说:“先吃了,不知道管不管用。”
谢衍点了点头,把药丸塞在嘴里,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只是手背有些发痒,谢麟阆吸出毒血之后,谢衍的手背并不是那么痒了,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有一点麻痒的感觉。
众人跑的有点累,没想到刘豫的墓葬里还有这种奇葩的东西,看起来是倒斗做的多了,怕死了之后也有人倒他的斗,所以放了很多机关在里面。
他们往外走了一会儿,果然看到墙壁上又出现了记号,是谢麟阆自己留下来的,而且记号写些年月了。
谢麟阆伸手摸了摸那些记号,随即说:“这边走。”
众人都跟在他后面走,谢衍看着谢麟阆的背影,似乎有些不解,但是终于还是没问出口,或许谢衍的性格本身就这样,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温白羽发现背包里老有东西再顶他,打开背包一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