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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景侯身上有不少血,脸上也有溅上的血,伸大拇指轻轻抹了一下,那动作简直又是苏的不能忍,果然就见陈小/姐一脸爱慕的看着他。
万俟景侯的形象一时间在陈小/姐心里无比高大,毕竟在最绝望的时候,他简直就像神一样。
陈小/姐又是激动,又是害羞,说:“万俟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
温白羽心里吐槽着,救你们一命的明明是我!如果不是我机智的踩碎了铃铛,三头六臂也打不完这些粽子啊。
万俟景侯都没听陈小/姐说话,直接走到温白羽身边,说:“有没有受伤?”
温白羽摇了摇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纱布,给万俟景侯包扎伤口,唐子也受了伤,雨渭阳给他包扎了一下。
唐子笑着说:“这些粽子还挺邪乎,我第一次见到打不死的粽子。”
雨渭阳脸上都有些惨白,说:“刚才那个粽子被打爆了头,还从地上爬起来了。”
陈小/姐看见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温白羽了,是那个在小饭馆里和万俟景侯亲/热的人,不禁鄙夷的看了看温白羽。
然后又去说:“万俟先生,我……”
她还没说完,万俟景侯突然蹲下来,去看地上被温白羽踩烂的铃铛。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然后拿龙鳞匕/首拨了拨铃铛的脆片,突然皱起眉来,似乎发现了什么。
陈小/姐也蹲下来,说:“万俟先生,你发现了什么?”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咱们不是一道的吧!
温白羽站着,用鞋尖轻轻踢了踢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站起来,说:“这不是赶尸的摄魂铃。”
温白羽诧异的说:“不是?”
万俟景侯点头,说:“之前就觉得很奇怪,赶尸的尸体应该头上贴着黄符,以免尸体半途尸变,而在林子里追赶咱们的尸体头上都没有黄符,赶尸人似乎就想让他们尸变一样。”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碎铃铛,温白羽蹲下来用凤骨匕/首仔细去扒拉,说:“咦?这里面有只大/肉虫子!”
他一说,陈小/姐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啊”的大喊,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然后手上又摸/到了粽子的尸体,吓得又“啊啊啊啊”大叫起来,旁边的佣兵赶紧扶住大小/姐,这才算叫完了。
陈小/姐冷静下来,就见众人都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她,不禁觉得丢/了面子,狠狠的瞪着温白羽。
温白羽被瞪的莫名其妙,心想着自己是陈述句,只是阐述一个事实,就算自己不说,铃铛里也有个肉虫子啊。
那肉虫子已经被温白羽踩烂了,黏糊糊的趴在地上,和铃铛碎片混为一体,不分你我了。
万俟景侯拿着龙鳞匕/首,走到一个粽子前,突然匕/首一划,干脆利索的刨开了粽子的胸腔,那手法叫一个利索。
温白羽“呃”了一声,说:“你干什么呢,太恶心了。”
万俟景侯剖开之后,又用匕/首在里面搅了搅,似乎在找东西,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说:“别搅了!我都听见他肠子的声音了!”
万俟景侯抬眼看他一眼,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把匕/首凑给温白羽看。
温白羽顿时后退一步,嫌弃的说:“卧/槽,你把粽子的肠子扎出来了?”
他说着,众人才发现万俟景侯的匕/首尖上,扎着一截白色的东西,还在蠕/动!
温白羽说:“什么东西,肠子吗,可是它还在动啊,有点像涮火锅的牛骨髓……”
雨渭阳顿时干呕一声,说:“别说了!以后还怎么面对涮火锅!”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这是蛊虫,铃铛里的虫子也是蛊虫,一种寄生性非常强的虫子。”
温白羽正大眼睛,说:“刚才那些粽子被枪打了还从地上爬起来,是因为这些小虫子?”
万俟景侯点头,说:“其实这些粽子不过是傀儡,真正驱使他们的是蛊虫,铃铛的声音就是信号,这些虫子听到铃/声会发作。”
温白羽说:“那之前遇到的赶尸人,也是这样的?”
万俟景侯说:“应该也是。”
温白羽摆了摆手,说:“行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可以把恶心的虫子丢掉了。”
万俟景侯那匕/首往墙上一撵,虫子顿时就死了,万俟景侯又拿出纸来,擦了擦匕/首。
他把匕/首收起来,就要去抓温白羽的手,温白羽嫌弃的躲开,说:“别、别碰我,你太恶心了,你手上都是味儿!”
陈小/姐眼看着温白羽一脸嫌弃,而人前冷漠的万俟景侯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对温白羽露/出一丝笑意,看的陈小/姐心里醋性大发。
陈小/姐说:“万俟先生,我建议你跟我们合作,这墓很大,我们的设备和食物准备得很充足,墓里的东西,我只挑两样,其他都归你,你觉得怎么样?”
温白羽率先说:“两样?其中一样是用孩子泡的酒,那另外一样是什么?”
陈小/姐冷笑一声,说:“我又没邀请你,我只邀请万俟先生一个,轮得到你说话吗?”
温白羽“呿”了一声,就抬步走出了墓室,继续往前走去。
万俟景侯一句话都没说,就跟了上去。
陈小/姐隐约听到万俟景侯说:“嘶——掐我/干什么?”
温白羽恶狠狠的说:“我更年期,就喜欢掐人。”
万俟景侯抬了抬手,很淡定的说:“我伤口疼。”
温白羽知道他是装的,但是万一真的疼呢,只好耐心的说:“怎么疼,要不要拆开纱布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果然就听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讹兽趴在化蛇的肩膀上,啧啧的说:“暴君太无/耻了,这种幼稚的方法,主人竟然总是上当。”
他们继续往里走,陈小/姐的那拨人就远远的跟着他们。
温白羽小声说:“这些人要找两样东西,第二样到底是什么?”
雨渭阳说:“会不会是找那个青铜盒子?”
唐子说:“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万俟景侯说:“三个盒子如果得全,应该可以组成一条青铜的烛九阴,是有穷国祭祀的祭器,但是具体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
温白羽说:“传的这么神乎其神的。”
他们往前走,通/过甬道,前面赫然一座大门,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缝,并不是炸开的。
陈小/姐的那帮人在他们身后,看起来通/过这扇门的,必然就是刚才一闪而过的子车了。
万俟景侯走过去,看了看石门,说:“门里有毒粉。”
他一说,温白羽就低头往地上看,果然地上有点黑粉,看起来是开启石门的时候喷/出来的,而且门边上有几道弩/箭的划痕,还有血迹。
温白羽挑眉说:“看来那个子车中招了。”
唐子说:“很多墓门放下来之后就没有办法再开启,就算是工匠想要逃生,开启的话也会中招,这些机/关本身就是无解的,如果不用炸/药和先进的防毒设备,墓道的空间这么狭小,几乎是避无可避。”
温白羽说:“幸好有人给咱们趟雷。”
他们小心翼翼的从石门挤过去,不碰那些黑粉。
温白羽说:“这别说,那个子车胆子还挺大,这里机/关重重的,他竟然一个人进来。”
雨渭阳说:“而且他身上根本没有食物和装备。”
唐子纠正说:“有一把快没子弹的枪。”
温白羽说:“像电视剧里的死士似的。”
他们进入石门,没走两步,突然都停住了。
身后的陈小/姐和雇/佣兵也都进来,瞬间大家都愣住了,看着眼前的场景,估计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事情。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棺冢,无数只棺/材停放在前面的空地上,这些棺/材一排排整齐有序,而且看起来无比奢华,全是用整块的玉石水晶修葺而成。
每个棺/材的旁边,都蹲着一个青铜的小灯奴,灯奴的打扮很怪异,这些灯奴的烛台上竟然都燃/烧着火焰,赫然是一盏盏长明灯。
那场面一眼望过去,壮观极了,一排排的水晶玉石棺/材,一排排的灯奴,跳动的火焰照明了巨大的墓台,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透过跳动的火焰,进来的雇/佣兵几乎疯狂了,半透/明的棺/材里躺着尸体,除了尸体还能看到大量的随葬品。
墓葬都有一个特点,